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城主夫人夢幽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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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之界—!
    高大的城牆上,灼嚴臉上原本掛著的平和笑容瞬間凝固,然後像是被一陣突如其來的狂風吹散,消失得無影無蹤。
    取而代之的,是一雙充滿凶狠光芒的眼睛以及一張因憤怒而變得扭曲猙獰的麵龐。
    “父王,您一直以來都對七弟青睞有加、寵愛備至,眼中似乎隻有他才是您真正的兒子。而我和其他五位弟弟呢,則被您棄如敝履,仿佛我們根本就不配得到您的一絲關注與疼愛。哼,等著吧,待此次洗禮結束之後,便是您這所謂的父王大限將至之時,當然,也包括我那備受寵愛的七弟!”
    灼嚴咬牙切齒地將心中壓抑已久的話語一股腦兒全說了出來。
    他那雙充滿怨毒的眼睛死死地盯著正緩緩進城的兩道身影,目光猶如毒蛇一般陰冷。
    片刻後,他又轉頭看向了灼烈先前站立的地方,臉上漸漸浮現出一抹令人毛骨悚然的陰邪笑容。
    “霸天叔,這裏真的就是水之界最為核心的所在之處嗎?可為何這裏有一個城啊?”
    程師和霸天踏入城中之後,程師那雙充滿好奇的眼睛就開始不停地在周圍的建築上掃視著。
    這些建築造型各異、風格獨特,與他以往所見到過的都大不相同。
    能夠在這個神秘的意識世界裏目睹如此奇特的景象,讓程師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新鮮感。
    然而,隨著觀察的深入,程師的心頭漸漸升起一絲疑惑:此地真的就是水之界的中心所在嗎?畢竟這裏看起來雖然神奇,但似乎並沒有什麽特別明顯的標誌性特征來證明其地位。帶著這份疑慮,程師忍不住轉頭看向身旁的霸天,開口發問。
    就在這時,一陣低沉而洪亮的聲音毫無征兆地響了起來,仿佛從四麵八方同時傳來一般,令人難以分辨聲源究竟來自何方。
    “尊敬的大人,您所言不差,此處正是那水之界的中心地帶。至於這座巍峨高聳的城牆以及城內這些琳琅滿目的各式建築,則皆是由我等蛟龍一族親手建造而成。我們將這座城市命名為‘蛟城’。今日得見二位尊貴的大人親臨此地,實乃我蛟城莫大的榮耀啊!在下名叫灼烈,忝為這蛟城的城主,特在此恭迎二位大人的到來!”
    就在話音剛剛落下之際,灼烈的身影如同閃電般迅速出現在程師和霸天的麵前。
    隻見這道身影毫不猶豫地單膝跪地,並深深地低下頭去,其臉上流露出無比虔誠的神情。
    程師完全沒有預料到會有人如此突兀地現身,瞬間被嚇得渾身一顫,不由自主地發出一聲驚叫:“我勒個去,你是誰呀!”由於這突如其來的驚嚇,程師對於灼烈剛才所說的話僅僅隻捕捉到了一半。
    然而,盡管感受到了程師言語之中所透露出的不尊重,但灼烈卻並未動怒。
    因為他深知,作為一條蛟龍,即便自身實力已然相當強大,可一旦麵對那些擁有著更為高貴血脈的龍族或是其他龍裔時,也不得不低下高傲的頭顱,甚至連膝蓋都必須乖乖地彎曲下跪以示敬意。
    於是,灼烈保持著跪地低頭的姿勢,極其耐心且恭敬地再次開口自我介紹道:“小龍名為灼烈,乃是姣城之主。在此,衷心恭迎二位尊貴的大人駕臨。”
    霸天宛如一座雕塑般靜靜地佇立在那裏,一言不發,仿佛整個世界都與他隔絕開來。他那深邃的眼眸凝視著遠方,似乎在思考著什麽重要的事情。
    與此同時,程師麵帶微笑,彬彬有禮地走向灼烈,並輕輕地將他從地上扶了起來。
    程師溫和地說道:“我叫程師,您直接稱呼我的名字即可,無需用‘大人’這般尊稱。您和灼藍一樣,若稱我為‘尊敬的大人’,我反倒會覺得有些難為情呢。而且,您身為這座城市的主人,身份尊貴,怎能如此輕易地下跪呢?我年紀尚輕,實在承受不起您這樣隆重的禮節啊。”
    灼烈在程師的攙扶下,身體微微顫抖著,緩緩站直了身子。
    然而,就在他剛剛站穩腳跟之際,當他聽到“灼藍”這個名字時,心中不由得一驚,竟再次單膝跪地,臉上滿是惶恐之色,聲音略微顫抖地道:“灼藍乃是我膝下的第七子,亦是最為年幼的孩子。不知他是否有衝撞二位大人之處?還望大人明示,若是小兒有所過錯,我定當嚴加管教!”
    程師目光複雜地看著眼前的灼烈又一次毫不猶豫地下跪,心中不禁湧起一陣無奈之感。
    他輕輕地歎了口氣,然後迅速伸手再次將灼烈扶起,並緩緩開口解釋道:“灼藍是我的朋友,也是我的兄弟。而您作為他的父親,自然也就是我的長輩了,實在無需行此大禮啊!”
    灼烈一臉懵逼地被程師扶起,他瞪大雙眼,滿臉驚愕之色,仿佛聽到了天底下最不可思議的事情一般。
    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所聽到的一切,更難以想象自己那個一向頑皮搗蛋、毫不起眼的小兒子竟然能與程師這樣擁有高貴龍族血脈之人成為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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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不是親眼目睹程師對待自己前後始終如一的友好態度,恐怕他無論如何也絕不會輕易相信程師口中所言之事。
    為了讓自己從這突如其來的震驚中回過神來,灼烈使勁晃了晃腦袋,試圖讓自己恢複些許清明。
    就在這時,他才恍然發現自己不知何時已然站直身體,正立於程師和霸天二人麵前。
    他迅速理清思路,開口向程師詢問道:“灼藍呢?”
    程師被灼烈這麽一問,頓時尷尬的支支吾吾起來。
    “灼藍啊……他…他現在在我戒指中。我看他昏迷不醒,於是將他收入了戒指中。”
    程師用另一隻手指著無名指上的戒指開口向灼烈說道。
    “有勞程師了,我在此謝過。”灼烈抱拳施禮,言辭懇切地說道。然而,他並沒有過多地盤問什麽,因為他心中如同明鏡一般,深知程師定然有所隱瞞。盡管此刻的程師看上去和藹可親、平易近人,但這並不意味著自己可以毫無顧忌地對其進行質問與懷疑。
    灼烈暗自思忖著,這位神秘莫測的程師究竟隱藏了多少秘密?而這些秘密又會給自己帶來怎樣的影響呢?不過,眼下並不是深究的時候,畢竟對方乃是灼藍的朋友,於情於理都應該以禮相待。
    想到此處,灼烈再次向程師拱手作揖,並微微躬身,誠摯地發出邀請:“既然您是灼藍的好友,那還請隨我一同前往城主府做客吧!也好讓我能夠略盡地主之誼。”
    “有勞灼烈叔了。”程師微微躬身,臉上帶著謙遜有禮的微笑,向著灼烈鄭重地行了一個標準的禮節。然後,他直起身來,動作優雅而從容地抬起腳步,朝著城主府所在的方向緩緩邁去。
    跟在程師身後半步之遙的霸天,身材魁梧高大,渾身散發著一股威猛霸氣的氣息。
    他猶如一座移動的山嶽一般,緊緊跟隨在程師的身旁,仿佛是程師最為忠實可靠的保鏢。
    就這樣,程師和霸天二人並肩而行,步伐穩健而有力,直直地向著城主府前進。
    一路上,街道兩旁的蛟龍平民們紛紛投來了好奇而驚訝的目光。
    這些普通百姓們注視著走在城主前麵的這兩個人,心中充滿了疑惑與揣測。
    “嘿嘿嘿!你們說,那兩個人到底是誰啊?居然如此大膽,竟敢走在咱們尊貴的城主大人前麵。”人群中,一名年輕的蛟龍男子壓低聲音,滿臉好奇地向身邊的同伴問道。
    “誰曉得呢?反正肯定不是什麽簡單的人物。咱們這種小老百姓還是少管閑事,老老實實看熱鬧就行啦,可千萬別去招惹他們,免得給自己招來麻煩。”另一名年長一些的蛟龍男子搖著頭,謹慎地回答道。
    “說得也是,不管他們是什麽身份背景,隻要不危害到咱們的生活就好。咱們還是過好自己的日子要緊。”旁邊又有人附和著說道。
    一時間,人們議論紛紛,但大多數都是抱著一種觀望的態度,不敢輕易上前詢問或者探究這兩個神秘人物的來曆。
    畢竟,能夠走在城主前麵的人,必定有著非凡的地位和實力。
    程師與霸天並肩而行,在眾多蛟龍平民那滿含羨慕之情的目光注視下,緩緩地踏入了宏偉壯麗的城主府大門。
    一進入城主府內,令人驚訝的一幕發生了——剛剛還是一臉嚴肅、身軀筆直如同標槍一般的程師,突然間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精氣神兒似的。
    隻見他原本緊繃的麵容瞬間垮塌下來,變得鬆弛而又疲憊;挺直的脊背也彎成了一張弓,整個人都開始大口大口地喘起粗氣來。
    不僅如此,他甚至一邊喘息著,一邊用手撐住腰,嘴裏還不停地嘟囔著:“哎呀呀……剛才可真是要把本寶寶給嚇死啦!不就是進個城主府嘛,咋會有這麽多人,哦不對,應該說是這麽多蛟龍盯著咱們看呢?”
    站在一旁的灼烈看到程師此刻這般狼狽不堪的模樣,心裏不禁湧起一陣笑意。
    但他很快就強行將這份笑意壓了下去,並收斂起那些不太好的念頭,然後快步走上前去,臉上帶著幾分無奈之色開口說道:“尊敬的……程師呐,您可是我們尊貴無比的客人啊,受到他們如此熱烈的關注實屬再正常不過了。如果他們沒有表現出這種態度的話,恐怕後果可不是他們能夠承受得起的喲。”
    霸天此刻猶如一座雕塑般佇立著,依舊保持著那令人難以捉摸的沉默。
    他那雙深邃的眼眸默默地凝視著前方,仿佛整個世界都已被他隔絕在外。
    也許唯有當程師身陷險境或者主動向他發問的時候,這位神秘莫測的人物才會打破這份沉寂,展露出別樣的舉動。
    而另一邊,灼烈敏銳地察覺到了來自霸天那冷若冰霜的目光。
    在這毫無言語、麵無表情的注視之下,灼烈隻覺得渾身不自在,心中不由自主地升起一股緊張與拘謹之感。
    他深知眼前這個男人不好惹,生怕自己一個不經意間的舉動便會觸怒對方。
    就在這時,還沒等程師來得及開口說話,灼烈便搶先一步朝著府內高聲呼喊起來:“夫人啊!家裏來了尊貴的客人,您可要好好款待一番呐!”他的聲音在空中回蕩,帶著些許急切與討好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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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話音剛剛落下之際,眾人的視線便被吸引到了府邸門口處。
    隻見一個端莊秀麗、風姿綽約的婦人正款步而出,她的每一步都顯得輕盈而優雅。
    在婦人身後,則緊緊跟隨著幾位麵容清秀的婢女,她們小心翼翼地簇擁著自家主子,仿佛生怕有絲毫閃失。
    這婦人看上去約莫三十多歲的年紀,肌膚白皙如雪,宛如羊脂玉般溫潤細膩;她那精致的五官恰到好處地分布在臉上,勾勒出一幅絕美的畫卷。
    尤其引人注目的是,婦人擁有一頭如瀑布般垂落在背後的淡藍色長發,這些長發被精心地盤成了一個發髻,穩穩地固定在腦後,更增添了幾分高貴與典雅之氣。
    然而此刻,婦人的目光之中卻充滿了深深的擔憂和不安之色,似乎心中正牽掛著什麽重要之事。
    原來,這位氣質出眾的婦人不是別人,正是灼烈的妻子——夢幽蘭。與此同時,她還是灼藍的親生母親。當灼烈看到自己的愛妻出現時,連忙迎上前去,並向身旁的程師和霸天介紹起來:“來來來,讓我給你們引見一下,這位便是我的夫人夢幽蘭,也就是灼藍的母親。”
    聽到丈夫的介紹,夢幽蘭微微頷首示意,眼神先是掃過了程師,然後又停留在了一直沉默不語的霸天身上。
    程師見狀,趕忙十分禮貌地向前邁了一小步,微笑著開口自我介紹道:“在下名叫程師,乃是灼藍的好朋友,今日有幸得見夢幽蘭娘,真是倍感榮幸!”說罷,還恭敬地行了一禮。
    相比之下,一旁的霸天依舊是沉默不語,他隻是麵無表情地站立在原地,宛如一座雕塑一般。
    夢幽蘭聽到程師的話語時,猶如一道驚雷劃過平靜的心湖,原本端莊嫻雅的麵容瞬間失去了往日的鎮定。
    隻見她嬌軀一顫,美眸圓睜,蓮步疾趨,如一陣疾風般迅速地衝上前去。
    她那白皙如玉的纖手緊緊地握住程師略顯稚嫩的小手,聲音因焦急和關切而微微顫抖著問道:“你見過灼藍啊!灼藍呢?他現在在哪裏?有沒有受傷?快告訴我呀!”
    一旁的霸天依舊靜靜地佇立在原地,宛如一座沉穩的山嶽,然而他那深邃的眼眸之中卻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憂慮之色。
    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則是顯得有些驚慌失措的灼烈。
    他急忙邁步上前,試圖勸解情緒激動的夢幽蘭,口中連聲說道:“夫人,別這樣,他們是貴客,是貴客啊!千萬不可失了禮數。”
    此刻的夢幽蘭早已將一切都拋諸腦後,心中唯有對兒子灼藍的深深牽掛。
    她怎麽可能在意這些所謂的禮節和規矩呢?她隻想要確切地知曉自己的寶貝兒子此時此刻究竟狀況如何,有沒有遭遇什麽危險,是否安然無恙。
    麵對夢幽蘭如此急切的詢問,程師不禁感到一陣窘迫和尷尬。
    畢竟,灼藍可算得上是因為他才遭了殃——不僅被他親手敲暈了兩次,而且至今仍昏迷不醒地躺在戒指之中呢!
    此刻,程師竟然與灼藍的母親不期而遇!這位母親心急如焚地趕來,眼中滿是憂慮和關切,她迫不及待地向程師詢問著兒子的情況,尤其關心他是否受傷。
    以程師這般年歲,尚未掌握說謊的技巧。更何況,站在麵前的夢幽蘭,那副憂心忡忡、焦慮萬分的模樣,顯然已經對灼藍的安危牽掛至極。
    此情此景之下,程師又怎能忍心編織謊言去欺騙這樣一位滿懷母愛的母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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