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虛實戲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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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番國際藝術中心的地下劇場內,血色燈光將空氣染成濃稠的猩紅。三百個青銅臉譜機械人齊聲發出的戲腔震耳欲聾,聲波在穹頂激蕩出陣陣嗡鳴。秦明將降噪耳機塞給林當,目光緊盯著舞台中央那個半人半機械的怪物——對方胸口的機械裝置正瘋狂運轉,《戲魂真經》懸浮其中,古籍的每一頁都在投射出全息戲曲影像。
“切斷電源!”林濤帶領特警衝向配電間,卻發現所有線路都被改造成了戲曲臉譜的圖案。當他試圖觸碰開關時,牆壁突然伸出機械鎖鏈,將眾人困在電網中。機械人發出金屬摩擦般的笑聲:“這劇場的每一塊磚、每一根線,都是我的戲偶!”
秦明注意到機械人脖頸處的血管與電路交織,立即對林當喊道:“他的生物神經和電子係統相連!隻要幹擾芯片頻率,就能讓他係統崩潰!”話音未落,機械人揮動手臂,青銅臉譜機械人齊刷刷轉向他們,眼洞射出的激光在地麵灼燒出焦痕。
千鈞一發之際,大寶帶著技術小組破窗而入。“秦哥,我破解了芯片協議!”他舉起便攜式幹擾器,“但需要靠近核心裝置才能起效!”林當和特警組成人牆,用盾牌抵擋激光,為秦明和大寶開辟道路。
當秦明躍上舞台的瞬間,機械人突然將《戲魂真經》按入胸口,整座劇場開始扭曲變形。牆壁化作流動的宣紙,地麵浮現出立體的戲曲水袖,眾人仿佛墜入一幅瘋狂的水墨戲畫。“你們以為能打敗我?”機械人身上的金屬部件脫落重組,化作八臂“戲神”,“這是虛實交錯的終極舞台!”
大寶的幹擾器突然失靈,顯示屏跳出詭異的戲文:“真亦假時假亦真,無為有處有還無。”秦明猛然想起博物館被盜現場的朱砂字跡,抬頭看向穹頂——那裏正緩緩顯現出巨大的人臉全息投影,五官不斷變換成程立遠、方雲霆、劉水良的模樣。
“他在利用《戲魂真經》的秘術!”秦明抓住大寶,“所有全息影像都是神經毒素的載體,會讓人產生認知錯亂!快用紫外線燈!”技術人員迅速打開紫外線裝置,刺眼的白光中,虛幻的戲畫開始剝落,露出隱藏在背後的真實機械結構。
機械人發出憤怒的嘶吼,八隻機械臂同時甩出柳葉刀。林當飛身擋在秦明麵前,肩頭被刀刃劃出深可見骨的傷口。就在這時,林濤終於突破電網,將一枚ep電磁脈衝彈精準投向核心裝置。劇烈的電流爆發中,機械人全身抽搐,《戲魂真經》從他胸口彈出,古籍在空中裂成兩半。
“不!”機械人在係統崩潰前扯下自己的黃金臉譜碎片,“程家戲班永不落幕......”話音未落,他的身體轟然倒塌,露出後頸處的微型芯片——上麵刻著“程啟銘”三個字,正是秦明失蹤多年的親弟弟。
秦明呆立當場,顫抖著拾起芯片。林當忍痛按住他的肩膀:“當年那場大火後,也許他被人帶走改造成了這樣......”法醫實驗室的檢測結果證實,機械人體內殘留著與秦明相同的基因突變。而那本裂成兩半的《戲魂真經》,內頁夾層中藏著程家戲班最後的遺囑:“以戲傳道,以德立身,莫讓執念成魔。”
案件結束後,龍番市將地下劇場改造成戲曲文化紀念館。在程啟銘的衣冠塚前,秦明將黃金臉譜碎片與《戲魂真經》殘頁一同埋葬。當他轉身時,夕陽的餘暉中,一個戴著普通京劇臉譜的孩童蹦跳著跑過,麵具後的聲音清脆稚嫩:“叔叔,要聽新編的京劇嗎?”
秦明望著孩子遠去的背影,突然明白:真正的傳承不在複仇的執念裏,而在每個熱愛戲曲的新生力量中。他握緊林當的手,身後的紀念館內,傳來悠揚的京胡聲——那是新時代的戲曲人,正在譜寫屬於未來的篇章。而暗處,一個神秘人將微型攝像頭嵌入普通京劇臉譜,鏡頭閃爍的紅光,預示著平靜之下仍暗潮湧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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