第323章 朝堂對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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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萬和殿內一片肅穆而壓抑的氣氛。薑辰靜立在殿中,雙眸如冰,冷冷注視著那扇沉重的宮門,仿佛在等待命運的審判。
他心中清楚,那個被傳為“真正的十六皇子”的人正要步入這座大殿,而這一場波譎雲詭的權謀較量,也才剛剛拉開序幕。
此刻,他體內翻湧著複雜的情緒——既有對未知的戒備,又有一種莫名的期待,那是一種隻有經曆過無數風雨之後才能體會到的冷峻與決絕。
而在一旁,九皇子薑瑜和六皇子薑複則各懷心思,目光灼灼。
薑瑜的眼中閃爍著一絲狡黠與期待,仿佛已迫不及待要看這一出大戲如何收場;薑複則低垂雙目,心中暗藏著難以抑製的激動與忐忑,他們都清楚,這一刻的對決,將會影響到整個朝局的走向。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緩緩流逝,殿外忽然傳來太監那急促而莊重的通報聲:“禮部尚書穆紳儒、禁軍統領林施拱,已至殿外!”
那聲音高亢、清晰,仿佛穿透了沉寂的時空,將所有人的目光瞬間引向那扇厚重的宮門。空氣中似乎也凝聚了一層緊張的霧氣,令人心頭一緊。
梁皇的眼神驟然變得深沉,他冷聲道:“宣!”
殿門緩緩開啟,每一絲細微的聲響都在殿內回響,如同古鍾的低鳴,令人心生敬畏。
就在此時,一道頎長而堅定的身影緩步踏入殿內。那男子步履沉穩,仿佛經過無數次生死考驗後依然鎮定自若,他的目光沉靜而深邃,一進門便引起了全場的騷動。
大殿內,眾臣紛紛低語,眼神中流露出驚訝與難以置信,仿佛這一刻,連空氣都在為之顫抖。
“這……這人是誰?”有人喃喃自語,聲音在殿內回蕩。
男子走到禦前,緩緩跪下,神情肅然,低聲道:“兒臣,拜見父皇!”那恭敬而堅定的語氣,在這一瞬間,仿佛凝固了整個時空。
梁皇見狀,瞳孔驟然收縮,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此時的德妃更是顯得驚駭異常,她的身形猛然一顫,仿佛聽到了一聲驚雷般,不由自主地後退了一步。
而薑辰,站在殿中,嘴角微微勾起一抹森然寒意,仿佛這一幕早已在他心中排演多時,他的內心充滿了冷靜與算計,“好戲,正式開場。”他心中暗自得意,卻又不露痕跡。
德妃見此情景,雙目微顫,隨即俯身跪地,淚眼婆娑地哽咽道:“陛下,真正的十六皇子,終於回來了!”
她的聲音哽咽、哀傷,仿佛心中壓抑已久的悲愴全部宣泄而出。殿內立刻嘩然,各種議論聲交織在一起,充滿了震驚與期待。
九皇子薑瑜聽罷,嘴角微微上揚,眼中閃爍著一絲冷意,似乎在暗自嘲諷;而六皇子薑複則低頭掩去眸中的複雜情緒,他的心中早已波濤洶湧,卻隻能默默承受這一切。
兵部尚書郭武烈與安南將軍鍾曉單的臉上,則浮現出凝重的神色,他們目光在薑辰與那名青年之間來回遊移,似乎在尋找答案和證據。
此時,眾人眼前浮現出一個耐人尋味的畫麵:殿堂之上,薑辰與新來的這位所謂“荒淫無度的十六皇子”竟然神似得令人難以分辨。
兩人麵容相仿,長得一模一樣,隻不過一個皮膚黝黑、精神矍鑠,氣質中透著不羈的英氣;而另一個則麵色蒼白、神情萎靡,仿佛被無盡的縱欲和荒淫折磨得氣血兩虛。
那種強烈的反差,在人群中激起無數議論和猜疑,每個人都在默默地盤算,這究竟是命運的捉弄,還是有人故意設下的局?
“陛下!“德妃突然跪倒的聲響驚起簷角銅鈴,她鬢邊累絲金鳳步搖晃出細碎光斑,“臣妾以楊家百年清譽起誓,這才是真正的辰兒!“
梁皇搭在龍首扶手上的指節泛白,目光掠過階下兩張如鏡麵倒影的麵容。
左側的薑辰麵色青白,錦袍領口沾著可疑的胭脂漬;右側的薑辰身著金絲軟甲,眉骨處新添的箭疤還滲著血絲。
梁皇深深凝視著那名荒淫無度的薑辰,聲音低沉而嚴厲地問道:“你……當真是朕的十六皇兒?”那聲音中既有質問也有懷疑,仿佛在等待對方給出一個無可辯駁的回答。
隻見那青年緩緩抬起頭,眼神中燃燒著一股氣喘籲籲,聲音嘶啞而堅定地回答:“父皇,兒臣回來了,兒臣是您的十六皇兒啊!”
“父皇請看!”荒淫無度的十六皇子突然扯開衣襟,露出心口朱砂痣,“這是兒臣滿月時您親手點的祥瑞!”
德妃適時捧出鎏金匣,匣中黃絹記載著皇子生辰特征。梁皇瞳孔微縮,那粒殷紅確與絹上畫影分毫不差。
梁皇轉頭看向皮膚黝黑的十六皇子薑辰,說道:“你到底是誰……?”
“父皇!兒臣才是您的十六皇兒啊!”皮膚黝黑的十六皇子薑辰見狀不妙,鎏金護腕與劍鞘相撞發出清越聲響,“三年前冬狩,父皇獵得白狐賞賜兒臣,皮毛至今收在昭陽殿樟木箱底。“
他解下佩劍雙手奉上,“此匕首名"破虜",是兒臣出征西域龜茲時父皇所賜,劍格暗刻"丙戌年製"。“
梁皇指尖撫過劍身銘文,冰涼的觸感讓他想起半年前那個雪夜。
突然間,隻見皮膚黝黑的十六皇子同樣扯開金絲軟甲,在與荒淫無度的十六皇子相同的位置,亦露出心口朱砂痣!
“啊?”德妃看到不禁驚呼!
德妃在將這個假的薑辰找來的時候,記得自己沒有給他弄這個朱砂痣啊?
孰不知,薑辰在與十三公主薑思柔說話之時,聽薑思柔說到了自己出生時的朱砂痣,故自己也為自己做了一個。
“陛下!“穆紳儒突然出列,“臣有疑問。半年前十六殿下在兵部核對糧草時,曾言‘涼州哨塔當增高三尺’,此事可問工部侍郎許敬鑄。“
工部左侍郎許敬鑄慌忙出列:“回陛下,涼州舊哨塔高九丈九,若要改建......“
“許侍郎,是九丈三!”皮膚黝黑的薑辰截斷他的話,“塔基用紅砂岩砌築,每層箭孔呈北鬥排列。”
他轉向荒淫無度的薑辰說道:“你說要增高三尺,可知塔基承重幾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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