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真相,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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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東西真的是傳說中的膠獸嗎?聽聞膠獸誕生的那天開始,世界就遭受了毀滅性的打擊。可這小家夥……要是跟我家布布打起來,說不定就當成蟲子吃了呢!
    “傻子,傻子!”
    “布布,我這可是在誇你!”
    “傻子,傻子!”
    “唉,但始終使我疑惑的是……”幻曜辰看向那體積變大的膠獸。
    爸爸為什麽會有這東西……
    幻曜辰的目光突然變得有些呆滯,他的思緒瞬間被拉回到媽媽去世的那一天。
    那是一個陰沉沉的日子,大雨如注,無情地砸向大地。幻曜辰小小的手被爸爸緊緊地握著,他們一起走向媽媽埋葬的墓地。
    到了墓地旁,幻曜辰眼睜睜地看著媽媽的棺木緩緩地被放入那個冰冷的墓穴之中。雨水混著淚水從他的臉頰滑落,他哭得聲嘶力竭,小小的身體不停地顫抖著。
    那哭聲在空曠的墓地裏回蕩,仿佛是他對這個世界發出的最無助的呐喊。
    而爸爸就站在他的身旁,臉上沒有那種肝腸寸斷的悲傷,反而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
    那時候的幻曜辰還太小,他隻知道媽媽永遠地離開了自己,從此他的世界缺了一塊,再也無法完整。
    可是這麽多年來,爸爸從來沒有跟他說過,媽媽到底是怎麽去世的。
    這個謎團就像一塊沉重的石頭,一直壓在幻曜辰的心頭。也就是從那一天起,爸爸便因為工作離開了幻曜辰……
    難不成……爸爸的離開是因為這東西?不,我不相信,他一直告訴我他在一個廠子裏上班,這不是真的!
    幻曜辰像是要把那些紛雜的思緒從腦袋裏甩出去一樣,用力地搖了搖腦袋。他的眼睛裏布滿了血絲,眼神中滿是掙紮與不信。
    “不,這不可能,這一切怎麽會和這隻膠獸有關呢?”
    可是,理性的那一麵又在不斷地提醒他,所有的線索似乎都指向了這隻膠獸,一切的真相,無論是媽媽的離世,還是爸爸那奇怪的決心,都隻能在這隻膠獸上找出答案。
    他的手不自覺地握緊,指關節因為用力而泛白。他感覺自己的世界正在崩塌,原本看似正常的一切都被這隻膠獸攪得混亂不堪。
    他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胸口像是被一塊大石頭壓著,那種窒息感讓他幾近瘋狂。
    幻曜辰死死地盯著膠獸,突然,一陣劇痛在他的腦海中炸開。緊接著,一些本不屬於他的記憶如潮水般湧進他的腦海。
    他看到了熟悉的學校,那是他曾經待過的地方,記憶中的校園布局還是那麽清晰,操場、教學樓、花園……然而,周圍的景象卻如同噩夢。熊熊火焰肆意地燃燒著,將天空都染成了一片恐怖的紅色。那熾熱的火焰仿佛要將世間的一切都吞噬殆盡,不斷地舔舐著校園裏的一切。
    “這些……這些都是什麽!?”
    更讓幻曜辰毛骨悚然的是,周圍到處都是類似膠獸的怪物。它們身形巨大,散發著令人作嘔的氣息。那些怪物在火焰中咆哮著,那聲音震耳欲聾,像是來自地獄的怒吼。
    “不要過來,不要過來!”
    它們的眼睛閃爍著詭異的光,口中不斷流淌出黏稠的液體,身形扭曲著、蠕動著朝著某個方向湧去。幻曜辰感覺自己仿佛置身於這恐怖的世界之中,他的身體開始不由自主地顫抖,冷汗從額頭不斷地冒出,心跳快得仿佛要跳出嗓子眼。
    “不要!”
    幻曜辰隻覺得腦袋像是被無數根鋼針猛紮,那突如其來的陌生記憶如同洶湧的洪流,快要將他的理智淹沒。頭疼欲裂的他開始不受控製地到處亂撞。
    他在房間裏橫衝直撞,桌子被撞歪,椅子倒在地上,書本散落得到處都是,整個房間瞬間被他搞得亂七八糟。
    可是那些記憶並沒有因為他的瘋狂舉動而停止湧入,反而愈發強烈。
    為了讓這可怕的記憶停下來,幻曜辰像發了瘋一樣,用力地用手砸向桌麵。
    “砰!”的一聲巨響,隨之而來的是玻璃破碎的清脆聲音。
    這聲音仿佛一道驚雷,讓幻曜辰瞬間冷靜。他緩緩地睜開眼睛,隻見自己的手上已經被玻璃碎片紮出了血,而那裝著膠獸的試劑瓶已經被砸碎,玻璃碴子散落一地。
    就在幻曜辰還沒來得及反應的時候,那膠獸突然像是受到了極大的刺激,一下子順著幻曜辰手上的傷口迅速地鑽進了他的肉中。幻曜辰隻感覺一陣鑽心的疼痛。
    “不……不好!”
    幻曜辰的眼睛死死地盯著手臂上的傷口,驚恐地看著膠獸一點一點地鑽進自己的身體。
    那膠獸就像一條滑膩而又邪惡的黑色細流,順著手臂的血管蜿蜒前行,朝著身體更深處鑽去。
    每前進一分,幻曜辰就感覺到一陣刺骨的冰冷與劇痛,那感覺就像是無數根冰針在血管裏肆意攪動,又像是鋒利的刀刃在割扯著他的肌肉和神經。
    這種痛苦如同洶湧的浪潮一般,一波又一波地向他席卷而來,讓他的身體止不住地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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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幻曜辰試圖去阻止那膠獸的入侵,他用另一隻手緊緊地捂住傷口,可是這一切都是徒勞。
    那膠獸依舊無情地朝著他的身體內部深入,他的手臂漸漸變得麻木,可那鑽心的疼痛卻絲毫沒有減弱的跡象。
    “啊——!”
    終於,幻曜辰再也忍受不住這種折磨,疼得他張開嘴巴大聲叫了起來。
    幻曜辰的世界在那一刻陷入了無邊的黑暗。他的身體像被抽空了所有力量,癱倒在地上,意識也漸漸模糊。
    在他失去知覺之前,他感覺到了一種冰冷的觸感,那膠獸正在附著在他的眼球上。
    幻曜辰的雙眼瞬間被一層厚厚的黑膠包裹,他的視線被完全遮蔽,眼前隻剩下一片黑暗。
    他試圖掙紮,試圖擺脫這可怕的束縛,但他的身體已經不聽使喚,他的意識也在迅速消逝。
    就在他幾乎要放棄的時候,他聽到了一個微弱的聲音,那是膠獸發出的聲音。
    嘶——!
    然後,幻曜辰感覺到一股涼意從他的眼球傳遍全身,那膠獸正在融進他的眼球之中。
    “小辰,小辰,你樓上沒事吧!”
    樓下的奶奶正在廚房裏收拾碗筷,突然聽到了幻曜辰撕心的哀嚎。奶奶心中一驚,察覺到一絲不對勁,她放下手中的鍋鏟,解下圍裙,匆匆地朝著樓梯走去。
    奶奶氣喘籲籲地來到了幻曜辰的家門口,她抬起手,正準備開門。
    “奶奶,我……我沒事!”
    奶奶的手僵在了半空中,她的眉頭皺得更緊了,她猶豫了一下,然後貼近門,輕聲說道:“孩子,你怎麽了?奶奶來看看你。”
    “沒,沒什麽,不小心割到手了。我會處理好的!”
    “那……沒事的話,奶奶就下去咯!”
    “嗯,奶奶!”
    在房間內,幻曜辰的意識如同從深深的黑暗泥沼中緩緩掙脫,逐漸蘇醒了過來。他靜靜地坐在地麵上,周圍一片狼藉,桌椅東倒西歪,各種物品散落一地,這都是他之前頭疼發作時瘋狂舉動的“傑作”。
    他下意識地抬起自己之前受傷的手,本以為會看到血肉模糊、滿是玻璃碎片紮傷痕跡的手掌,然而令他大為吃驚的是,那上麵的傷口居然已經完好地愈合了,就好像從未受過傷一樣。
    他試著動了動手指,之前那種鑽心的疼痛感也渾然消失,仿佛一切都隻是一場虛幻的噩夢。
    可是,一種異樣的感覺湧上心頭。他分明沒有睜開眼睛,但是周圍的一切卻清晰地呈現在他的腦海之中。
    他能“看到”那歪倒的桌子腿,“看到”掉落在角落裏的書本,甚至能“看到”空氣中漂浮的微小塵埃。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是那膠獸鑽進身體後帶來的嗎?還是……我變異啦?
    幻曜辰緩緩地睜開雙眼,刹那間,他感覺周圍的光線似乎變得格外明亮。他下意識地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眼睛,隨後走到房間裏那麵有些破損的鏡子前。
    當他看向鏡中的自己時,不禁微微一怔。隻見他的眼瞳中心被一圈金色的東西圈住,那金色散發著一種奇異的光芒。
    他眨了眨眼睛,突然發現現在的自己視覺相當靈敏。他可以清晰地看到牆壁上那些細小的裂縫,仿佛眼睛自帶了放大鏡一般。
    更古怪的是,他發現自己能夠隨心所欲地縮放瞳孔。他嚐試著調整瞳孔的大小,當他將瞳孔微微縮小時,他的視線竟然穿透了牆壁和地板,直接看到了樓下正在洗碗的奶奶。
    這……這是怎麽做到的?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麽我不知道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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