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騰位置給沈會州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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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陳青辭不是。
    陳青辭的選擇隻會是他的愛人,溫婧通過之前他割腕威脅唐信紅,以此這次自殺,可以看得出來。
    現在他的親人,遠不如他的另一半要重要。
    唐夫人沒有否認溫婧的這番話。
    她看著溫婧,想說一些什麽。
    就在這時。
    病房的門被沈會州從外麵推開了。
    動靜吸引了溫婧回頭。
    在看到沈會州的那一刻,她站起身。
    還不等沈會州朝她走過來,溫婧已經走向了他,餘光也在這時注意到了唐信紅,問候道,“唐書記。”
    唐信紅應聲,說:“小溫啊,這兩天辛苦你了。”
    溫婧笑著回應一句不辛苦。
    “而且我和您一樣,希望他能早點醒過來。”
    這樣她也可以早點離婚。
    興許也是想到了這一點,唐信紅說,“等過兩天小辭情況穩定一些了,我讓他去民政局,和你把離婚證辦下來。”
    聽到唐信紅的這聲許諾。
    溫婧莞爾道謝,之後便和沈會州一同向唐信紅告辭離開。
    唐信紅點頭。
    待兩人離開病房以後,唐夫人便朝唐信紅看去,從昨天到現在她內心一直有一個疑惑,沒有來得及問唐信紅。
    “老公。”唐夫人眼神複雜,斟酌一秒用詞,“小溫她和沈會州之間……是不是有些不正常?”
    唐信紅走向她,“你看出來了?”
    這算是間接性承認了。
    “所以這也就是小辭看沈會州不順眼的原因。”見唐信紅點頭,唐夫人皺起眉,“既然是這樣,那你還……”
    還胳膊肘往外拐。
    唐夫人這句話雖未說出來,但唐信紅卻能明白她是什麽意思,說:“這是他沈會州遞來的投名狀,我收了。”
    既然收了,那就得辦事。
    何況沈會州身後的沈父,還和他有有一場無形的資源置換交易,而非胳膊肘往不往外拐這麽簡單了。
    ……
    從醫院離開後,溫婧便和沈會州一同回了沈家。
    彼時,沈母正在看秘書送過來的文件,餘光注意到回來的溫婧,她眼中閃過幾分意外。
    “婧婧回來了?這兩天累不累?在醫院陳青辭沒欺負你吧?”
    “沒有沈姨,我好著呢。”溫婧臉上漾著笑,對沈母說,“而且陳青辭是昏迷的狀,就算欺負,也是我欺負他。”
    “如果不信,您問我哥。”
    此話一出,沈母立刻看向沈會州。
    沈會州很是公平的說,“她沒挨欺負,挨欺負的是陳青辭。”
    完全處於意料之外的一個答案。
    不是她哪有……
    溫婧不由得張開口,剛要否認沈會州,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自己刺激陳青辭蘇醒的過程。
    好吧。
    她的確在言語上欺負了陳青辭。
    可那不也是為了刺激陳青辭早點蘇醒嗎?
    溫婧正要搬這套說辭出來解釋,可卻是慢了沈母一步,聽沈母很是雙標的說,“那也是他陳青辭活該。”
    “對了,如今陳青辭醒了,婧婧什麽時候跟他把離婚證領了?”
    沈母可沒忘沈會州昨晚和她說的那句話,答應陪護陳青辭是為了讓他早點醒,溫婧也好早一點和他離婚。
    她仔細琢磨這句話,琢磨了一晚上,還專門給沈父打電話,讓他幫著分析這句話的意思。
    根據沈會州當時說這句話前的情況,兩人最終分析出來了。
    沈會州那話是想告訴她這個當媽的——溫婧想早點離婚,是為快點把位置空出來,讓沈會州坐。
    難怪她昨晚給支招他不聽呢,合著是快要上位了啊。
    溫婧說,“過兩天,等陳青辭那邊的情況穩定了,就去民政局領了離婚證。”
    沈母了然。
    秘書送過來的那些文件裏,其中關於寧市南邊那個項目的,於是她翻出來以後,遞給溫婧。
    溫婧翻開,簡單的看了兩眼,其中涉及到了以前的一個項目模式,她記得書房裏是相關資料的。
    於是和沈母、還有沈會州說了一聲。
    她便拿著那份文件去了書房。
    人一走。
    沈母便看向沈會州,帶著一份確認的心思問他,“你和婧婧私下裏都說好了吧?”
    沈會州落座一側的單人沙發,端起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在飲下之前反問沈母一句。
    “說好什麽。”
    沈母注視他,分辨他是真不知道,還是在這兒和她裝不知道。
    “婧婧想早點離婚。”沈母最終還是直說,不和他打太極打啞謎,“是為了給你騰位置吧?”
    茶水泡好沒多久,還發燙。
    沈會州輕輕吹拂過水麵溫度,同時朝沈母掠去一眼。
    一副急於要得肯定答案的著急神色。
    “母親,我記得您之前在這種事上,可不是這樣的。”
    之前的沈母什麽樣?
    自然是不支持的,甚至在溫婧糾結懷疑對沈會州的這份感情時,懷揣著一份私心,沒有將正確答案告知她。
    當然這正確答案並不是片麵單一的告訴溫婧,對沈會州是親情還是所謂的愛情,而是讓她自己去探尋。
    自己則像沈父那樣,表示無論溫婧怎麽選擇都是支持。
    可沈母沒有。
    之後也有後悔過,就是在得知溫婧為利益要和陳青辭在一起時,她後悔過,當初自己要是沒誤導,局麵會不會不一樣?
    這則疑問在前陣子溫婧被陳青辭掐進醫院後,又冒了出來,聯合當時勸溫婧離婚,被她問起利益受損一事,在晚上電話告知了沈父。
    沈父則是半點不意外,和沈母說。
    “婧婧現在雖不在溫家了,但你別忘了,她身上流著的血還是溫家的,溫家人就沒有一個不重利的,包括婧婧他父親也是,你和他在生意上常打交道,這一點你應該看得出來。”
    沈母當然能看得出來,可卻也因為這一點而頭疼。
    尤其溫婧現在,是重利重到可以委屈、犧牲自己了。
    溫婧是她看著長大的,她不想見她成為現在這樣。
    想到這兒,沈母不由得歎氣,說,“我是心裏不踏實,怕婧婧離婚,隻是覺得沒有要維護利益的必要了,而之後她又……”
    沈母適時停住,意思藏在複雜的眼神中,去看沈會州。
    茶水溫度差不多降了下來。
    沈會州輕淺抿過一口,說,“她不會。”
    那口茶飲過之後,他放在一旁,迎上沈母憂慮複雜的眼神說,“當然,我也不會讓她再這樣做的。”
    “至於您說她想早離婚的原因……我可以告訴您,是為我騰位置,但我能不能坐上去,不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