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陶岩撿金子(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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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一看大事不妙,急忙連拖帶拽將鬆岩推遠。
    “老伯,這是我與他們的事,與您無關,您快離開吧。”
    “不,今天這閑事,老子管定了!老子想看看,他這馬王爺到底是幾隻眼?!”
    陶岩甩開顧念鬆,隨手一甩,撲上來的狗腿子紛紛慘叫倒地。
    少年看得目瞪口呆。
    胖公子一夥人驚掉下巴。
    誰都沒有想到這個老人身手竟是一等一的好,他們都沒看到他用的什麽暗器,就一下子把七八個狗腿子打倒在地。
    少年怔怔的看著鬆岩的手,眼中有震驚、有疑惑、有讚歎。
    這一雙一招製敵的妙手啊。
    “你,你你你,大膽!竟敢,竟敢,竟……”
    良久,胖公子回過神來,看著一地哀嚎的手下,哆哆嗦嗦指著陶岩結結巴巴的吼道。
    但中氣不足,吼聲沒啥震懾力。
    “竟敢·什麽,馬王爺?你到底幾隻眼啊?”
    陶岩胳膊一甩背在身後,雖已年過半百,但由於長年習武,身姿挺拔筆直。
    “你你,有種你給我等著!”胖公子說罷,轉身一溜煙跑了。
    身上的贅肉一顫一顫的,衣裳都不能阻止它的妖嬈。
    “哼,一群光知道比老子的孬種蠢蛋!”
    陶岩看著他們連滾帶爬的身影,冷哼一聲。
    “這位老伯,你快走吧,這幾天不要在這裏轉悠了,那個張公子他很有背景的。”
    旁邊一個店鋪的掌櫃走出來,對陶岩說道。
    他在那張公子手裏吃過虧,心裏自然記恨張公子。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他自然為陶岩的安危擔憂。
    “是啊,老伯,小夥子,你們快離開京城躲一下吧,張家很有勢力的。”
    “對對,落在這張公子手裏,怕是你們不死也得脫層皮。”
    “快離京躲躲吧。”
    陶岩皺眉,不解的問:“這張公子是幾品官?”
    “張宥才是國子監的學子。”少年回道。
    “一個國子監的學子,他有什麽權力讓我不死也得脫層皮?”
    陶岩更又問。
    “他爹很厲害,那是天天圍著皇帝和皇子們轉悠的大官。”
    “是呀,這張公子心狠手辣,欺男霸女,無惡不作,根本沒人敢管。”
    “唉,你們聽說過沒,城外張莊的一個姑娘,被張公子搶回家,那家人告到衙門都沒告贏。”
    “前些日子,聽說他還打死過人,被害的人家裏也沒告倒他。”
    周邊的人你一言我一語,說著張宥才的惡行。
    陶岩更疑惑了。
    這是告到哪個衙門沒告贏?
    大理寺卿晁浩明,可是他們陶府的親家。
    他為人公正廉明,大公無私,斷案如神,怎麽會告不贏。
    那肯定是告狀的人走錯了衙門。
    不行,這事得到親家家裏反映反映。
    不過,眼下當務之急是保護好這小少年,他看著覺得很喜歡,斷不會讓張宥才害了他。
    “小夥子,你叫什麽名字,今年多大了?”
    陶岩回身,笑咪咪的看著顧念鬆問道。
    顧念鬆拱手行禮,感激地說:“回老伯,小子叫顧念鬆,今年十六歲了。
    感謝老伯出手相助,小子無以為報,日後但凡能用到小子,小子必傾力相助。”
    “厲害呀,十六歲就考進了國子監。”
    不待陶岩開口,那掌櫃先說話了。
    他羨慕的看著顧念鬆,心裏暗歎:又是別人家的孩子。
    陶岩心中更喜歡了,他拍拍顧念鬆的肩,笑道:
    “不錯,不錯,小顧子,我看那姓張的沒安好心,你接下來打算怎麽辦?”
    顧念鬆扯了下嘴角,小顧子?
    這是什麽鬼稱呼?
    不過,他還是禮貌的回道:
    “我今天剛到國子監報到,夫子給了我三天時間,讓我安頓好了之後再去正式上課。”
    “安頓?你不是京城人?”陶岩問。
    “小子西南府彭縣人氏,目前暫時住在客棧,今天打算去看看能不能租到房子。”
    顧念鬆恭敬的回答。
    “嗐,還租什麽房子,走,先跟我回家。那姓張的後麵肯定要找你麻煩,在我家裏他不敢。”
    陶岩一聽顧念鬆沒地兒住,立即拉著他跟自己回家。
    “哎哎,老伯,這使不得,使不得。”
    顧念鬆想掙脫陶岩的手,怎奈,書生跟武夫,力量差距一目了然。
    他被陶岩牽著,一路被動的跟著走,穿過兩條巷子走過一條街來到了定國公府門口才停下。
    陶岩鬆開手,顧念鬆揉了揉被抓疼的手腕,無奈的說道:
    “老伯,我真的不能住在您家裏,我不能再麻煩您了。”
    “沒事沒事,走走,跟我回家。”
    陶岩笑嗬嗬的推著顧念鬆上台階。
    顧念鬆抬頭一看,定國公府四個大字熠熠生輝。
    他心頭一震。
    出了小神仙的定國公府!
    在他晃神的功夫,已經被陶岩推進了府門。
    “岩弟,你這是做什麽?”
    陶遠銘出府辦事,與陶岩和顧念鬆在前院相遇。
    “大哥,我跟您說,今天我在國子監那街上……”
    陶岩看到陶遠銘,立即上前告狀。
    他嘚吧嘚吧把張宥才所做所為以及他聽說的事跟陶遠銘說了一遍。
    末了,拉著顧念鬆給陶遠銘看。
    “大哥,你看,就是這個小夥子,長得多周正,學業還好,才十六就考進了國子監。
    今天剛到國子監報到,可惜二侄兒去了無憂城,不然他見到也會很喜歡的。”
    陶遠銘見陶岩臉上笑開了花,也跟著高興,順著陶岩的話說道:
    “嗯,不錯,不錯,是個好小夥子,岩弟你看著安排,家裏最不缺的就是房間。”
    “那我把他安排在我的院子裏。”陶岩笑的像個孩子。
    “好好,你喜歡就好,回頭讓你大侄兒媳婦找人給他做幾身衣裳,月例按你侄孫子的月例給,行吧?”
    一個書生罷了,看他眼神清正,不像是心思不正之人。
    難得見陶岩如此高興,陶遠銘也樂得順著他。
    隻要這小子能讓陶岩高興,定國公府收留他也不是不行。
    “行行,我也是有銀子的。”陶岩笑的見牙不見眼。
    顧念鬆幾次張嘴,都沒有插上話,此時終於逮著機會,拱手行禮,“小子見過定國公。”
    “好好,不錯,以後就住在府裏,張宥才你也不要怕他,回頭我找他爹去說道說道。”
    “我不能……”
    “這事就這麽定了,我有事出去一趟,讓你岩爺爺給你安排一下。”
    陶遠銘打斷顧念鬆的話,一錘定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