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重色輕友的狗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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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憶傾頓感不妙,停留在樓梯間沒敢下去。
    隔空相望的期間,誰也沒開口。
    氣氛陡地微妙。
    不多時,蘇洐無奈吐氣:“杵在那幹什麽,還不過來。”
    蘇憶傾這才慢悠悠的趿著拖鞋,距離越近,頭皮繃得越緊。
    昨晚分明已做好心理準備,可真到了這步,仍免不了害怕。
    自她蘇醒以來,還沒見過蘇父蘇母在自己麵前露出如此嚴肅的神情,心裏不安且愧疚。
    “爸爸媽媽。”她垂下頭,雙手無意識地絞緊,嗓音低弱,“對不起,我知道錯了……”
    半響,沒受到責罵。
    她微微抬頭偷覷二位長輩。
    被發現,又急忙收目,心跳似打鼓般。
    等了近十分鍾,一聲似有若無的輕歎自鹿愉身上發出。
    “行了,坐吧。”
    她的語氣相比從前多了分長輩對小輩的訓誡,但不難聽出,沒有怒氣,隻有寵縱。
    蘇憶傾不敢,戰戰兢兢的站著,那模樣像是非要等到挨罵才肯坐下。
    此舉將鹿愉逗笑,心一軟,拉過她的手讓她坐在自己身邊:“知道錯了就行,下次不準再犯,你出去一趟,平安無事的回來還好,若是出了意外,你讓我們怎麽辦?”
    “對不起,我下次不會了。”
    “諒你也不敢,反正懲罰已經做了,去吃早餐吧。”
    蘇憶傾懵了一瞬:“懲罰?”
    哪時做懲罰了?
    “剛剛罰你站在這十分鍾還不夠嗎,你想站多久?”
    蘇憶傾無言以對。
    原來被家人寵愛時,站十分鍾都能被視作為懲罰。
    她頓時更愧疚了。
    “媽媽,那倆保鏢呢?”
    “他們沒能盡到責任,自然該罰。”
    “跟他們沒關係,昨晚是我將他們電暈過去的,他們什麽都不知道,您要罰罰我就行,我都認。”
    鹿愉敲敲她腦殼,沒好氣的嗔怪:“將人電暈過去這種招數也隻有你敢想出來,得虧沒把他們電死,你爸給他們放假讓他們回去休息了。”
    聽到沒事,蘇憶傾拍拍胸口:“那就好。”
    有了這次不大正經的懲罰,蘇憶傾老實了一段時間。
    轉眼到婚禮當天。
    蘇憶傾作為伴娘,新娘在哪她在哪。
    化妝室裏,米梨正由化妝師上妝,蘇憶傾便趁此機會往她嘴裏塞東西。
    等到了正式婚禮流程,蘇憶傾用托盤呈著戒指遞上去時,身為新郎的謝肇接過戒指時壓低聲音朝她說:“蘇憶傾,好久不見。”
    蘇憶傾端著托盤的手慌亂之中抖了幾下。
    好久不見?
    她壓根不認識!
    為避免產生誤會,她急忙向米梨搖搖頭,小聲解釋:“我不認識他!你不要聽他亂說!”
    這新郎當著米梨的麵說這種話,是想要她的命嗎。
    米梨被逗笑,全然沒將這事放心上。
    謝肇知道她是誤會了,不緊不慢的補充:“我是陌忱的朋友。”
    蘇憶傾錯愕:“遲陌忱?”
    “是,我們之前認識,你不記得了嗎?”
    當初,她和遲陌忱的感情究竟有多好,身為遲陌忱兄弟的他自是清楚。
    她出現前,每次兄弟組局遲陌忱都是第一個到達包廂,她出現後,每次打去電話,得到的回複皆是“陪女朋友,你們玩”。
    陳柏栩有時還會趁遲陌忱不在時罵道,重色輕友的狗東西。
    起初,他們倆打死都不敢相信遲陌忱會交女朋友,所以當得知這個消息時,陳柏栩不屑一顧的哼嗤:“他交女朋友?騙鬼吧,他要是真交女朋友,那我一個男人都能生孩子了,誰在傳這麽離譜的謠言,有病!”
    後來,遲陌忱將蘇憶傾帶到他們跟前,陳柏栩愣是瞪著眼睛念叨了一整天“臥槽”。
    蘇憶傾就在旁邊聽,聽得多了,湊過來問:“臥槽是誰啊?”
    陳柏栩直接一口酒噴出去。
    遲陌忱冷著臉過來將女朋友帶走,並警告他:“別在她麵前說這麽粗俗的話,要是把她帶壞饒不了你。”
    重色輕友就是從此刻開始的。
    陳柏栩抖著手指向他,“你”了半天,一句完整話都說不出來。
    世上真有如此單純之人嗎,連臥槽都不知道。
    反正當時不止陳柏栩,連謝肇也懷疑蘇憶傾是在裝純。
    不過這個懷疑在之後的相處中漸漸放下了。
    蘇憶傾不是裝純,她是真純,仿佛神智未開,對這個世界一點都不了解。
    許多平時常見的小玩意在她眼中都顯得極其有趣,每天十萬個“這是什麽?有什麽用?可以送給我嗎?”。
    乃至於連跟了謝肇好幾年的一個價值不菲的小盤玩,被蘇憶傾看上後,直接被遲陌忱要過去隨手送給她了。
    謝肇忍痛割愛,表情不舍的囑托:“姑奶奶,請你以後一定要認真的對待它,每天盤一盤它。”
    蘇憶傾笑眯眯的答應了。
    可他沒想到,蘇憶傾答應的盤一盤就是每天將盤玩放在一個盤子裏。
    他無意看到的那刻,瞳孔張得前所未有的大,捂著胸口抖著聲音不死心的確認:“你說的盤它,就是把它放在一個盤子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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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憶傾一臉認真的點頭:“是啊,你不是說每天都要盤嗎,這是盤子沒錯,我還特意買了一個最漂亮的盤子,每天把它放在上麵整整兩個小時!”
    說完,她臉上還帶著遵守承諾後的自我良好感。
    謝肇:“……”
    過來圍觀的陳柏栩:“……”
    兩秒後,他捧腹大笑,“好一個盤它!”
    謝肇心痛到滴血:“遲陌忱,你看看你女朋友幹的都是什麽事!”
    遲陌忱輕飄飄的睨他一眼:“她喜歡。”
    “去你丫的喜歡!”
    最後這事,是遲陌忱用一輛跑車擺平的。
    可每次謝肇去他家看到蘇憶傾將那個盤玩放到盤子時,還是會忍不住心痛好一陣。
    也正因這事,他徹底跪服蘇憶傾,但凡還有其他心念念的小玩意,那是絕不敢讓她看見的,恨不得放進保險櫃裏鎖起來。
    記不清後來多少日子,隻知道蘇憶傾和遲陌忱兩人的感情不降反增,他們這倆單身兄弟從沒眼看到脫敏,已經習以為常。
    隻是世事難料。
    一場他們也不清楚的意外,致使兩人分開了,遲陌忱在醫院躺了一個月,而蘇憶傾再也沒出現過,據孟阿姨所說,好像是那一場意外帶走了她的生命。
    他們本還擔心遲陌忱醒來會崩潰無法接受,卻沒想到他完全不記得自己曾經有多愛一個女人,甚至連她的名字和存在都毫無印象。
    受孟阿姨囑托,他既忘了,就不要跟他說起任何有關蘇憶傾的事,免得他獨受痛苦。
    兩人便都心照不宣的假裝蘇憶傾從未出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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