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小混混鬼鬼祟祟地湊到窗邊，賊溜溜的眼睛掃視著混亂的街道。黃毛搓著手，壓低聲音說：
    "現在街上連個巡邏的都沒有，便利店那老頭肯定沒防備......"
    綠毛舔了舔嘴唇，眼裏閃著貪婪的光，但隨即又縮了縮脖子："可萬一明天警察殺回來查監控咋辦？上次老六趁亂摸了個錢包，結果被ai人臉識別逮住，現在還在局子裏蹲著呢......"
    兩人不約而同地回頭，偷瞄了一眼墨淵——他正靠在牆邊，麵無表情地擦拭著戰術匕首。寒光在刀刃上一閃而過，兩個混混頓時打了個哆嗦。
    "要、要不還是算了吧......"黃毛咽了口唾沫，"這大哥看著比條子還嚇人......"
    綠毛也趕緊點頭："對對對，咱們現在好歹有大哥罩著，犯不著冒險......"
    可話雖這麽說，兩人的眼睛還是忍不住往街對麵的便利店瞟。老板正手忙腳亂地收拾貨架，顯然也察覺到了局勢的不對勁。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一陣爆炸聲，緊接著是此起彼伏的汽車警報。兩個混混嚇得一激靈，徹底熄了趁火打劫的心思——這亂子，怎麽看都不像是能輕易混過去的。
    綠毛哭喪著臉嘟囔："完了完了，這次怕不是要出大事......"
    黃毛想到墨淵冷峻的側臉，突然覺得，比起外麵未知的危險，眼前這個神秘的大哥反而成了最可靠的靠山。
    黃毛正縮著脖子胡思亂想，一抬頭，嚇得差點咬到舌頭——他那潑辣的妹妹不知什麽時候已經堵在了墨淵麵前，雙手叉腰，氣勢洶洶地仰著頭，活像隻炸毛的野貓。
    "喂！"她咬牙切齒地指著墨淵，"你害我被精神病院抓，還弄丟了我的錢！現在你得負責！"
    墨淵低頭看著她，眉頭微皺，顯然沒完全聽懂，但能感受到她的怒氣。他下意識摸了摸空蕩蕩的口袋——除了那把匕首和軍官證，他一無所有。
    黃毛趕緊衝上去拉住妹妹："小祖宗！你瘋啦？這可是大哥！"
    "我管他大哥不大哥！"女孩甩開哥哥的手，眼睛發紅，"我直播設備押金沒了！下月房租沒著落！他要麽賠錢，要麽——"
    她突然卡殼了，因為墨淵從內袋掏出了那本燙金的軍官證，鄭重地遞到她麵前。
    三個人都愣住了。證件在昏暗的燈光下泛著微光，上麵燙金的徽章和陌生的文字顯得格外莊重。女孩的氣勢一下子弱了半截，手指懸在半空，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大、大哥這是......"綠毛結結巴巴地問。
    墨淵用剛學會的詞生硬地說："抵押。"
    窗外，又一陣警笛聲由遠及近，這次聽起來像是救護車。屋內的四個人卻陷入了一種詭異的沉默。
    幾個腦袋同時湊向那本燙金的軍官證，黃毛小心翼翼地翻開扉頁，隻見內頁印著繁複的暗紋，中央是一枚由星辰圖案環繞的徽章，在燈光下泛著冷冽的微光。
    "臥槽..."綠毛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凸起的鋼印，"這做工，絕對是真貨！"
    女孩卻突然把證件啪地合上，直接塞回墨淵胸前口袋。在三人錯愕的目光中，她竟把手伸進墨淵大衣內袋，掏出了那個鏽跡斑斑的鐵罐——正是之前在田間用過的那種"特殊武器"。
    "誰要你的破證件！"她晃著鐵罐，罐身上褪色的骷髏標誌清晰可見，"我要的是這種值錢貨！老黑市上這種軍用違禁品能賣——"
    "別動！"黃毛臉色煞白地撲上來，"小妹你瘋了？這玩意會讓人..."他做了個扭動的下流手勢。
    墨淵眼神一凜，劈手奪回鐵罐。女孩還想爭搶，卻見大哥已經單手擰開了罐頭蓋，裏麵殘餘的粉色粉末在燈光下閃著詭異的光。
    房間裏瞬間安靜到能聽見冷汗滴落的聲音。綠毛的喉結上下滾動："大、大哥冷靜..."
    墨淵卻出人意料地把鐵罐倒扣，殘餘粉末簌簌落在地板上，形成一個小小的粉色沙丘。他用靴尖碾碎粉末，抬頭時嘴角竟扯出一絲堪稱恐怖的微笑：
    "學。語言。"指了指滿地粉屑，"不學。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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