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折中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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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這位叔叔實在不願意自己的寶貝女兒離他而去,那為何不讓叔叔跟隨自己的女兒呢?倘若真如傳言所說,符宗打算對花符宗趕盡殺絕,那麽到時候就算難逃一死,叔叔您至少也能陪伴在自己女兒身邊一同離去。如此一來,不僅避免了讓徐念欣姑娘麵臨艱難的抉擇,同時也消除了叔叔對於失去女兒的擔憂。豈不是一下子解決了所有的難題嗎?”全勝天說完這番話後,麵帶微笑地看著眾人,等待他們的反應。
程師緩緩地將他那銳利的目光投向了徐念欣父女二人,仿佛要透過他們的麵龐窺探到內心深處隱藏的真相和答案。
他緊緊地盯著這對父女,不放過任何一絲細微的表情變化。
而站在一旁的徐念欣,則滿心期待地將她那充滿渴求的目光轉向了自己的父親。
她那雙美麗的眼眸中閃爍著希望的光芒,似乎在無聲地祈求著父親能夠讚同全勝天的觀點。
此時此刻,徐念欣的心中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得到父親的支持。
與此同時,徐邪華感受到了女兒投來的目光,兩人的視線在空中交匯。短暫的對視之後,徐邪華像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吸引住了一般,不由自主地陷入了深深的沉思當中。
他開始仔細斟酌當前的局勢以及各種可能產生的後果。
畢竟,程師剛剛親手斬殺了符宗的數名弟子,而這些人的死亡或多或少都與他的女兒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
想到這裏,徐邪華不禁感到一陣沉重,因為他意識到自己在此事當中也需要承擔一部分不可推卸的責任。
從符宗以往行事作風來判斷,他們絕對不會善罷甘休,必然會費盡心思地把自己和女兒給找出來。
一旦落入他們手中,那後果簡直不堪設想,等待著父女倆的將會是慘無人道的酷刑——抽皮扒筋!最終隻能落得個橫死當場、不得善終的悲慘結局。
若是選擇跟隨程師,並仰仗花符宗的庇護,情況或許能稍微好一些。
但即便如此,如果符宗真的喪心病狂到要滅掉整個花符宗,那麽待到花符宗覆滅之時,自己的女兒恐怕也難逃一死。
而自己作為父親,自然不可能獨活於世,終究還是會被符宗殘忍殺害。
不過這樣做至少能夠成全女兒心中所向往的那份真摯愛情,同時也算盡到了為人父者應盡的孝道。
畢竟,身為父親,誰不希望看到自己的孩子幸福快樂呢?
想到此處,為了避免讓女兒陷入兩難的抉擇困境之中,經過一番激烈的思想鬥爭後,他最終還是重重地點了點頭,表示同意全勝天的提議。
雖說全勝天所說之話存在些許破綻和不足之處,但就目前的局勢而言,這確實不失為一個權宜之計,能夠暫時緩解當下所麵臨的棘手難題。
“行是可行,不過我可要先跟你鄭重地說明一點哦,那就是——你必須得好好對待我的女兒!我可就這麽一個如珠如寶的女兒啊,如果她受了哪怕一丁點的委屈,哼,我就算拚掉這條老命,也一定會找你討要個說法的!”
徐邪華語重心長地說道,眼神裏透露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堅定和威嚴。
聽到這話,程師趕忙連連點頭應道:“叔叔您盡管放心好了,我對天發誓,定會全心全意地嗬護徐念欣姑娘,絕對不會讓她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更不會辜負她對我的一片深情厚意!”
說罷,他這才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心裏暗自慶幸著總算是把霸天叔交代給自己的這件大事給辦妥了,而且還如此順利地贏得了徐念欣姑娘的芳心。
此時的徐念欣早已按捺不住內心的喜悅之情,隻見她像一隻歡快的小鳥一般,猛地撲進了程師的懷裏,緊緊地擁抱著他,並興奮地歡呼雀躍起來。
她那張俏臉上洋溢著幸福而燦爛的笑容,仿佛整個世界都因為這一刻而變得無比美好。
能夠如願以償地嫁給自己的救命恩人,從此與他長相廝守、永不分離,這對於徐念欣來說簡直就是夢寐以求的事情。
然而就在這時,一旁的徐邪華卻看不下去了。
他輕咳兩聲,故意板起臉來嗬斥道:“咳咳!你們兩個小家夥,大庭廣眾之下就這樣摟摟抱抱的,成何體統啊?尤其是念欣你,好歹也要有點女孩子家的矜持嘛!”
雖然嘴上是在責備,但其實徐邪華的心裏卻是樂開了花,看到自己的女兒能找到如此稱心如意的歸宿,作為父親的他又怎能不高興呢?
站在不遠處的全勝天目睹了這一幕,心中不禁湧起一陣羨慕之意。
看著已經成功脫單的程師,他不由得開始憧憬起屬於自己的那份甜蜜愛情來……
全勝天腦海中突然閃過一道靈光:“對呀!那靈符宗宗主之女彩舞荃似乎與我有婚約在身。要不,前去尋一尋她?或許,我也能夠收獲一份真摯的愛情呢。”
想到此處,全勝天不禁回憶起關於自己這位未婚妻的種種。
彩舞荃,乃是堂堂一等宗門靈符宗宗主的愛女,身份高貴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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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一向自視甚高、心高氣傲的全勝天,在此前卻並未將這個未婚妻放在心上。
在他看來,世間女子皆如浮雲,根本無人能與之相配,更別提成為自己的妻子了。
直到他現在得知,就連實力遠勝於己的程師,竟然都會選擇一位平凡無奇的女子作為伴侶。
這件事猶如當頭棒喝,徹底顛覆了全勝天以往的觀念。
難道說,即便是像程師那般強大的人物,也依然需要愛情來填補生命中的空缺嗎
?那麽,如果自己也能擁有一段美好的愛情,是否就能讓自己的人生之路變得更加完整、更加圓滿呢?
想到這裏,全勝天的嘴角不由得泛起一抹笑意:“嘿嘿,算一算日子,想必此時她應當已然抵達此地了吧。嗯……我可得趕緊去找到她,製造一場浪漫的邂逅才行呐!”
言罷,隻見全勝天身形一晃,瞬間便化作一道虛影,眨眼間便從程師等人的眼前消失得無影無蹤。
“等宗門大比結束,你們父女二人便隨我一同返回花符宗吧。”程師麵帶微笑地望著徐念欣父女倆,語氣堅定而溫和地說出了他心中早已做好的安排。
對於全勝天的離去,絲毫不在意。
聽到這話,徐念欣毫不猶豫地點頭應道:“好呀,我一切都聽從你的安排。”
說著,她更是如同一隻溫順的小貓一般,緊緊地抱住了程師那寬闊的臂膀,將腦袋輕輕地靠在了他的胸口處。
然而,一旁的徐邪華見狀卻是氣得直跺腳,嘴裏還不停地嘟囔著:“哎呀!瞧瞧我這寶貝女兒喲,怎麽如此沒出息呢?真真是女大不中留啊!”說完,他生氣地一甩衣袖,背過身去不再看眼前這令人氣惱的一幕。
此時,在絕符宗的宗門內,郝穎與靈傾正並肩站在一起,兩人的目光不約而同地投向屋外,翹首以盼著程師能夠早日前來迎接她們。
“郝穎姐,你說……程師他會不會遇到什麽危險或者意外情況了啊?怎麽都過好幾天了,現在都還沒有出現呢?”靈傾滿臉憂慮之色,憂心忡忡地開口問道。
郝穎聽聞此言,立刻伸手輕推了一下靈傾的額頭,並嗔怪道:“呸呸呸!快閉上你那張烏鴉嘴!這天底下誰都有可能出事,但唯獨我的師兒絕對不會有事的!”話雖如此,可其實郝穎的內心深處也同樣充滿了擔憂與牽掛。
經過這幾日的朝夕相處,靈傾對於這位名義上是自己情敵、實際上卻宛如程師長輩般存在的郝穎,竟是生出了極大的好感。
或許是因為郝穎對程師那份真摯深沉的關愛之情深深地打動了她;又或許是因為在這段時間裏,郝穎總是無微不至地照顧著大家,讓靈傾感受到了一種別樣的溫暖與安心。
總之,如今的靈傾已然不再將郝穎視為敵人,反而覺得能與這樣一個善良體貼的女子共同陪伴在程師身邊,也是一件頗為不錯的事情。
她們平日裏皆以姐妹互稱,關係頗為親密。兩人都心照不宣地想著,待到靈傾嫁予程師那一日,再行改口之事亦不為遲。
就在此時,毫無征兆地,一道黑影如同鬼魅一般,悄然無聲地自大門閃入,須臾之間便已抵達庭院之內。定睛一看,來者不是旁人,正是程師本人。
原來,此前他剛剛與徐念欣辭別完畢,馬不停蹄地趕赴絕符宗而來,隻為將郝穎和靈傾接回客棧。
畢竟,長久逗留在他人宗門裏白吃白喝,不僅有失本門的體麵威嚴,更會因此背負起一份沉重得難以承受的天大恩情。
“師兒,你可算來了!鬼鬼祟祟、藏頭露尾的作甚?莫非是在外頭做下了什麽見不得人的虧心事,所以才不敢大大方方地露麵,反倒要這般偷偷摸摸的,生怕被郝娘我瞧見嗎?”
郝穎憑借著敏銳無比的感知能力,率先覺察到了程師的到來,並毫不客氣地質問道。
聽到這話,程師不禁有些尷尬地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臉上堆滿討好的笑容,快步走進房間回應道:“哎呀,郝娘您這話說的,徒兒我怎麽敢呢!隻是不想打擾到大家嘛。再說了,郝娘您如今可是功力大增啊,竟然如此輕而易舉就能察覺到我的行蹤,比起從前被我用‘分手’之計騙走的時候,可要厲害得多啦!”
“哼!你可是我看著長大的。”郝穎輕皺眉頭,不滿地冷哼一聲,那聲音仿佛帶著一絲責備和失望。她雙手抱胸,眼神緊緊盯著麵前的人。
“郝娘說的是,說的是。我們回客棧吧,老是待在別人的宗門,尋求庇護,實在是有些難為情啊。”
程師一臉訕笑地點點頭,開門見山地說出了此次前來的目的。他撓了撓頭,似乎也覺得這樣一直依賴他人不太妥當。
聽到這話,郝穎的目光稍稍緩和了一些,但依然緊盯著程師,追問道:“符宗的幾個弟子你把他們怎麽樣了?是殺了還是被你打跑了?”
程師深吸一口氣,毫不猶豫地回答道:“殺了,一個不留!”他的語氣異常堅定,沒有絲毫的猶豫和退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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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穎聞言,臉色瞬間變得凝重起來。
她上前一步,直視著程師的眼睛,嚴肅地說道:“因何殺了他們?快快將理由說來,給我聽聽。可別到時候你變成了一個殺人不眨眼的大魔頭,我屆時都不好向你父母交代!”此刻的郝穎完全是以一種長輩的姿態,對程師進行質問和教誨。
在這個以強者為尊、弱肉強食的世界裏,所謂的法律與秩序不過是一紙空文,毫無約束力可言。
對於那些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人而言,如果膽敢輕易奪取他人性命,必然會遭受嚴懲,甚至可能付出生命的代價。
然而,這一法則在修士們的眼中卻如同兒戲一般,他們視人命如同路邊毫不起眼的野草,可以肆意踐踏,絲毫不會放在心上。
郝穎憂心忡忡地望著眼前的程師,心中充滿了擔憂。
她深知程師天賦異稟,但又害怕他因為過度沉迷於殺戮而迷失自我,最終走上一條不歸路,淪為一個冷酷無情、殺人不眨眼的大魔頭。
到那時,不僅程師自己將背負千古罵名,遺臭萬年,就連作為朋友的郝穎也不知該如何向其父母交代。
麵對郝穎關切的目光,程師表現得十分乖巧,他坦誠地將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一五一十地道出,沒有絲毫隱瞞。
當聽到程師竟然打算迎娶一個已遭玷汙的女子為妻時,郝穎原本平靜的心湖瞬間掀起驚濤駭浪,再也無法保持鎮定。
“什麽?師兒,你怎會如此糊塗啊!為何要迎娶一個身軀已遭玷汙的女子呢?更何況你才僅僅隻有十歲而已呀!即便你的身體產生變化,幻化成了少年的模樣,但這也絕不該去找一個不潔的女子成婚啊!”郝娘滿臉驚愕地望著程師,聲音因憤怒與不解而微微顫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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