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德，你你你，你何至如此？”
    辨認了好半天，李靖這才將尉遲恭認出來，認出來的點是尉遲恭那一雙手太黑了。
    手黑！
    原本尉遲恭臉也是黑的。
    但是這會兒的尉遲恭，整張臉都被打成了豬頭，原本黑臉打的青淤，打的紅腫，已經從黑色打成了紅色，就跟打鐵一樣，打紅了。
    “誰，誰幹的？”
    李靖稀奇了。
    這可是尉遲恭誒，提著刀逼迫太上皇退位的猛人，要論本身的武藝本事，整個大唐能打得過尉遲恭的人不多，即便能勝過但是將尉遲恭都打成這副德行的人，沒有。
    可眼下……
    尉遲恭選擇不說話。
    他有權保持沉默。
    但……架不住旁邊有張大嘴巴。
    “還能是誰？他那雙黑白夫人唄，整個長安城除了黑白夫人外，誰能將這貨打成豬頭？”
    程咬金笑哈哈的。
    在路上遇見尉遲恭的時候，他也是驚愕的不行。
    也是辨認了好半天，甚至還在吳國公府外笑了好久。
    尉遲恭在戰場上娶了黑白夫人，當時可讓所有人羨慕不已，至今都還是大家眼中羨慕的對象，可現在嘛……黑白夫人，混合雙打！
    一時間，程咬金倒慶幸自己的夫人是個柔弱女子。
    不會武藝，沒有那麽的暴力，哈哈。
    “咦，藥師，你臉上這是？”
    月光照射了過來，將李靖臉上的鞋印照亮。
    “噗，啊哈哈哈哈。”
    這一刻，程咬金再也忍不住放肆的大笑起來。
    “你們兩個，你們兩個，哈哈哈。”
    本來隻是心痛一下尉遲恭，畢竟黑白夫人，黑白雙煞。
    可一想到李靖府中的那位，似乎也不簡單後，再看到李靖臉上這鞋印，程咬金又蹦不住了，差點忘……尉遲恭一腳從身後偷襲，將程咬金踹倒在地上。
    “笑，再笑我弄死你！”
    李靖沒破防，尉遲恭先忍不住了！
    “誒誒，你這開不起玩笑啊。”
    程咬金躺在地上指責尉遲恭，然後李靖走了上來，一腳踩在了程咬金的腳上。
    “哎呀，不好意思，天太黑沒看清，來來來，知節我拉你起來。”
    程咬金：……
    這個悶虧，程咬金吃了。
    “藥師，快把你手機拿出來吧。”
    程咬金起身後，就想去摸李靖，想摸手機。
    李靖無奈攤手。
    一看這表情，程咬金也是一怔：“你的也被家裏娘們收走了？”
    李靖點頭。
    一臉頗為可惜的樣子。
    “看樣子，你們手機也被收啦。”
    程咬金和尉遲恭點頭。
    “所以，你們也是？”
    李靖沒有繼續往下問了。
    再一看這兩人這副模樣，李靖已經猜到了什麽。
    三人之間露出了一副男人之間你懂的神色。
    “這咋辦？俺還想繼續替陛下視察民情呢。”
    說著，程咬金又望了一眼衛國公府，也不知道紅拂女這會兒有沒有在裏麵偷聽。
    然後快速的將李靖和尉遲恭拉到身邊，小聲輕輕的說：“咱們去琅琊郡公府？”
    琅琊郡公府？
    一聽李靖立馬明白了這貨想打什麽主意了。
    “好。”他李靖點頭。
    尉遲恭也點了點頭。
    於是三人就往琅琊郡公府而去。
    尉遲恭的府邸和程咬金是挨著的，都在同一個坊市呢，兩人都是在坊市內遇到的，李靖的衛國公府則在另一個坊市。
    大唐晚上是實行宵禁的。
    坊市和坊市之間的大街上都是有武侯巡視。
    但程咬金是誰？
    尉遲恭又是誰？
    兩個國公，誰敢攔？
    如今又加上一個衛國公，武侯看見了都躲的遠遠的，鬼知道這三位國公大半夜的不睡覺跑街上來溜達什麽，這要是被撞上了說不定平白要挨上一頓罵。
    至於國公晚上在街上亂竄的事情，自有其他官員上報，他們領頭也會匯報給左武衛將軍去。
    就這樣，程咬金三人來到了琅琊郡公府的坊市，這才剛進坊市大門，就看到牛進達灰溜溜的出來了。
    牛進達穿著衣服的。
    隻是他這一身衣服，被撓被撕的好多道口子。
    甚至就連牛進達身上都被撓了好多道血紅爪子印。
    牛進達看到程咬金三人，瞬間一愣。
    三人看到牛進達這狼狽不堪樣子，立即哈哈哈的大笑起來。
    “老牛，你也有今天？”
    又一個受害者登場。
    “下一個去誰家？”
    “牛鼻子老道！”
    於是，三人團變成了四人團，直接朝著曹國公府而去。
    到了曹國公府這，門口沒人。
    “這牛鼻子居然沒事？”
    程咬金頗為的驚咦，這牛鼻子雖然也算出身名門，哦不對，雖也是好女色的，但是家裏就娶了一個妻子，沒有納妾過。
    怎麽這會兒曹國公府這麽安靜，難道他那位夫人看到手機上那些東西了，不吵不鬧？
    “啪啪啪！”
    牛進達直接拍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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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都被折騰成這樣了，牛鼻子沒事，這，不公平！
    都是瓦崗出身，關係鐵的很。
    牛進達直接拍門，才不管這牛鼻子睡沒有睡，會不會吵到人了。
    哥幾個都變成這樣了，你居然還想安心睡覺？
    沒門！
    “啪啪啪！”
    不停的敲門，沒一會兒門就開了，曹國公府的門房一看到幾位國公郡公站門口，嚇壞了，連忙去通知李積。
    隻是這一通知，反而通知了好久好久都不見李積來。
    大家就等啊等。
    等的都快不耐煩的時候，李積終於姍姍來遲。
    李積完完整整來的，甚至衣服都穿戴的十分整齊。
    “我說你個牛鼻子老道，你還……”
    看到李積了，程咬金剛想上去罵，結果瞬間就關緊了自己的大門。
    此時此刻的李積，雖然穿戴齊整，但……這走路的姿勢怎麽就那麽的怪異呢。
    一步，兩步，歪歪扭扭的。
    甚至走兩步還腿軟的停了幾下。
    雙腿更是顫顫抖抖。
    從院子裏到門口，就這麽點路，李積愣是走了好一會兒才走過來。
    臨門到了門口，啪……
    李積摔了。
    腿一軟，摔倒在了大家麵前。
    而且姿勢還是以跪地的樣式摔，平白的給他們四個人磕了一個。
    程咬金：(ΩДΩ)！
    尉遲恭：(ΩДΩ)！！
    牛進達：(ΩДΩ)！！！
    李靖：(ΩД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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