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快要天亮時，許大茂鬼鬼祟祟的從黃寡婦家出門。
    走路還有些踉蹌，操勞了半夜，就算有龍精虎猛丸，也有點扛不住。
    這種狀態記記憶中還是那年十八的每天早上，二十多歲的許大茂懷戀起了那逝去的青春。
    回到公社的招待房間，火爐子早就熄了，但許大茂沒管那麽多，倒頭就睡，去下一個村放電影得下午才出發。
    許大茂很快進入夢鄉，夢到自己大力征服婁曉娥，秦懷茹也主動投懷送抱，各個村的小寡婦都來找他，嘴角一歪，流出了口水。
    ......
    中午，曹安平睡到餓的心慌才起來，準備蒸一鍋饅頭試試，也不能天天吃紅薯啊，昨晚睡覺還放屁呢。
    循著記憶做了一鍋奇形怪狀的饅頭，也沒有糖，就隻能夾著鹹菜開吃。
    村裏就是麻煩，隻能吃儲存的食物，想買點東西打打牙祭都不行。
    曹安平吃了幾個饅頭，開始整理屋子，實在太亂了，衣服被子都髒兮兮的，冬天也不太好洗，隻能希望下午能出太陽，拿出晾晾了。
    收拾完自己的屋子，又去爺爺屋子整理，順帶盤算下還有多少資產，要是時間長了沒有進項，別弄的出去討飯了。
    糧食有二十斤二合麵，三十斤棒子麵，五十斤左右的紅薯，還有一缸鹹菜和十幾斤蘿卜，別以為這還挺多，如果沒有進項的話，這就是爺孫兩要吃到開春的口糧，隻能說餓不死，沒有油水的話，這點糧食根本就不經吃。
    曹安平全都給收進了空間內，又找出藏錢的箱子。
    數了一下，竟然有八十多塊，票據有幾張工業票和布票，一張糧食票都沒有，依然全都收進了空間。
    繼續清點了一番藥材，估計加起來還能值個三四十塊，畢竟沒啥珍貴的藥材。
    將能用的都收好，除了鍋碗瓢盆還有點用，其他的都是破破爛爛了，以後進城，基本都可以不帶了。
    剛收拾完，門被敲響了，出去一看，許大茂又來了，那臉上的笑意遮都遮不住。
    “許放映，你咋來了，我那藥可不退啊。”曹安平調侃的說道。
    許大茂抽出煙遞了一支給曹安平，臉上的笑容愈發友善，說道：“小曹大夫，你那藥不愧叫龍精虎猛丸，厲害！再賣我幾顆唄。”
    他根本不在乎價錢，拿回家要是用的好了，可以找婁曉娥報銷嘛，畢竟不是他一個人享受了。
    “還幾顆？不賣不賣，昨晚我就說了，這藥珍貴，我也沒有幾顆了，要不是看在你是放映員的份上，我都不賣你。”許大茂還在為自己的財大氣粗沾沾自喜呢，誰想人家不賣，頓時有些著急。
    其實他心裏也完全相信龍精虎猛丸很珍貴，畢竟這藥效是親自嚐試過了，還想多買幾顆呢，要是帶的錢不夠，就算是去找村長借錢，也得多買點。
    “曹兄弟，你看你年紀輕輕的，肯定也用不上啊，要不勻我兩顆，我加價買？”
    曹安平心想，你許大茂年紀也不大啊，咋就虛了？假裝想了想才開口道：“這樣吧，也別說賣了，你幫我個忙，我送你兩顆。”
    “幫啥忙啊？要放電影？”許大茂有些警惕，他除了放電影也沒啥本事啊。
    “不是，你看現在農村日子難過，我爺爺又剛去世，家裏都快斷糧了，你幫我想想看能不能進城謀個工作。”
    “我呢會針灸，醫術還行，龍精虎猛丸也是我的獨門秘方，你看我這情況有希望進廠當個廠醫嗎？”曹安平不緊不慢的說出了自己的目的。
    許大茂鬆了口氣，又有些犯難，找工作的路子他可沒有，他也是才轉正沒多久的放映員呢。
    看到許大茂在那兒抓耳撓腮的想不出辦法，曹安平頗為無語，又不是讓你給我找工作，而是想想有什麽路子而已，電視劇裏的小聰明勁去哪兒了。
    曹安平隻好開口提醒道：“你們廠有沒有哪個大領導好這口的，用我這龍精虎猛丸去探探路？”
    許大茂想了想一拍大腿，說道：“有路子了，我們廠一個領導，還托我下鄉留意看能不能買到那方麵的藥材呢，你這藥不比那些藥材好多了。”
    “你看這樣行不，我送你兩顆，你拿一顆去送給領導探探路，我要是進城工作了，找藥材也方便點，以後才能做出更多的藥，不然這藥真沒幾顆了。”曹安平循循善誘的說道。
    許大茂想想，自己好像也不吃虧，拿去送領導，還能提升領導的好感，不過他還是多提了要求：“你要是進城了，每月能賣我多少藥？”感受了一次，他可離不開了，家裏還有個富婆也不缺錢。
    “我進城工作之後每月賣你一瓶十顆，就算你三十塊，你可別出去亂說，我打算賣別人四十的。”曹安平先給許大茂畫了個餅。
    許大茂一聽有十顆就來了精神，爽快的答應下來，不過一想到就算順利，等曹安平進城也不知道要多久了，隻有一顆也太少了，於是說道：“你得另外再賣我兩顆。”
    “你找的領導能做主嗎？現在工作崗位那麽緊張，小領導可沒這個權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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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心吧，那領導專門管後勤的，醫務室不也歸後勤管，而且我們廠本來就缺醫生，你要是其他崗位還真有點困難，很可能就隻有做臨時工了，但是做醫生的話正式工也應該沒啥問題。”許大茂也理清了思路，透露了一點實情。
    曹安平這才放心的點了點頭，猜測管後勤的應該就是李副廠長了，那把握就更大了。
    這李懷德李副廠長平生就三大愛好，錢，權，女人，不過他也有自己的優點，就是收了好處辦事，對手下人還不錯。
    曹安平進屋，拿出了兩個瓷瓶，遞給了許大茂，一共四顆。
    許大茂小心的收好，檢查了一下，才掏出十塊錢遞給曹安平，說道：“要是領導用了，要繼續買，我怎麽說？”
    “你就說這藥製作很困難，藥材在鄉下也不好找，如果我進城了，藥材更好買到，每個月能給他提供一瓶，你領導自然就明白了。”曹安平回答道。
    許大茂點了點頭，答應了下來，正事聊完，兩人都挺高興，關係也更親近了些，一個叫大茂哥，一個叫安平兄弟。
    “安平兄弟，你看都中午了，我昨天還剩下半隻雞，整了個小雞燉蘑菇，要不一起喝點酒？”許大茂想繼續交好曹安平。
    他心裏其實還有點不放心，要是曹安平進廠巴結上了其他領導，加上龍精虎猛丸產量不足，不賣給他了，他就沒辦法了。
    他可是親身體驗過的，這藥要是傳開了，肯定很受歡迎，必須的早點結個善緣，打好關係。
    “行，那我帶點饅頭過去，其他我也沒有，你可別嫌棄。”曹安平一聽有雞吃，毫不猶豫的答應了，昨天他就眼饞許大茂啃雞腿了。
    “那好，主食我確實隻有自己的份量。”許大茂回答，下鄉放電影，飯菜肯定都隻準備了放映員一個人的量。
    曹安平提了一兜饅頭，出了門，兩人一路說笑的去了村公社，看到的村民都頗為好奇，這兩咋勾肩搭背的混一起去了，隻有秦懷峰兩兄弟看到之後，露出了意料之中的神色。
    兩人回到村公社，一名老婦人正在使用公社的公共灶台幫許大茂做飯。
    值得一提的是，公共食堂雖然還沒下正式文件取消，但是很多村已經各自在家吃了，畢竟沒有糧食了，導致現在的公共食堂一直空閑著，也沒人敢拆除，說不定哪天就有人下來檢查了。
    所以許大茂住在村公社，可以說是住的房間和鍋碗瓢盆全都齊全，糧食也村裏出的，可見放電影還是挺不錯的，除了趕路和放電影有點累，可以說是好處多多。
    老婦人看到許大茂和曹安平，隻是打了個招呼就繼續做菜。
    許大茂招呼曹安平坐下，拿出盤花生和一瓶酒，放在桌上，一人給倒了一杯。
    整的還挺豐富，再加上還在做的小雞燉蘑菇，這次在秦家村放電影得到的好處應該都給造了。
    兩人碰了一杯，不是啥好酒，畢竟村裏也沒有好酒，但喝下去馬上就變暖和了，非常舒服。
    小雞燉蘑菇終於上桌了，許大茂拿出一個碗分了幾塊雞肉在碗裏，又摸出兩毛錢遞給了老婦人。
    老婦人連連稱謝，感激涕零的走了，她家小孫子已經幾個月沒嚐到肉味了，每個月最多有兩個雞蛋嚐嚐，多的雞蛋都要去城裏換糧食的。
    曹安平看到，對許大茂又高看了一眼，也不知道自己穿越的是哪個版本的四合院世界，不說都是小人嘛，反正曹安平現在還沒有遇到讓他反感的人，也不知道95號四合院的人咋樣。
    兩人一杯接著一杯，許大茂酒量看來真不咋的，已經開始臉紅了。
    曹安平趁機開口問道：“大茂哥給我講講，軋鋼廠的情況唄，我也好早點熟悉熟悉。”他沒有直接問四合院的情況，而是先問軋鋼廠的情況，這樣更加合理。
    “我們軋鋼廠可是萬人大廠，各方麵都不錯，唯獨你要小心一個叫傻柱的，這小子蔫壞，在食堂工作，愛抖勺，還愛打人......”說著說著，就一腦袋磕在桌上了。
    曹安平感慨，這許大茂和傻柱還真是一對冤家，無時無刻不想著搞臭對方。
    要說這傻柱抖勺的事，曹安平還真有點不信傻柱敢給那麽多工人抖勺，現在糧食多寶貴，有的工人打了飯菜都還要留一半回去給老婆孩子加點餐呢，被抖勺了有幾個能忍，肯定要被人套麻袋吧。
    估計是經常給許大茂抖勺倒是有可能的，畢竟他兩天生不對付，就算被抖了勺，也不會把事情鬧大，而且許大茂也看不上食堂的夥食。
    曹安平看著趴在桌上的許大茂，這雞肉才吃一半呢，便宜他了。
    吃完飯，簡單收拾了一下，把許大茂扶進房間，剩下的饅頭留給了許大茂，畢竟他應該是沒吃飽的。
    曹安平關上門，慢悠悠回家去了，這吃飽了就是不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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