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長青本以為自己表達一下忠誠和熱血，上官婉聽到之後能感動一番。
    他萬萬沒想到，這個女人如此現實，居然讓自己手下的士兵打頭陣。
    趙長青嘴角抽搐，連忙說道。
    “咳咳，上官將軍，這樣恐怕不太好吧。”
    “你手下的虎賁軍，也來了不少人，更何況還有紅衣娘子軍這樣的強大隊伍，讓我們打頭陣，是不是有些不太合適？”
    趙長青話音剛落，上官婉直接搬出了女帝的名號。
    “本將軍奉陛下的調令前來，節製邊關一切軍務，趙老將軍難道想要違抗聖令嗎？”
    “這…末將萬萬不敢！”
    趙長青直接跪了下來。
    這麽一大頂帽子扣在他的頭上，他哪裏敢多說半句。
    無奈之下，趙長青隻能主動請纓，讓手下的戰士出擊。
    他並非貪生怕死，而是覺得這些邊關的將士都不容易。
    臨走之前，上官婉還特意交代道。
    “趙老將軍請放心，本官絕對不會讓你手下的士兵白白犧牲。”
    “我這邊會及時支援，而且，還會有更強大的火力支撐。”
    上官婉的最後一句話，趙長青並不是聽得很明白。
    但若是蕭靖在現場，就知道上官婉到底想幹什麽？
    在上官婉入宮的這幾年時間裏，她一天都沒有停下對數理化的研究。
    以至於現在，上官婉的手中，已經有了一些簡單的炸藥。
    或許這些炸藥的威力比不上袁老頭的黑火藥。
    但是對付忽烈手下的這些騎兵，已然是足夠。
    上官婉臉色一寒，心中很快就有了算計。
    ……
    一個時辰之後，趙長青率領手下的士兵出擊。
    他雖然已經上了年齡，但穿上盔甲之後，依舊是意氣風發。
    所謂老驥伏櫪，誌在千裏，趙長青揮舞長槍，對手下的戰士說道。
    “弟兄們，咱們守衛邊關這麽多年，也經曆過大大小小不少戰爭。”
    “本將軍很是滿意，你們當中沒有一個是孬種。”
    “那些草原蠻子正在入侵我們的家園，你們能不能答應？”
    身後的諸多將士都是咬牙切齒，握緊了自己的拳頭。
    大齊采用的乃是府兵製。
    很多軍營裏麵的將士，都是父子兄弟一起參軍。
    他們中有很多人的哥哥或者弟弟，已經被草原蠻子所殘殺，結下了血海深仇。
    兩國之間有著很大的矛盾。
    如今算是全麵開戰，他們自然也不會畏懼。
    趙長青舉起長槍，目視所有人。
    “為了陛下，為了大齊，為了你們身邊那些死去的同胞兄弟，給我衝！”
    話音剛落，數萬邊關將士開始發起衝鋒。
    此刻，平原之上，數萬草原勇士也是騎著戰馬，衝殺過來！
    忽烈衝在隊伍的最前方，他漠視一切，揮刀砍殺。
    身為草原第一勇士，忽烈手中的彎刀不知道沾過多少人的鮮血。
    他殺過的人不計其數，屍骨壘起來甚至能夠有一座小山那麽高。
    他每一次揮舞手中的屠刀，都會有一名中原戰士喪命。
    看到忽烈那龐大的身軀，已經有人開始產生畏懼。
    “這還是人嗎？”
    “簡直就是一尊殺神！”
    “一起上！”
    忽烈不是第一次來到邊關，但之前見識過他厲害的那些中原戰士，基本上都已經喪命。
    人群當中，趙長青看到了忽烈。
    他眼中滿是憤恨，甚至有些咬牙切齒。
    “忽烈小兒，可曾記得老夫？”
    趙長青手持長槍，策馬趕來。
    忽烈看到這身銀白色盔甲，似乎是想起來了什麽？
    他哈哈大笑，語氣之中滿是嘲諷。
    “我當是誰？原來是你這個手下敗將。”
    “忘記你兄長是怎麽被我砍殺的嗎？”
    提到這個，趙長青的臉色更加鐵青。
    五年之前，趙長青的兄長就死於忽烈之手。
    那個時候，趙長青悲痛欲絕，甚至想要以死謝罪。
    兄長待他不薄，又是驍勇善戰。
    但是在那一次戰鬥當中，卻是因為要掩護趙長青撤退，奉獻出了自己的生命。
    趙長青和忽烈之間，有著血海深仇！
    他舉起長槍，直接拚殺過來。
    忽烈仗著自己力大無窮，彎刀向前，直接劈開了趙長青手中的長槍。
    趙長青一個躲閃不及，差點人仰馬翻。
    他眼神當中滿是驚駭之色。
    “這人怎麽會如此勇猛？”
    忽烈舔了舔自己嘴角的鮮血，看上去如同魔神降世一般。
    騰裏格之所以選擇他作為自己的接班人，看中的就是忽烈身上這股子殺氣。
    雖然有的時候，忽烈可能在計謀上弱於其他人，但在戰場上，他是絕對的萬人敵。
    趙長青手中長槍被砍成了兩段，已經沒有了作戰能力。
    而他手底下的邊關將士，也在節節敗退。
    很顯然，他們並不是這些草原蠻子的對手。
    趙長青回頭望向城牆之上，他大聲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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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什麽還不支援？”
    在出征之前，上官婉明明答應過他，會及時提供支援，絕對不會讓他手底下的將士白白犧牲。
    可現在眼看情況不對，城門依舊緊閉。
    此刻，城牆之上。
    上官婉身邊的副將都是有些著急。
    “上官將軍，我們要不要開城門去幫一幫趙老將軍？”
    “若是一直不救的話，他們恐怕都回不來了。”
    論單獨戰鬥的能力，邊關的守城將士確實趕不上這些草原勇士。
    可此時，上官婉隻是搖了搖頭，並沒有做出回應。
    副將一陣著急，差點就想私自行動。
    可上官婉卻是伸手攔住。
    “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許開城門。”
    在場的諸多將士皆是愣在原地，不明白上官婉這是要幹什麽？
    難道看著那些將士白白犧牲嗎？
    城牆之下，趙長青手底下的士兵已經節節敗退，退到了城門之前。
    明明就在自己一直守護的邊關之下，但城門卻對他們緊緊閉著，不曾有任何打開的痕跡。
    趙長青抬起頭來，怒視上官婉。
    “上官婉，你這個狗娘們兒到底是什麽意思？難道想看著我們被殘殺殆盡嗎？”
    上官婉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弧度。
    她輕輕揮了揮自己的玉手。
    下一刻，天空之間出現了不少黑點。
    火焰彌漫，引信點燃。
    “炸…是炸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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