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帶土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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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帶土是一個並不注重外表的男人,白絕構造的身體除了需要裹住以免嚇到人之外沒什麽不方便,還能增加他的實力。
因此他聽到千葉的問題,先是一愣,繼而不在意道:“你想治就治。”
千葉就知道他還是偏向於治好的。
“我可以通過陰陽遁重塑你的肉體,包括你的臉。”她伸手,指尖在他麵具下頜處扣了扣,星星點點的笑意便落進眼底,“但是,要先讓我看看你長大後是什麽樣子,我才好確定要怎麽治好這裏。”
眼前這家夥說著不在意外表,裹得嚴嚴實實也隻是為了隱藏身份,但就看他的行為——在木葉待了半年時光,家裏便添了很多奇奇怪怪的麵具。千葉對他的審美不作評價,就是想,如果讓他去玩換裝遊戲,這家夥大概率會上癮。
當然,以上全都隻是千葉的猜測罷了。
但不管再怎麽好看再怎麽突出的麵具,都比不過人類真實的臉。
帶土避開她的手,往後退了兩步,雙手抱臂,呈現出防禦姿態:“這樣,就算了。”
可惜千葉並沒有聽他的話,來時表現得非常乖巧非常依賴他的女孩往前走了兩步,恰恰好彌合了二人之間的縫隙,將他逼得又退了兩步。
千葉:“你在怕我?”
“沒有。”他回答得果斷,同時為了證明這一點,他不動了。
然而女孩沒有過於靠近,在一步之遙的地方站定,繼續看他,又是那種能把人曬死的溫柔眼神,聲音輕輕的,像是在哄:“帶土那麽可愛,如果健康平安長大,一定非常帥氣吧?好好治你的臉,好不好?”
典型的千葉式問句,每次提問都是以“好不好”“好嗎”結尾,好像在和人商量,但表現得仿佛但凡對方給出否定回答,她就會非常傷心一樣。
帶土麵具下的眉頭皺得死緊:“我就是宇智波帶土。”
千葉微怔:“?”
剛剛在說這個嗎?
男人又不說話了。
年幼的宇智波帶土先出現在她的麵前,得到了她的喜歡,成為了她口中的“帶土”;後來哪怕她得知了他也是“宇智波帶土”,她也下意識地將他們認作是兩個人,年輕的“宇智波帶土”才有資格叫這個名字。
心思千回百轉,他恥於將這樣的想法說出口,更不想表現出在意,被這個最擅長得寸進尺的女人抓住。
於是他反倒進了一步,抓著她的手放到自己的麵具之上,死死盯著她的眼睛,語氣沉沉:“我十三歲那年被高處滾落的巨石砸中,整個人一半都成了肉泥,宇智波斑隻將我的身體換成了白絕,這張臉沒有做絲毫處理,任由它腐爛、化膿,最後變得惡心——你真的要看嗎?不怕晚上回去做噩夢?”
千葉認為“眼睛是心靈的窗戶”,每次和人說話時都喜歡對著別人的眼睛,帶土一向喜歡隱藏自己,這還是第一次送上門來讓她觀察。
她的手指落在男人發燙的耳廓上,隱隱覺得他皮下的骨肉都鼓動著灼人的熱度。
千葉反握住這家夥的手,輕鬆道:“我是醫生啊,帶土……我能承受的比你想象中的多得多。
“再說,等施展了無限月讀,沒有素材的話,我根本想象不出來你健康完整的樣子,讓你在自己夢裏都是現在這副模樣,那可怎麽辦哪?”
言笑晏晏,但分毫不讓。
帶土放鬆了手指,任由她帶著。
他們一起掀開了麵具。
千葉的指尖落在那些崎嶇不平的傷痕上。
她知道這時候要鼓勵患者,視線半點也不偏移,眼神專注,氣場柔和,“哇哦”一聲表示驚歎,不等人多想便直白道:“比我想象中要好得多。”
沒有誇大。
男人的臉有種奇妙的藝術感,就如同他身上那種獨特的、能夠令劇作家心花怒放的悲劇氣息。
可怖的瘡痍,掙紮中的希望。
她用手遮住傷痕累累的半張臉,用格外格外驚喜的神情麵對著他:“好帥!……話說你這家夥竟然是娃娃臉嗎?”
在她的注視中,長久借助麵具遮掩表情所以並不擅長表情管理的某人,肉眼可見地不再處於要噴灑毒液的緊繃狀態,額角冒出青筋,氣道:“這是一個醫生該關注的事情嗎?”
“欸?”
千葉唇角上揚,完全抑製不住自己的笑容。真不知道怎麽回事,自從給陰慘慘的麵具男戴上“帶土”的濾鏡之後,就感覺他做什麽都有一種莫名的可愛。
想要多憐愛一點。
但她應當不是母愛泛濫的類型?
千葉手滑在男人頭上摸了摸,見勢不妙又笑容燦爛地收回手,嘰嘰喳喳地說這東西不難、自己預備怎麽治、最後能治成什麽結果,鼓勵他往好的方麵想,以轉移這家夥的注意力。
安撫病人的話術習慣性地甩出去,讓她還有點餘地去思考自己的感情傾向究竟哪裏出了問題。
帶土又戴回麵具,一邊往前走,一邊閑閑和她掐幾句架。
在他們沒有注意的時候,太陽升了起來,外麵天已經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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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葉蹲身,在雪地裏按出一個手掌印,融化的雪打濕了她的掌心。
雪色晶瑩,好像細碎的水晶沙,又亮,又軟。
她後知後覺地想起:“昨天是除夕啊。”
辭舊迎新,歲歲平安。
她扯住帶土的袖子,拉得他低下頭,大聲道:“我想聽你說那三個字!”
“?”
帶土納悶地看著她,過了一會兒,終於明白過來,敷衍道:“新年好。”
千葉高高興興:“新年好!”
到家裏她才翻出來準備好的紅包,以手裏劍術的手法扔出去,讓帶土差點以為是什麽新型暗器,在紅包即將擦過他耳邊的時候才伸手夾住。
一看,紅包。
封麵上還有個簡筆勾勒的少年帶土頭像。
他慢吞吞地:“什麽意思?”
“壓歲錢,祝你不要老得太快啦。”
千葉本來並沒有準備他的,但是回來拿紅包的時候想到了唯獨他沒有有點可憐,就加急畫了封紅包。
接著她問:“去水門老師家過年,你去不去?”
帶土冷淡地說不。
然後她隻為難地戳了下臉蛋,就興衝衝地出去了。
被留下來的宇智波帶土打開紅包一看——
很好,一元。
最小麵值的鑄幣。
真難為她能翻出來。
他把那一日元塞回去,紅包隨手一放,再次把自己扔進柔軟的沙發裏,由此沉入嬰兒般的睡眠。
……不是每天都按時作息嗎?一晚上不睡她怎麽現在還有精神?
帶土翻了個身。
這半年來他過得非常擺爛,起初他想奪回神威,想殺了這女人,想逃離她的管製,但她無處不在,仿佛木遁成了精,四處的小花小草都是她眼線。
帶土便定計放鬆她的警惕,表現出被軟化的順從,想要找機會一擊即中,奪回神威+滅口此女+回到未來。
他甚至忍辱負重,偽裝成幼稚的模樣,因為這女人在晚飯後說他一句“浪費”和她展開了長達一個月的光盤行動比賽,並在最後敏銳地做出“誰掌握廚房誰就是當天的勝利者”這一正確論斷,奪得了廚房。
不想刷碗的千葉沒搶過他,氣鼓鼓地買了很多一次性碗筷,吃完就扔,解放雙手。
從幼時起就開始獨居且是家中唯一頂梁柱的宇智波帶土:……這女人是真不會過日子!
然後不知不覺,那個一擊即中一箭三雕的機會找著找著就到現在了:
神無毗橋之戰也快要到了。
他睡不著。
他翻身坐起。
他打開上次沒看完的漫畫書。
真難為漫畫家,打著仗呢還一直勤勤懇懇更新劇情,關鍵是還有人,有心思看這種無意義的東西。
他看向窗外。
來來往往的人臉上帶著笑容。
哪怕戰爭仍在繼續,新年也要過好。
千葉抱著漩渦玖辛奈蹭蹭,一手捏著紅包歡歡喜喜道:“謝謝玖辛奈!我也有給你的!”
這可是她過年前特地向水門先生請求過的!她還是小孩子!要壓歲錢的那種!如果不是不好意思和認識的小孩子要壓歲錢的話……
她大方地給孩子們分發紅包,每個紅包上都有各自的簡筆畫頭像,圓圓滾滾格外可愛。
止水要參加宇智波的新年集會,帶土悄悄溜了出來,這時候拿著兩個紅包,元氣滿滿道:“放心,我會轉交給止水的!”
千葉心滿意足摸了把他的臉蛋,嘿嘿,就摸。
卡卡西抱臂站在一旁,沒眼看地移開視線,結果另一邊就是師娘笑嘻嘻地去親琳的臉頰,琳紅著臉躲又不敢躲。
他轉身走向水門老師。
……怎麽那麽多流氓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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