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骨頭迷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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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龍番市公安局物證鑒定中心的實驗室裏,氣氛凝重得幾乎能擰出水來。大寶將骨瓷瓶內的粉末小心翼翼地放置在顯微鏡下,目鏡裏的畫麵讓他猛地後退一步——那些粉末中,除了人體骨組織,還混雜著極細的金屬絲,在燈光下泛著詭異的冷光。
    “秦哥,這些粉末不隻是骨頭,”大寶的聲音有些發顫,“裏麵摻雜的金屬絲成分和周正明診所的手術器械一致,而且……”他調出檢測報告,“每個骨瓷瓶上的編號,對應著不同的微量元素配比,就像是……”
    “像是在調製某種特殊材料。”秦明盯著牆上排列的骨瓷瓶照片,突然想起鐵籠女孩大腿內側的蝴蝶紋身,“周正明說過‘完美的作品’,他不是單純殺人取骨,而是在進行一項病態的‘創作’。”
    陳詩羽的驚呼從隔壁傳來。她死死盯著電腦屏幕,瞳孔劇烈收縮:“秦哥!‘蝴蝶計劃’的暗網論壇找到了!”全息投影中,一個頭戴蝴蝶麵具的人正在直播手術過程,畫麵裏的受害者被固定在手術台上,醫生手中的骨鋸泛著寒光,“論壇裏的‘蝶主’在招募誌願者,承諾用‘骨瓷重塑術’實現‘完美人生’,而報名者,都是患有罕見骨病的女性。”
    林濤突然舉起證物袋,裏麵是從周正明診所搜出的筆記本,泛黃的紙頁上密密麻麻寫滿公式:“這些筆記裏提到‘第十二號容器’,需要集齊十二種不同骨病患者的骨質,才能完成最終的‘蝶變’。江邊的死者和鐵籠裏的女孩,隻是計劃的一部分!”
    解剖室的門被撞開,實習法醫小吳臉色蒼白:“秦科長,醫院傳來消息,鐵籠裏的女孩……沒撐過去。她臨終前一直在重複‘瓷窯、倒計時’,還在床單上畫了個殘缺的蝴蝶圖案。”
    秦明的手指死死攥住桌沿,指節泛白。他突然想起父親遺留的舊案檔案——二十年前,龍番市曾發生過一起“骨瓷殺人案”,凶手用受害者的骨頭製作成瓷器,而現場同樣出現過蝴蝶標記。難道,周正明的“蝴蝶計劃”與當年的案件有關?
    “立即調取二十年前骨瓷案的卷宗。”秦明轉身衝向檔案室,“林濤,追蹤暗網論壇的ip地址;陳詩羽,排查所有報名‘蝴蝶計劃’的女性下落;大寶,重點分析骨瓷瓶內的金屬絲成分,看看能不能找到製作工藝線索。”
    深夜的檔案室裏,秦明翻出布滿灰塵的卷宗。泛黃的照片上,破碎的骨瓷花瓶裏插著幹枯的蝴蝶標本,而在卷宗的最後一頁,潦草寫著一行小字:“第十二隻蝴蝶,將在古龍窯重生”。
    與此同時,陳詩羽的聲音從對講機裏傳來,帶著抑製不住的恐懼:“秦哥,報名者名單裏有個女孩三天前失聯了,她的病曆顯示,患有先天性脆骨症。而她最後出現的地點……”她的聲音突然卡住,“是市郊的古龍窯遺址。”
    秦明的後背瞬間滲出冷汗。古龍窯,這個貫穿兩起案件的神秘地點,難道真的是“蝴蝶計劃”的核心?他抓起車鑰匙衝向車庫,暴雨再次傾盆而下,雨幕中,古龍窯的輪廓若隱若現,宛如一隻蟄伏的巨獸,等待著第十二個祭品的到來。而在暗處,某個戴著蝴蝶麵具的人正注視著一切,輕聲呢喃:“倒計時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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