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小雅，我不會了，以後都不會了。”
    感受著身前少女一次又一次不規律的起伏和自己脖頸下的幾分濕潤，他將手輕輕貼在了她的後腦勺，一遍又一遍的安撫。
    星見雅還在不住的啜泣，隻是哭得明顯有些脫力，擊打在他身上的粉拳也於此刻慢慢垂下……
    一隻溫暖有力的大手輕托起她的小臉，小心翼翼地拭去她眼角的淚滴。
    “相信我……”洛宇貼著她的額頭，眼神認真。
    少女仍舊流著淚，雙目緊閉，紅唇幾乎快要咬出血……
    白發青年無奈，隻得再次將她緊緊擁入懷裏，讓她把頭靠在自己的肩上。
    心痛的時間是如此漫長……
    明明隻有短短幾分鍾，但洛宇卻感覺漫長到已經過了一個琥珀紀……
    良久，少女的呼吸漸漸有了平穩的跡象，玉唇微張，帶著一行深深的齒印，眼角上還掛著淚痕。
    方才的幽咽似乎已經化為深深的倦意，小狐狸無力地蜷縮在老師溫暖的懷中。
    “真的嗎……？”少女還是沒忍住抽動了兩下，聲音略帶著些沙啞。
    “真的，我保證。”
    白發青年向她靠近了幾分，就在他想要在少女的額頭落下一吻時，動作突然停滯了一下，眼神中閃過一絲猶豫和掙紮。然後，他慢慢地遠離了少女。
    星見雅並沒有察覺到他的猶豫，心中依然彌漫著苦澀的味道。
    又過了一段時間，少女才緩緩抬起頭，眼中的霧氣尚未消散。
    “小雅……”洛宇深歎一息，輕聲呼喚著少女的名字。
    “唔……”少女輕輕回應著，接著呼吸一頓，咽下一口唾沫。
    “那我們……還是那種關係嗎……？”
    少女沒有猶豫，紅潤的眼眶立刻張開，臉上的痛苦之色還未散去……
    “當然是！您永遠是我的老師……我最重要的老師……”
    “不！”洛宇打斷道，語氣略微加重。
    “我說的是……那種關係……不是師生……”
    聞言，小狐狸的眉頭微微皺起……
    洛宇……除了是她老師……還是……
    突然間，她瞳孔一震，呼吸一陣急促，哭紅的俏臉於這一刻迸發出更加鮮豔的顏色。
    麵前的清秀臉龐無比平靜，但她似乎看出，他的眼神中卻帶著一種若有若無的強烈……
    一時間，少女似乎感到全身上下的細胞都在被一股炙熱烘烤著……
    是啊……
    四年前，那隻對愛情還懵懵懂懂的小狐狸，直接對她的洛老師表白了啊……
    她的老師欣然接受，這份情感還在第二天，得到了她的父親——星見宗一郎的認可與支持。
    家族裏的人也在這件事之後，順理成章地把兩人看成了一對。
    她現在還記憶猶新，表白之後的近一個月，是她一生以來最快樂的時光之一……
    那段時間，剛好碰上學校的假期，兩人形影不離，除了吃飯睡覺等時間，就是整天在院子裏練刀。
    幾乎每一天，老師看到她的進步時，都會欣慰一笑，但又不知為何將笑容收斂回去，換上了難以掩飾的苦悶……
    她也曾注意過，向老師問過，但他總是笑著說沒事……
    後來的零號空洞事件，她的老師，也將“最後的溫柔”留給了她……
    所以說……洛老師現在其實是把她當成了……戀人？
    唔……！
    “老……老師……”
    “現在說這個……是不是有點……突然了……”
    話一開口，星見雅就後悔了。
    她越說到後麵，聲音就越小，心跳陡然加快，有些不敢看他。
    她心裏暗自叫苦不迭，自己怎麽就如此冒失地回應了……
    老師聽到她這樣的回答，一定會大失所望的吧……
    可是，此刻的她腦海裏一片空白，實在想不出其他更好的應對方式了。
    “不……不是的……”星見雅急忙想要解釋些什麽，可話到嘴邊又變得支支吾吾起來。
    “我……我隻是……”她絞盡腦汁地組織著語言，試圖讓自己的意思表達得更清晰一些，但越是著急，就越發顯得語無倫次。
    就在這時，一陣溫暖輕輕盤上了她那如羊脂白玉般的小手。星見雅微微一顫，下意識地抬起頭，正對上白發青年的目光，柔情似水……
    “沒關係的，小雅，我知道，我能理解……”
    是啊，畢竟已經過去了那麽長的時間，即使曾經是最為親密無間的兩個人，如今再次相見，也難免會產生些許陌生之感。
    四年的時光匆匆流逝，足以改變許多事情，包括那份純真懵懂的愛情。
    小時候那種如夢似幻的愛戀，終究還是難以經受得住歲月的洗禮，無法真正落地生根。
    麵對眼前略顯慌亂的小狐狸，洛宇心裏泛不起半點責怪之意。
    “小雅，你若覺得現在有些突然，沒關係，我可以等！”
    “這些年，我的心意從未改變，你是我在這個世界……唯一的救贖。”
    “我墜入空洞，變成了以骸……讓你等了我四年……那現在，我也給你四年時間……讓你重新審視我們之間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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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年嗎……”星見雅心裏思忖著。
    四年之後……估計她都快 24 歲了吧……是到嫁人的年齡了……
    美麗的狐耳微微顫動，女孩的兩隻小手不自覺地揪著衣角。
    “老師，我……我也一直喜歡你，我一直把你當做……最重要的人……隻是……”
    “隻是什麽？”洛宇修長的手指輕輕拂過少女的青絲，安撫她那顆不安的心。
    “隻是小時候的戀愛太過盲目……現在重新審視這份感情，我怕它變了質……”星見雅鼓起勇氣說出了心裏話，眼睛偷偷看向洛宇。
    洛宇微微一愣，隨後露出一抹釋然的笑，“小雅，這很正常，這麽多年過去，我們確實需要重新認識彼此。但我能感覺到，心底對你的喜愛從未消失。”
    星見雅聽後，心中泛起暖意，“老師，那這四年裏，我們先像朋友一樣相處好不好？互相深入了解，如果四年後我們的感情還在，那我們就再在一起……”
    洛宇看著她真誠的眼睛，點點頭，“好……”
    窗邊的手機屏幕不知因何原因閃爍了兩下，上麵的數字格外醒目：00：30
    “小雅……睡吧……”洛宇給小狐狸掖好被子，左手環到她身後，有規律地拍打著。
    近乎入夢的少女，此刻的眼睛裏重新泛起淚花……
    “老師，其實不需要四年，因為我發現……我對你的感情從來就沒有變過。”
    “隻是我……不擅長表達……”
    “不過……我還是……很喜歡老師……”
    ………
    總感覺這一章有什麽問題，是我的錯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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