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釉骨謎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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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龍番市殯儀館的焚化爐在暴雨夜突然自燃,藍色火焰穿透煙囪,在雲層中顯形出蝴蝶紋骨瓷的輪廓。秦明的車碾過積水路麵,警笛聲與瓷片共振的嗡鳴交織。解剖室裏,陳詩羽的手指懸停在全息屏上,焚化爐監控錄像顯示,屍體推入前就已自燃,骨殖裏嵌著微型引魂燈——和李仁案的手法如出一轍。
    “引魂燈的燃料是受害者的dna。”大寶的鑷子夾起骨灰中的釉料顆粒,“但這次的成分多了法醫中心的地下水重金屬,和博物館案的釉料完全一致。”他突然抬頭,“凶手在複製趙主任的反共振因子,要把整個法醫中心變成活窯爐。”
    林濤的足跡燈掃過殯儀館地麵,水漬中顯形出三組膠鞋印:“李仁的步態特征,但左腳跟多了道三厘米的劃痕——和博物館案的凶手是同一人。”他調出監控回放,暴雨夜的停車場,一輛黑色suv曾在焚化爐起火前停留,車牌被泥漿覆蓋,駕駛座的人戴著骨瓷麵具。
    “陶記瓷坊的老板娘陶芳失蹤了。”陳詩羽的黑客設備突然彈出警報,“她的手機最後定位在城南的古龍窯遺址,那裏有座廢棄的陶家祠堂。”她放大衛星圖像,祠堂地基下藏著蜂巢狀的地道,熱成像顯示有熱源正在移動。
    古龍窯的斷壁間飄著骨瓷粉塵,秦明的解剖刀劃開地麵的釉磚,底下的密室裏擺滿培養艙,每個艙內都懸浮著半透明的胎兒——他們的基因序列與李仁的克隆體“002”高度吻合,卻多了秦明的線粒體片段。“這是第三代窯子。”陶芳的聲音從陰影中傳來,她左腕的蝴蝶紋身正在脫落,露出底下的條形碼“001”,“趙永年當年用我的基因製造了李仁,又用你的基因改良了克隆體。”
    “你是陶家最後的血脈。”秦明的解剖刀抵住她的頸動脈,“二十年前的窯變雙生,你和李仁是龍鳳胎。”陶芳突然大笑,右耳後的皮膚裂開,顯形出法醫手術刀的疤痕:“不錯,但趙主任在我體內植入了反共振因子,讓我成為陶家詛咒的活祭品。”她扯開衣襟,胸口的皮膚下,蝴蝶紋骨瓷片正與胎兒培養艙共振。
    “這些克隆體是陶家窯變的終極形態。”陶芳按下牆上的釉磚,密室穹頂顯形出全息星圖,“引魂燈需要十二具法醫的屍體作為燃料,李仁已經完成了十一具,最後一具——”她指向秦明,“就是你。”
    警報聲在此時驟響,培養艙的營養液開始沸騰,胎兒們的皮膚逐漸碳化,顯形出蝴蝶紋骨瓷的紋路。林濤的電磁脈衝槍對準陶芳,卻被突然竄出的黑影撲倒。那是個戴骨瓷麵具的男人,右耳後刻著“003”,手中的基因槍射出藍色光流,直奔秦明的心髒。
    “秦哥小心!”陳詩羽撲上去,替他擋下致命一擊。光流穿透她的肩胛骨,在地麵炸出深坑,坑裏冒出的青煙凝成蝴蝶形狀,飛向培養艙。陶芳的笑聲混著胎兒的啼哭:“反共振因子被激活了,你們的基因正在成為窯火的祭品。”
    秦明抱起陳詩羽衝向地道,身後的克隆體們開始破艙而出,皮膚脫落露出瓷化的骨骼。大寶的試劑瓶在此時炸裂,他從陶芳的血液中提取出純度過99.9的反共振因子:“這不是基因密鑰,是趙主任的法醫誓言!”他將銀子倒入地道的排水口,汙水突然發光,顯形出所有受害者的dna圖譜。
    “趙主任當年在陶家祠堂埋下了基因陷阱。”秦明的聲音混著地道的震顫,“所有接觸過骨瓷的人,dna都會被窯火標記。”他指向穹頂的星圖,“引魂燈的十二道光束,對應龍番市十二處法醫曾處理過的凶案現場,凶手要在那裏焚燒屍體,完成最後的窯變儀式。”
    暴雨中的法醫中心突然停電,備用發電機啟動時,物證庫的冰櫃自動打開,趙永年的骸骨懸浮在半空,胸骨處的蝴蝶紋芯片正在吸收所有證物的dna。李仁的全息影像從芯片中浮現:“秦法醫,當第十二座窯火點燃,你會明白,趙主任保護的不是你,而是整個法醫體係——因為你們,才是真正的‘第十一根手指’,是讓窯火永遠無法熄滅的真相火種。”
    古龍窯的密室突然崩塌,陶芳被克隆體“003”拖入深淵,秦明的解剖刀插入穹頂的星圖中心,所有光束同時熄滅。培養艙的胎兒們停止生長,皮膚重新覆蓋骨骼,顯形出法醫團隊成員的麵容——趙永年用他們的基因製造了“活體骨瓷”,卻在最後關頭用反共振因子阻斷了窯變。
    “趙主任當年救我,是為了讓法醫的基因成為詛咒的防火牆。”秦明握緊手中的蝴蝶紋骨瓷碗,碗底的釉印在暴雨中顯形出趙永年的字跡:“當法醫的手術刀劃開釉麵,真相自會在裂痕中重生。”他將碗摔碎在地道口,瓷片化作藍色火焰,燒盡所有克隆體的基因序列。
    黎明前的法醫中心,秦明團隊齊聚在物證庫,趙永年的骸骨旁,放著隻新的骨瓷碗,碗底刻著:“第十一根手指,是每個為真相燃燒的靈魂。”陳詩羽的肩胛骨傷口流出藍色血液,那是反共振因子與基因槍的能量融合的產物,她的瞳孔深處,隱隱有蝴蝶紋在閃爍。
    “這是趙主任留給法醫的遺產。”秦明將新骨瓷碗放入證物盒,“當基因成為武器,真相就是唯一的解藥。”窗外的晨光穿透雲層,照在物證庫的蝴蝶紋玻璃上,所有瓷片同時發光,在地麵拚出巨大的指紋——那是屬於全體法醫的,永不磨滅的真相印記。
    而在城市的另一角,某間陰暗的實驗室裏,戴骨瓷麵具的身影注視著監控畫麵,他的頸後條形碼“004”在冷光中閃爍,麵前的工作台上,擺著新的骨瓷碗,碗底刻著:
    “窯火未熄,第十一根手指的故事,才剛剛開始——致下一位挑戰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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