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不恰當的比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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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秒剛到,臨淵者便將淨化後的靈息籽遞回。現在的骨球表麵隻剩下淡淡的乳白,裏麵的生命源質呈現出晶瑩的天藍色,再無之前的狂暴感。
電動車緩緩駛入峽穀,發動機的輕微嗡鳴聲瞬間被震耳欲聾的搖滾樂淹沒。隻見穀中央搭起了一個簡陋的舞台,幾個幸存者正在上麵瘋狂地甩著頭彈奏自製樂器,台下的人群隨著節奏搖擺嘶吼。
白月魁將車停在一旁,麵無表情地走向觀眾席在一個空位坐下,銀發在舞台的彩色燈光下泛著冷光。原本在她旁邊興奮尖叫的年輕女孩轉頭一看,笑容瞬間凝固在臉上。
台上的吉他手正癲狂地甩著長發,突然發現台下的躁動聲戛然而止。他疑惑地抬頭,撥片還卡在琴弦上——正好對上了白月魁平靜的目光。
整個峽穀瞬間安靜得可怕,但音響發出的電流雜音卻清晰可聞。
"繼續啊。"白月魁單手托腮,另一隻手隨意地揮了揮,"看我幹什麽?"
台上的人麵麵相覷,吉他手的手指還僵在琴弦上。台下的人群像被按了暫停鍵,連呼吸都放輕了。隻有臨淵者站在不遠處,骨甲表麵的紋路隨著殘留的音樂節奏微微閃爍。
墨淵站在車旁,看著這荒誕的一幕,這群人剛才在末日狂歡,現在卻安靜得像在參加葬禮。
墨淵目光一掃,發現了站在人群邊緣的夏豆。他走過去,牽起小女孩的手將她帶離了這片詭異的寂靜。夏豆懷裏的破布偶晃了晃,仰起小臉問道:"他們幹嘛?"
"不知道。"墨淵簡短地回答,突然意識到什麽,低頭看向夏豆,"你會說通用語了?"
夏豆點點頭,髒兮兮的小手指向遠處:"桑吉教的。"在峽穀最暗的角落裏,年輕的喇嘛正盤腿而坐。即使隔著這麽遠,也能看出他渾身緊繃,手中以前老喇嘛的經筒轉得比平時快了許多,顯然正為什麽事情深深困擾著。
墨淵眯起眼睛,發現桑吉麵前的沙地上畫著某種複雜的圖案,但被他的衣擺遮住大半。夏豆的布偶突然掉在地上,墨淵彎腰去撿時,聽到舞台那邊傳來吉他手試探性的撥弦聲。
把夏豆帶到了帳篷,夏豆搖晃著身體不想睡覺。墨淵彎腰抱起夏豆,小女孩立刻像樹袋熊一樣扒在他身上,顯然打定主意不自己去睡覺。他歎了口氣,隻好抱著她走向坐在黑暗中的桑吉。
走近後,墨淵看到桑吉麵前的地麵上密密麻麻寫滿了經文,年輕喇嘛的手指還在沙地上無意識地劃著新的字跡。他在桑吉身旁坐下,夏豆乖乖縮在他懷裏,布偶耷拉在兩人之間。
"怎麽了?"墨淵直截了當地問。
桑吉的手指停頓了一下,瞎掉的眼睛無焦距地望向夜空:"我傳揚歸元心法...可他們..."他指了指遠處那群戰戰兢兢的搖滾者,"連靜坐三分鍾都做不到。"
墨淵冷哼一聲:"那就別教。"他調整了下夏豆的姿勢,讓她靠得更舒服些,"出了事也是他們自找的。"
桑吉深深歎了口氣,手中的經筒停止了轉動。他仰起的麵龐在月光下顯得格外蒼白,空茫的眼睛裏盛滿了無奈。夜風吹過,沙地上的經文開始變得模糊,就像他那些無人傾聽的教誨。
墨淵指了指遠處那群噤若寒蟬的幸存者,此刻他們像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已經整整安靜了五分鍾。夏豆在他懷裏動了動,小腦袋好奇地轉來轉去。
"看到沒?他們不是做不到,隻是缺一根鞭子。"他調整了下抱著夏豆的姿勢。"就像策馬,不抽幾鞭子怎麽會跑?"
桑吉手中的經筒突然停住問瞎子看不看得見?),年輕喇嘛的臉轉向墨淵,無光的眼睛裏閃過一絲波動。
"白月魁一來就安靜了。"墨淵繼續說道,聲音壓得很低,"假如噬極獸入侵一次都比你說一百遍心法都管用。"
桑吉的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經筒,沙地上的經文已經被夜風吹亂。夏豆突然打了個哈欠,小腦袋靠在墨淵肩上,布偶垂落在他臂彎裏。
墨淵站起身,調整了下懷裏的夏豆:"有些馬...非得挨過鞭子,才知道要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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