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大爺接過煙，李衛東連忙給他點上。陳大爺吸了一口，緩緩說道：“咱們這個王主任啊，聽說解放前是在四九城做地下工作的，解放以後就安排到咱們這來了，具體的情況我知道的也不多。”
    李衛東皺了皺眉，“那她這個人性格咋樣？好不好相處？”
    陳大爺彈了彈煙灰說道：“王主任這人還是挺好相處的。不過呢，以前她是做地下工作的，多少心思都深些，你跟她打交道，做事得細致上心。”
    李衛東聽了也是點了點頭。“陳大爺，我就是一個做采購的，隻要給咱們街道辦采購到東西就行，其他的應該沒我什麽事吧？
    陳大爺看了他一眼，“你這采購的工作確實簡單，不過也要注意一些，別犯什麽錯誤。”
    李衛東點了點頭，“陳大爺，你放心，我肯定做好這份工作，不犯什麽錯誤。”
    陳大爺站起身來，“行了，你去忙你的吧，別耽誤我看報紙。”
    李衛東也跟著起身，“好嘞，陳大爺，那您歇著。”說完，他便伸手去拿起桌上自己掏出的煙。
    隻是還沒等他的手靠近，就有一隻手比他還快地抓在那盒煙上。
    李衛東一愣，抬眼望去，隻見陳大爺正抓著那盒煙，臉上帶著一絲笑意說道：“那兩條煙你拿走，你掏出來的這煙就別拿走了，留著我抽。”
    李衛東哭笑不得：“陳大爺，您想要這煙，早說啊，我多給您拿兩盒就是了。”說著，他又從兜裏掏出了兩盒空間出產的煙放在桌上。
    陳大爺眼睛一亮，嘴上卻說道：“哎呀，你這孩子，這麽客氣幹啥。”
    李衛東笑道：“陳大爺，我這不是也從您這拿了兩條嗎？”
    陳大爺爽朗地笑起來：“你這小子，還挺會算。行啦，快忙你的去吧！”
    李衛東應道：“好嘞，陳大爺，那您抽著。”說完便轉身離開。
    離開街道辦以後，李衛東便騎著車向著老家的方向而去。
    而在四合院當中，李衛東去上班以後，易中海也來到了聾老太太的屋裏。
    剛一跨進門，他就看到聾老太太雙眼無神地坐在床上，頭發如亂麻般蓬散著，整個人透著一股說不出的憔悴，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生氣。
    床邊的桌上，放著他囑咐馬翠芬早上剛送來不久的稀飯和饅頭。
    稀飯的熱氣還未完全散盡，隻是沒了剛出鍋時那股騰騰的勁兒，表麵蒙著一層若有若無的薄皮。
    饅頭倒是依舊白白胖胖，隻是在這略顯壓抑的氛圍裏，也顯得沒了生氣。
    易中海見狀，來到聾老太太的身邊，微微彎下腰，臉上滿是關切，輕聲說道：“老太太，今天感覺怎麽樣啊？這早飯怎麽不吃啊？”
    聾老太太緩緩轉頭，目光呆滯地看著易中海，隻見易中海的嘴一張一合在動，可她耳朵裏卻像是被一層棉花堵住了，什麽都聽不見。
    她有氣無力地說道：“中海啊，你說什麽？我聽不見。”
    易中海愣了愣，也意識到自己剛才說的話老太太完全聽不到。
    他稍微直起身，清了清嗓子，一邊說話，一邊開始比畫。
    他先是抬起手，手指指向床邊桌上放著的稀飯和饅頭，動作幅度很大，試圖引起龍老太太的注意。
    緊接著，他拿起筷子，做出夾饅頭、舀稀飯送入口中的動作，反複做了幾次，嘴裏還不停地說著：“老太太，吃飯，吃飯呐。”
    希望通過這些動作，能讓龍老太太明白自己的意思，趕緊吃點東西。
    龍老太太渾濁的雙眼盯著易中海的動作，也是明白了他的意圖，微微點了點頭，嘴唇顫抖著，聲音微弱地說：“中海啊，我……我實在是沒什麽胃口……”
    易中海聽到聾老太太這麽說，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
    他臉上維持著關切的神情，可心底卻暗自打著算盤。
    說實話在他的心裏，聾老太太的身體好不好，完全比不上聾老太太手裏掌握的那些人脈。
    那些人脈就像一張張無形的網，能在關鍵時候為他易中海提供便利，就像上次去找王主任一樣。
    又在聾老太太這裏待了一會兒，易中海見龍老太太對他各種手勢的回應依舊茫然一時之間他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無奈之下，易中海隻能先作罷。
    他再次走到龍老太太身邊，俯下身，盡管知道她聽不見，還是大聲且緩慢地說道：“老太太，我得去上班了啊，您別著急，我會讓翠芬來照顧您的。”
    說完，他又指了指門口，做出離開的動作，再指指龍老太太，示意她安心待著。
    隨後易中海便回到了自己家，一進屋，就瞧見馬翠芬正拿著掃帚仔細地打掃屋子，笤帚掃過地麵，發出有節奏的“沙沙”聲。
    易中海對著正在打掃屋子的馬翠芬說道：“翠芬，我去上班了，你沒事的時候多去老太太屋裏看看她。老太太年紀大了，耳朵又聽不見了，身邊沒人照應可不行。”
    馬翠芬停下手中的動作，直起腰，用手輕輕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點了點頭說道：“我知道了，你就放心去上班吧，我會多去照看老太太的。”
    易中海滿意地笑了笑，又叮囑道：“要是老太太有什麽需求，你又解決不了的，就等我下班回來再說。”
    馬翠芬再次點頭：“行，我知道了，你就放心。”
    易中海這才轉身邁出家門，和賈東旭、劉海中幾人向著軋鋼廠的方向走去。
    而馬翠芬則繼續拿起掃帚，認真打掃起屋子，心裏也在想著，一會要過去把老太太屋子也給打掃一下。
    打掃完自家屋子，馬翠芬將掃帚放回角落，拿上一塊抹布，端了盆水，便朝著聾老太太的屋子走去。
    到了聾老太太屋前，馬翠芬輕輕推開門，然後端著盆走了進去。
    她輕聲喚道：“老太太，我來啦。”盡管知道龍老太太聽不見，可她還是習慣性地打了招呼。
    馬翠芬放下水盆，開始動手收拾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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