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章 城牆被炸塌了
    夜晚，錦州城西門外。
    牛錄章京果司齊帶著六百人溜出了城外。
    然後在距離城牆一裏的地方建立防線。
    他們很低調連火把都沒打，就是為了不引起明軍的注意。
    防線成功建立後，大批工匠和苦力湧了出來。
    “快快快，趕緊把城牆修好！”工頭不停地在城根處呼喝。
    西城牆上被炸出了四個六七米高的超級大洞。
    這要不是天黑讓清軍這邊喘一口氣。
    估計明軍能一鼓作氣直接把城牆給幹漏。
    是的，就是幹漏。
    古代可沒有鋼筋混凝土一說。
    那時的城牆都是土石結構。
    外皮肯定是大塊的條形石。
    這內裏嘛可就不好說了，大部分都是用土夯實的。
    所以說，一旦外麵的大石被人撬下來，再往裏麵掏土就容易多了。
    城牆沒塌，但是底下讓人給漏了。
    在炮灰和火藥充足的情況下，這樣的事情也不是不能發生。
    “嗵！嗵！”
    突然，明軍這邊朝著城牆方向發射了兩枚照明彈。
    “我草你娘呀！”城下的工頭哀嚎道。
    很顯然，城下的工匠和苦力們一暴露炮火打擊便要隨之而來了。
    果然，王忠的炮營很快有了動作。
    “轟！轟！”
    一共八枚實心大炮彈射向城根處。
    不偏不倚，每個超級大洞附近關照兩枚。
    “啊~~！”極個別的倒黴鬼被炮彈碾成了肉泥。
    有幾個家夥的屍體更是直接鑲進了城牆裏。
    “呼啦啦！”城下的工匠和苦力們一哄而散。
    誰也不想湊在大洞附近挨轟。
    監工：“回去，都給老子回去幹活。
    這些洞今天晚上要是補不上。
    在場的人一個都別想活！”
    呼啦，清軍士兵提著刀逼迫工匠和苦力們幹活。
    凡是不聽話的肚子上立刻就會挨一刀，那顯然就沒法活了。
    在刀鋒的威脅下工人們隻好繼續回去幹活兒。
    幹了不到一刻鍾。
    “轟！轟！”
    明軍那邊又是八個大鐵球子射了過來。
    “啊~~！”
    “我滴媽呀，快躲躲！”
    這次連拎著鋼刀督戰的清軍都跑了。
    剛就有好幾個清軍被轟成了肉泥，太他瑪德殘暴了。
    明軍的重炮陣地距離錦州西城牆四裏。
    果司齊派了一百勇士去摸敵人的炮兵陣地。
    結果這一百人就那麽無聲無息地消失了，連一絲漣漪都沒有泛起。
    關寧軍和龍騰軍的陣地是那麽好摸的嗎？
    就這樣，清軍這邊頂著大炮彈的威脅幹了一晚上的活兒。
    那活兒幹得叫一個稀碎。
    不超過兩米見方的小洞全都修補好了。
    至於說那四個超級大洞全都沒修好。
    隻能說重傷變成了輕傷。
    五月初三，天蒙蒙亮。
    “嗚嗚嗚！”
    號角響起，明軍踩著第一縷晨光發起了新一輪的攻城戰。
    阿濟格背著手站在城頭。
    他放眼望去城外是數之不盡的攻城器械和密密麻麻的明軍。
    “難啊，明軍太瘋狂了！”阿濟格在心中哀嚎道。
    兩個時辰後，總計有34輛雲梯車懟在了城牆上。
    這早就超過了某個臨界點。
    臨界點一破，清軍就無法利用高空優勢打擊明軍了。
    每時每刻都有明軍士兵登上城頭。
    然後雙方在城頭展開寸尺之爭。
    幾乎每一尺每一寸的爭奪都要填進去好幾條人命。
    夏龍山看著城頭的亂象心中一喜。
    清軍城頭壓力巨大，他們已經顧不上城根處的攻勢了。
    那麽夏龍山就可以幹一個大活兒了。
    “送五千斤火藥上去，炸牆！”
    “喏！”傳令兵興奮地飛奔而出。
    有大戲看了！
    很快，五千斤火藥被分散著送到了前線。
    一百多個日本仆從軍吭哧吭哧挖了兩個多時辰。
    終於讓他們挖出一個合適的大洞。
    明軍這邊玩了一把狠的。
    五千斤火藥全被塞進了這個大洞裏。
    “嗤嗤嗤！”引信被點燃。
    “跑啊！”爆炸點附近的明軍全都瘋狂地逃離。
    看著如潮水般退去的明軍，城頭的守軍們一陣懵逼。
    咋了，明軍被老子的王霸之氣給嚇到了？
    “快讓人散開，明軍要炸牆！”戰鬥經驗豐富的阿濟格怒喝道。
    晚了，城上的清軍根本來不及跑到安全位置。
    “轟轟轟！”錦州西城牆下方發出地動山搖般的巨響。
    爆炸點附近的清軍全部被掀飛。
    很多人連一個完整的零件都找不到了。
    爆炸激起了十米高的塵土。
    待塵土散去時，眾人才看清了這次爆炸的結果。
    錦州城西門，一段五十米長的城牆被徹底炸塌了。
    夏龍山抽出戰刀指向城池的方向。
    “全軍出擊，總攻！”
    吳三桂看向身邊的胡心水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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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鋒要是能攻進去，你的第二梯隊就立刻給老子跟上！”
    “喏！”胡心水抱拳回道。
    夏龍山手裏有兩萬關寧軍。
    胡心水手裏有一萬五千關寧軍。
    吳三桂手裏還有五千預備隊。
    杜寒的火器營也不是吃幹飯的。
    一旦城牆破了，這些軍隊加起來足夠碾死阿濟格的啦。
    阿濟格會不明白這個道理嗎？
    他當然明白，但是別無選擇，唯死守爾。
    “衝啊！”
    “殺呀！”
    看到勝利曙光的明軍士氣大振。
    一百多架雲梯上依然密密麻麻堆滿了明軍。
    但攻擊的第一重點已轉移到垮塌的城牆這裏。
    繼續攻擊城牆隻是為了分散守軍的力量。
    關寧軍這邊的一個千人隊沿著缺口瘋狂地往城內衝。
    城內的清軍至少有三千人堵在缺口後方。
    既然短兵相接了那也沒什麽好說的，幹就完了。
    噗嗤，噗嗤！
    你捅我一刀，我捅你一刀。
    圍繞著城牆缺口的爭奪進入了絞肉機模式。
    不到兩刻鍾的時間，夏龍山投進去的一個千人隊全滅！
    “上！”夏龍山一揮手，明軍這邊又一個千人隊頂了上去。
    距離太陽落山還有三個多時辰，今天這城非破不可。
    又是不到兩刻鍾的時間，明軍的第二個千人隊再次全滅。
    清軍那邊的損失略小一些，建奴的肉搏能力是真的強。
    不過他們為了堵住缺口也已經填進去一千兩百多條人命了。
    杜寒主動找到了夏龍山。
    “一直這麽往裏填不行。
    倒不是死多少人的問題。
    就怕天黑之前衝不進去。
    天黑之後變數就大了！”
    “杜將軍有何高見？”夏龍山虛心請教道。
    杜寒的臉上泛起了寒霜，他對清軍沒有任何憐憫之心。
    “你再派一個千人隊上去，我配合你陰阿濟格一把！”
    “行，那就陰他！”夏龍山點頭同意道。
    很快，明軍這邊又一個千人隊朝著城牆缺口處殺去。
    而清軍堵在缺口後方的兵力始終保持在三千人左右。
    隻要明顯低於這個數，阿濟格立刻就會補滿。
    “殺！”
    “殺！”
    白刃戰再次上演，一千清軍跟衝上來的明軍攪在了一起。
    他們身後還有兩千預備隊列陣待命。
    一個五十米的缺口容不下那麽多人。
    杜寒：“五十門佛朗機炮全體都有。
    目標：後方待命的清軍。
    一輪試射，九輪延伸式覆蓋打擊。
    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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