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如果夢醒了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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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夢醒了......
如此幸福......又如此易碎......
即使豐川祥子非常不舍,但結束了就是結束了。
祥子低下頭,兩邊的發絲垂在臉側,讓人看不清她的表情......
......能跟白弦君一起彈奏,很開心......
......真的,很開心......
眼睛模糊了,什麽都看不清......
......這是什麽?
是......眼淚......嗎?
......我哭了?為什麽?
......為什麽......
“為什麽讓我擁有,又讓我失去。”
......
“豐川......小姐?”
“你還好嗎?”
看出祥子有些不對勁的樣子,白弦有些擔心。
“唔嗯,我沒事。”
雖然是強裝鎮定,但豐川祥子更不想讓白弦和千早愛音看到她現在這副軟弱的模樣。
但她那一直在聳動的雙肩,和若有若無的抽泣聲,實在不像是沒事的樣子。
“呐,抬起頭來。”
“豐川祥子小姐。”
“請好好的......看著我......”
白弦站了起來,來到豐川祥子對麵,用雙手托住了豐川祥子的臉,稍稍使力將其抬起,迫使她不得不與自己對視。
......
豐川小姐的臉蛋很軟糯,軟糯的好像一掐就會掐出水來。
此時她眼眶微紅,琥珀色的眼眸裏水朦朦的,分明已經是極限了,淚水卻倔強的始終不肯落下,亦如那堅強的豐川祥子小姐。
由於高度差的原因,豐川祥子隻能仰著頭才能與白弦對視。
她看到了男孩那黑色而深邃的眼睛,看到了他那銀白色的短發,還看到了他微微揚起的嘴角,和那柔若春風的微笑......
而他看到了她的心。
“雖然不知道你發生了什麽,但是......”
“想哭就哭吧,你已經很努力了......”
溫柔的話語直擊祥子的心窩,終於她不再忍耐,伸出雙手,緊緊抱住了眼前給予她鼓勵和肯定的男孩,小臉埋入白弦結實的胸膛,嚎啕大哭起來。
......嗚...嗚嗚...嗚啊啊啊......
......我真的......
......真的已經很努力了啊......
輕輕抱住了女孩。
白弦一邊撫摸著豐川祥子的腦袋,一邊嚐試用手拭去她的眼淚。
他的胸口早已被少女的哀泣打濕了一大片......
而千早愛音隻是抿著嘴唇,默默的看著相擁的二人,不做言語。
不知持續了多久,豐川小姐的嗚咽聲逐漸弱了下來,仿佛用盡了所有力氣。
再次端詳起祥子的臉時,隻見她的雙眼微合,呼吸平穩,淡藍色的發絲粘在她脆弱的臉上,分明已經是睡著了。
......
偌大的吹奏部活動室靜若無人,隻有淡淡的呼吸聲,和白弦揉搓少女柔順發絲的摩擦聲。
“呐,愛音醬,豐川小姐就交給你了。”
“嗯......”
也許是羞恥心作祟吧,白弦實在無法如此旁人無人的,這樣抱著剛認識不久的女孩。
他抱著熟睡的祥子,已經整整半個小時了。
而這期間,千早愛音則是一直在一旁看著他。
如果眼神能化作刀的話,白弦感覺他已經被千刀萬剮了。
悲……
白弦將豐川祥子交給愛音後,就離開了。
就在他離開的那一刻,豐川祥子睜開了緊閉的雙眼,抬起了她原本靠在千早愛音肩膀處的腦袋。
她早就醒了......
隻是......
不願醒來而已......
“讓你看笑話了,愛音同學。”
“唔嗯,沒關係。”
豐川祥子拍了拍腦袋,元氣滿滿,似乎又變成了那個無所不能,又十分精明能幹的豐川小姐。
“那,我就先走了,失禮了。”
“嗯,拜拜......”
注視著豐川祥子離去,千早愛音的眼神十分複雜。
......搞什麽嘛......
......亂七八糟的。
......我也真是夠了......
隨後,拍了拍裙擺,千早愛音整理好身上略微歪斜的衣領,也起身走出了吹奏部。
離開學校
漫步在街道上,斜陽打在了千早愛音的身上,影子被拉的很長很長......
她沒有如願找到樂隊的夥伴,也沒有加入吹奏部,反而目睹了白弦和那個叫豐川祥子的聯合演奏。
白弦很厲害。
豐川祥子也很厲害。
......那我呢?
......說要組樂隊,但其實隻是想玩玩而已吧。
......真是卑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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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受夠了這樣的自己,希望能被矚目,卻又一直在逃避的自己。
無論是那時,還是現在,其實都在逃避。
她逃避了英國的留學。
逃避了以前學校朋友們對她的期待。
就連現在,也還在逃避著。
在見到白弦和豐川祥子的演奏之後,她心裏十分不安,他們是如此的耀眼,如此認真的對待著音樂。
......而我卻連吉他都彈不好。
嘛……
苦笑著,千早愛音跑了起來,想找一個安靜的地方躲起來好好冷靜一番。
她埋頭跑啊跑,不知跑了多久,也不知跑了多遠......
……
“呀!”
“哎喲!疼......”
長崎素世被撞了個踉蹌,而千早愛音也被迫停了下來。
兩人都跌落在地板上,痛呼著。
“對不起,我我我......”
“沒關係,先站起來吧。”
長崎素世拍了拍有些髒亂的裙子,吃力的站起身來,伸手遞向還躺在地板上的千早愛音。
……好溫柔的人……
看著遞過來的手,千早愛音也伸出手借力站了起來,感激的看向麵前的女孩。
女孩擁有一頭暖栗色的披肩長發,灰藍色的瞳孔十分漂亮,眼中顯露著擔心的神色,麵容溫柔和煦。
……好漂亮的女孩子……
“先擦一擦吧。”
看著愛音呆呆的樣子,長崎素世輕笑一聲。
隨後從包裏拿出手帕,遞給了千早愛音。
接過手帕。
千早愛音也不推脫,擦拭了不知何時掛在臉上的淚痕,以及那風塵仆仆的臉頰。
“謝謝......請問,您的名字是?”
“不用謝,我的名字是長崎素世哦~”
“你這樣急匆匆的跑過來,真是嚇了我一跳呢~”
“請問是發生了什麽事嗎?”
素世甜膩而溫柔的聲音讓千早愛音心裏暖暖的,讓她卸下了所有防備。
於是她整理好語言,說道:
“我叫千早愛音,不小心撞到您,真的真的是對不起!”
“其實是這樣的......”
“......”
......
聽完千早愛音的解釋,長崎素食不斷撥弄著指尖,漫不經心的低頭沉思著。
……這樣啊……
……白弦在羽丘啊。
……還有祥子也……
……等我。
……我會找到你們的……
…………
“呐,愛音醬,讓我們進去談談吧?”
“好嗎?”
……
長崎素食笑容滿麵,語氣輕柔,指了指旁邊的店鋪,赫然就是ive house “ring”。
“當然。”
千早愛音沒有多慮,瞬間便答應了長崎素世的邀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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