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造謠生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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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太蕪院琉璃小築院門前,英兒手提水壺,認真地澆灌著小院兩側盛開的花朵。
張洋清身著一襲素色長袍,沿著林間小徑緩緩走來,他的身影在清晨的薄霧中若隱若現,宛如一幅淡雅的水墨畫。他遠遠地便注意到了忙碌的英兒,步伐不由得加快了幾分。直至走近琉璃小築的院門時,他的步伐卻又突然變得躊躇起來。
英兒察覺到了張洋清的到來,抬起頭,微笑著向他打招呼:“早上好呀,張洋清!你今天來得好早,大公子還沒起床呢!”
張洋清撓了撓頭,回以一個燦爛的笑:“早上好,英兒!”
英兒放下手中的水壺,朝著小院內張望了一眼:“大公子昨夜忙到很晚才歇息,恐怕還要晚一些才能起床。不如你先到院子裏坐一會兒,我這就去給你倒杯茶。”
張洋清連忙擺手:“不用麻煩了,我在這裏等就好了。”他停頓了一下,輕聲問道:“對了,英兒,我怎麽這幾天都沒在靜室裏見到你呢?”
英兒手中的動作微微一頓,旋即輕描淡寫地回答:“我並非太蕪院弟子,沒有資格進入靜室。”
張洋清愣了一下,急切地向前邁出一步:“那你不再修習術法了嗎?你的天賦很高,若是就此放棄,豈不是太可惜了?”
英兒沉默了片刻,目光四處遊移,似乎在尋找合適的措辭。片刻的猶豫之後,她壓低聲音,小聲透露:“玄青姐姐會幫我在後山尋一處隱蔽的山洞,布設好陣法,這樣我就可以繼續修習術法了。”
張洋清聽後,臉上的神色逐漸緩和了下來。他微微低下頭,凝視著手中的那枚棗木令牌,手指不自覺地加大了力度,緊緊攥住那塊令牌,直到指尖因為過度用力而泛起淡淡的白。他深深地吸了口氣,似乎鼓足了所有的勇氣,將令牌緩緩遞到英兒麵前。他的聲音中夾雜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音:“英兒,這是我自己祭煉的召喚令,它能助你修習禁錮之術。”
英兒目不轉睛地盯著張洋清手中那枚精致小巧、雕刻精美的令牌,一時間竟呆住了。過了好一會兒,她才回過神來,輕輕搖了搖頭:“你的好意我心領了,這令牌可是你辛苦祭煉而成的,我怎能輕易收下?”
張洋清麵色微微一紅,他又深深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他看著英兒,眼神中充滿了真誠:“其實……我祭煉了兩塊這樣的令牌……這一塊是特意為你準備的。我知道自己技藝尚淺,你若不嫌棄,便請收下吧!”
聽完他這番話,英兒的雙頰之上亦隨之一陣泛紅,她連忙擺手解釋:“不……不是這樣的,我……我沒有嫌棄你的令牌……隻是覺得,這樣的禮物過於貴重了......”
“既然如此,那便收下吧!”張洋清一邊說著,一將那塊令牌往英兒手中塞去。
英兒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心中暗自糾結不已。就在這時,一個熟悉的聲音突然從林中傳來:“哎呀呀,這大清早的,你們兩個在這裏推推搡搡、拉拉扯扯的,到底是在演哪一出呢?”
英兒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心頭不由一緊,連忙循聲望去。隻見樂雅與弦語正並肩從林間小徑上款款走來,弦語手中端著一個精致的托盤,上麵擺放著一套考究的茶具。兩人一邊走,一邊相視而笑,臉上流露出耐人尋味的神色。
英兒的麵色瞬間黯淡下來,她不自覺地向後退了兩步,隨即提起水壺,轉身繼續澆起花來。
張洋清則收回了那塊令牌,低垂著頭,沉默不語。
弦語和樂雅緩步走向英兒和張洋清,停在了他們麵前。她們的目光在兩人之間流轉,見他們臉上都泛著紅暈,不禁嗤笑出聲。弦語和樂雅交換了一個眼神,那眼神中充滿了戲謔和玩味。
樂雅先是瞥了一眼小院深處,然後轉頭看向英兒與張洋清:“哎呀,這是怎麽了?怎麽我們一來你們就不說話了,難道我們妨礙你們了不成。”
英兒聽到這話,臉色更紅了,頭低得更低了。
張洋清則是麵露窘態,不知該如何應對,隻好也將頭深深地低了下去。
弦語的目光掃視著英兒,嘖了嘖嘴:“二公子對她那麽好,她居然……”
“居然如此不識抬舉。”樂雅接過弦語的話茬,語氣中充滿了毫不掩飾的譏諷和輕蔑。
英兒聽著她們一唱一和,眼眶倏地一紅,心中一陣刺痛。她低著頭,雙手緊緊握住澆水壺,竭力抑製著即將奪眶而出的淚水。
張洋清聽到這些話,猛地抬起頭來,目光冷冽地掃過樂雅和弦語。
弦語察覺到張洋清的目光,嗤之一笑:“小兄弟,人家可是二公子的心頭好,我勸你還是別癡心妄想了。”
英兒聽到弦語的話,頓時感到羞憤難當,她驀地轉過身,胸膛劇烈起伏著:“你們胡說!我與二公子之間清清白白,從未有過半分逾矩!”她的聲音因激動而顫抖,眼淚在眼眶裏打轉,卻倔強地不肯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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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雅挑了挑眉,語氣輕慢:“我們可沒有胡說,隻是看在眼裏,實話實說罷了。二公子對你如此嗬護,甚至不惜為了你與寧公子大動幹戈,這些難道是我們憑空捏造的嗎?”她的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仿佛在享受英兒的窘迫。
張洋清凝視著英兒,眼中閃過一絲憐惜。他毅然上前一步,擋在英兒身前,冷冷地看向樂雅和弦語:“英兒的為人,我心中自有判斷,無需你們指點。”
樂雅和弦語對視一眼,譏笑出聲:“怎麽,難道你還打算上演一場英雄救美的戲碼嗎?”
張洋清挺直了脊背,毫無畏懼地迎上樂雅的視線:“我隻是看不慣你們這樣欺負她。”
弦語打斷了他們的對話,陰陽怪氣地說:“我們不過是實話實說而已,難道你沒聽說過嗎?”
“你們不過是無端的臆測罷了。”張洋清冷聲反駁道。
樂雅發出一聲不屑的哼聲,滿臉都是鄙夷之色:“哦,是嗎?那你不妨去問一下她,她為何放著好好的林麓宗不待,偏要追來太蕪院呢?難不成是為了......你這位護花使者嗎?”她刻意拖長了語調,說完後又與弦語交換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掩嘴竊笑。
英兒再也無法忍耐,氣得渾身發顫,眼中的淚水決堤而下。她怒視著樂雅和弦語,心中充滿了憤怒和委屈,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玄青從小院中大步而出,她立於門楣之下,目光如冰,淩厲地掃過樂雅和弦語:“兩位姐姐,難道對太蕪院的門規一無所知?太蕪院的首條戒律便是不得妄言,你們竟不知嗎?”
樂雅和弦語聞言皆是一怔,她們對視一眼,臉上露出些許尷尬之色。樂雅低眉垂眼,輕聲辯解:“我們何時妄言了?我們隻是實話實說而已。”
玄青冷哼一聲:“實話?你們有何憑證?”
樂雅輕聲低語:“英兒追到太蕪院,這不就是最好的憑證嗎?”她的聲音雖低,卻充滿了挑釁的意味。
玄青的臉色愈發冷峻,她向前逼近一步,目光緊緊地盯著樂雅,語氣森冷似冰:“我與英兒情同姐妹,她來太蕪院隻為尋我,而非你口中的不堪。你的心中除了男女之事,難道就容不下其他了嗎?”
樂雅被玄青的氣勢所震懾,她抬起眼眸看了一眼玄青,眼中掠過一絲驚慌,但很快又恢複了鎮定:“那天在靜室中,二公子可是默認了......”
一旁的英兒再也無法忍受這樣的汙蔑,她大聲反駁,聲音中充滿了憤怒:“你胡說!二公子隻是不屑與你們計較罷了!他才不會像你們這般心思齷齪!”
玄青聲色一凜:“我再說一次,英兒來太蕪院是為了我,她並無其他目的。若你們以後再以此事造謠生事,休怪我對你們不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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