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血色溯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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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番市檔案館的黴味混著紙張陳舊的氣息撲麵而來,秦明的手指撫過父親當年參與骨瓷案的卷宗,泛黃的紙頁間夾著半張燒焦的蝴蝶圖騰。陳詩羽舉著紫外線燈掃過牆麵,突然在檔案櫃陰影處照出一串模糊的數字:“秦哥,這串數字和研究院‘秦明計劃’文件夾的加密密鑰完全一致!”
檔案室的門突然被撞開,林濤舉著證物袋衝進來:“在研究院地下三層的密室裏,我們發現了這個!”透明袋中,一枚刻著十二地支的青銅羅盤泛著幽光,邊緣還殘留著暗紅的血跡。大寶用鑷子夾起羅盤,在顯微鏡下放大血跡:“是人血,而且含有與骨瓷化試劑相同的納米金屬顆粒,和當年骨瓷案的凶器殘留物成分匹配。”
秦明的手機突然震動,匿名號碼發來一段視頻。畫麵中,戴著鎏金蝴蝶麵具的人站在古龍窯遺址,身後是熊熊燃燒的篝火,十二具裹著白布的軀體整齊排列:“秦法醫,你以為二十年前的真相被灰燼掩埋了?你父親才是‘蝴蝶計劃’的始作俑者。”麵具人掀開白布,露出第一具屍體——穿著警服的秦文遠,胸口插著骨瓷匕首。
“不可能!”陳詩羽的聲音帶著哭腔,“秦科長的父親明明是追查案件的英雄!”
秦明死死盯著屏幕,父親警服上的編號在火光中明明滅滅。他突然想起父親日記裏的殘缺句子:“當蝴蝶振翅,真相會在火中重生”,顫抖著打開日記本夾層,一張老照片滑落——1985年的古龍窯前,年輕的秦文遠與戴著蝴蝶麵具的人舉杯,麵具人的袖口露出與研究院大股東相同的家族紋章。
林濤的電磁定位儀突然發出蜂鳴:“檔案館地下有異常磁場反應!”眾人順著信號找到地下室,暗門後的密室裏,整齊排列著十二口骨瓷棺槨,棺蓋上的浮雕正是基因檢測報告中的蝴蝶基因鏈。大寶打開最左側的棺槨,裏麵躺著一具保存完好的女屍,脖頸處烙著“001”的火印——正是趙雪。
“這些棺槨用了真空充氮保存技術,屍體組織還保持著活性。”大寶的解剖刀劃開女屍皮膚,取出的心髒組織仍在微弱跳動,“她的基因被改造過,細胞端粒長度是正常人的三倍,這不是自然死亡,而是……永生實驗的失敗品。”
陳詩羽突然指向棺槨底部的暗格,裏麵整整齊齊碼著u盤:“是二十年來的實驗記錄!”她快速讀取數據,臉色變得慘白,“秦哥,你父親確實參與了‘蝴蝶計劃’,但他在暗中銷毀實驗數據。1998年的古龍窯大火,根本不是意外,是他為了終結計劃,親手點燃了窯火。”
檔案室的燈光突然熄滅,應急燈亮起的瞬間,一具瓷化的屍體從通風口墜落。秦明的解剖刀本能出鞘,刀刃卻在觸到屍體手腕時頓住——那上麵紋著的蝴蝶,與他母親的發簪圖案完全相同。
“媽媽……”秦明的聲音破碎。屍體的眼瞼突然張開,瞳孔裏投射出全息影像:年輕的秦文遠跪在古龍窯前,戴著蝴蝶麵具的人將骨瓷匕首抵在孕婦的咽喉:“要麽繼續實驗,要麽看著你妻子和未出生的孩子成為祭品。”
黑暗中傳來機械的掌聲,鎏金麵具人從陰影中走出,手中把玩著秦明父親的警徽:“秦法醫,你以為追查真相就能拯救一切?從你出生那刻起,就是這場永生實驗的關鍵變量。猜猜看,你母親難產而死,真的是意外嗎?”
林濤的電磁脈衝槍對準對方,卻在扣動扳機時發現電量歸零。麵具人笑著按下遙控器,十二口骨瓷棺槨同時啟動,趙雪的屍體緩緩坐起,空洞的眼窩轉向秦明:“第十二個祭品,該回家了。”
秦明握緊母親的瓷化手掌,觸到掌心凹陷的蝴蝶紋路——那是父親在最後時刻刻下的摩斯密碼。他突然舉起解剖刀劃破自己的手掌,鮮血滴在青銅羅盤上,十二地支圖騰亮起紅光:“我父親用生命守護的真相,今天,由我來揭曉。”
在基因鏈與骨瓷的交錯光影中,一場跨越二十年的血色溯源,終於撕開了罪惡的真麵目。而秦明,站在父母用生命鑄就的真相邊緣,即將直麵最殘酷的家族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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