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眾矚目之下，沈戰的親衛隊跟王繼榮派出來的500精騎之間還有七十步的距離。
    “放！”隨著沈戰手中的天子劍向前揮動，五十把連弩開始發威。
    “嗖！嗖！嗖！”
    五十個連弩手不停地扣動扳機，五百支弩箭如密集的雨點灑落在敵軍陣中。
    “啊！”
    “哐！”
    騎兵的慘叫聲和戰馬摔倒的聲音混雜在一起。
    王繼榮派出來的五百精騎瞬間倒下去七八十騎，然後紛紛被踩成了肉泥。
    一眨眼的功夫兩支騎兵便撞在了一起。
    “殺！”沈戰一馬當先手握天子劍展開了無情的殺戮。
    崇禎的天子劍乃絕世神兵，有點類似於電視劇中演的倚天劍。
    倚天劍，削鐵如泥，正麵對砍可輕鬆斬斷敵人的兵器。
    崇禎的天子劍也具備同樣的威力。
    特種兵出身的沈戰出劍謹遵快、狠、準的法則，幾乎是招招斃命。
    有一品武者沈戰充當鋒矢陣的箭頭，111人組成的騎陣當真是銳不可當。
    隻是幾個呼吸的時間沈戰便帶人殺穿了敵方的500騎兵。
    這一輪對衝，王繼榮的500精騎整整倒下去198人，戰損高達四成。
    而沈戰這邊僅有七名三品武者落馬。
    沈戰自己和十名二品武者均順利過關。
    “駕！駕！”
    沈戰一行人絲毫沒有減速的意思，沈字大旗仍在風中快速突進。
    永定門城牆上的崇禎皇帝舉著千裏眼。
    他什麽都不關心，隻死死地盯著沈戰的將旗在看。
    眼看著沈字將旗距離王繼榮所在的高台已不足百步，崇禎緊張得心都要跳出來了。
    這要是沈戰能陣斬敵軍主將，那麽樂子可就大了。
    “沈戰，給朕上，砍了王繼榮那個孫子！”崇禎不停地在心中呐喊。
    崇禎激動得要死，高台上的王繼榮卻怕得要死。
    王繼榮久經戰事，他的眼光何其敏銳。
    兩支騎兵對衝過後王繼榮立刻發現了問題的嚴重性。
    “瑪德，明軍的騎兵陣全由三品武者組成，真是該死！”
    三品武者裏還混雜著若幹名二品武者，這個無須多說。
    “騎兵，上！”
    “弓箭手，準備放箭！”
    王繼榮不敢有所保留，剩餘的500騎兵又被他派出去400人。
    而站在他身後的100名弓箭手俱已拉滿了弓做發射狀。
    “殺！”開弓沒有回頭箭，沈戰除了一殺到底已經沒有退路可言。
    他的前後左右至少有十萬農民軍。
    如果不能一舉斬將奪旗，沈戰這支小分隊即使個人武力再高也會葬身於千軍萬馬之中。
    一番瘋狂的砍殺過後，沈戰的突擊小隊再次殺穿了敵陣。
    這一次，錦衣衛的傷亡開始增加。
    沒有了連弩的加持錦衣衛們隻能和敵人肉搏。
    此番肉搏，一名二品武者和十九名三品武者被斬落馬下。
    大軍對衝，武力不是絕對的。
    在沒有騰挪空間的情況下，生死往往是一瞬間的事情。
    沈戰的心在滴血，城頭上的崇禎心也在滴血。
    然而現在不是傷心的時候，打仗還不就是以命換命嘛！
    被第二波騎兵這麽一耽擱，王繼榮本人已經跨上戰馬開始逃跑了。
    王字帥旗也被王繼榮的親兵扛著一起向後移動。
    高台上迎接沈戰的是一百名蓄勢待發的弓箭手。
    “嗖！嗖！嗖！”一百支利箭迎麵射來。
    沈戰等人若想繞過高台追擊王繼榮就必須硬扛這波箭雨。
    “啊！啊！啊！”箭雨過後有八名三品武者被射落馬下。
    沈戰連眼睛都不眨一下，就那麽頂著箭雨朝王繼榮追去。
    “啊！啊！”在沈戰等人跑出高台弓箭手的射程之前他們又遭遇了一輪攻擊。
    這次有七個倒黴的三品武者墜落馬下。
    至此時，沈戰已經損失了一名二品武者和41名三品武者。
    但是他們也徹底擺脫了箭陣的阻擊，開始快速接近王繼榮的帥旗。
    沈戰手持天子劍一馬當先，九名二品武者緊隨其後。
    王繼榮的親衛一個接一個地被斬落馬下。
    雖然這些人個個都是軍中精銳，但是在一品和二品武者麵前他們跟孩童無異。
    沈戰的兵鋒實在是太利了！
    其實，王繼榮所在的高台距離他身後的大營隻有一裏的距離。
    這麽短的距離對於騎兵來說可謂是轉瞬即至。
    然而王繼榮卻覺得這短短的一裏路是那麽的漫長。
    在王繼榮距離大營正門還有一百步的時候，沈戰已經追上了他的王字帥旗。
    “哢嚓！”沈戰手起劍落，王字帥旗瞬間砸落在地麵上。
    當沈戰準備繼續加速前衝一舉擊殺王繼榮本人的時候戰機稍縱即逝。
    “嗖！嗖！嗖！”
    命大的王繼榮剛好逃進了弓箭的射程之內。
    大營內的弓箭手們瘋狂放箭掩護王繼榮回營。
    “走！”沈戰一聲令下，還活著的六十多名錦衣衛迅速脫離戰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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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時的沈戰一行人已經追在王繼榮的屁股後麵殺穿了農民軍的陣型。
    他們隻需要沿著王繼榮的大營外圍狂奔便可以脫離戰場。
    城牆上，史可法看到王字帥旗被斬斷的一瞬間整個人都高潮了。
    “傳令，擊鼓，喊口號。
    城內的兩萬大軍出動，發起總攻！”
    這是沈戰跟史可法事先商量好的劇本。
    隻要沈戰帶人斬斷了王繼榮的帥旗，幾萬明軍就會齊聲高呼：“王繼榮已死，投降不殺！”
    然後城內待命的兩萬步卒便會衝出城外進行收割。
    至此，史可法投進去的兵力已高達三萬九千人。
    這要是還不能擊潰王繼榮的農民軍，史可法便真的無能為力了。
    很快，城牆上、戰場上開始響徹明軍的口號。
    “王繼榮已死，投降不殺！”
    “王繼榮已死，投降不殺！”
    嚇破膽的農民軍士兵紛紛向後張望，他們全都看向王繼榮所在的高台。
    當看到高台上人影全無、帥旗不在的時候，所有農民軍都慌了。
    帥旗倒了，主帥是不是真的讓人給砍了？
    當無數人這樣想的時候，這仗就沒法打了。
    “敗了，敗了，快跑啊！”
    “再不跑就死定了！”
    “跑已經來不及了，還是跪地投降吧！”
    距離城牆最近的十個步兵方陣已經被遂發槍給殺破了膽，他們是最先潰敗的。
    前麵的士兵一潰敗，後麵的士兵立刻形成了連鎖反應。
    什麽刀槍劍戟全都不要了，逃命才是最要緊的。
    很快，城牆上的人們看到了一幕奇觀。
    流賊的十五萬大軍像漫山牛羊一般撒丫子逃跑。
    明軍還活著的七千多騎兵在後麵瘋狂地砍殺。
    騎兵所過之處流賊士兵如麥子般被一片一片地割倒。
    在騎兵的身後是三萬明軍的步兵，他們不停地對著尚未死透的流賊士兵補刀。
    至於說那些扔掉兵器跪地投降的流賊士兵則無人理會。
    史可法自然會派人去收攏他們。
    “呼！呼！呼！”撿回一條狗命的王繼榮一口氣逃回了自己的中軍大帳。
    他還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在他看來此戰雖敗無非就是死個幾萬人而已。
    大不了等劉芳亮和闖王到了之後再報此仇！
    就在王繼榮剛剛喘了一口氣，喝了一口茶水之際，親兵突然來報。
    “報元帥，流民軍方陣潰敗，十萬人衝擊軍營。
    三萬明軍緊隨其後，我軍大營失守！”
    “我艸他瑪德流民！”王繼榮一腳踹翻了帥案。
    “逃！”王繼榮當機立斷。
    大勢已去，再不走的話他王繼榮必死無疑。
    沈戰：我讓你走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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