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0章 銀杏迷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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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立春後的龍番市飄著細雪,青嵐山公墓的守墓人老周在黎明前發現異常——1998號墓碑前的銀杏樹下,新堆起十七個微型墳塋,每個墳頭都插著蟬形金屬片,葉片上凝結的霜花竟組成了星芒小組五人的指紋。當秦明蹲下身觸碰金屬片,霜花融化顯形出德文:“破繭者的血,是新棋盤的第一子。”
    “死亡時間在淩晨兩點,特征與繭房案件完全不同。”秦明的解剖刀在死者眼瞼劃出細痕,角膜上的血斑不再是數字,而是排列成銀杏葉的脈絡,“指骨沒有彎曲,但指甲縫裏嵌著納米級金屬絲,成分和停屍房第17號冰櫃的蝶蟬圖案完全一致。”他突然注意到死者後頸的皮膚下,隱約可見未完全退化的蟬形紋路。
    林小羽的基因檢測儀在金屬絲中發現了顛覆性證據:dna序列裏嵌著完整的繭房共振密碼,卻被某種未知力量改寫,形成了獨立的“棋盤基因”。“這不是自然變異,”她的指尖劃過屏幕上扭曲的雙螺旋,“有人在死者生前注入了繭房殘留的蝶蟬基因,卻改變了共振頻率,讓他變成了活的‘棋盤坐標’。”
    林濤在公墓監控裏捕捉到神秘人影:戴銀蝶發卡的女人在雪地裏跪坐十七分鍾,離開時留下的腳印在紫外線燈下顯形為棋盤格子。當他比對鞋印,發現與2003年寒蟬案現場的足跡完全一致,而那個發卡的款式,正是林小羽七歲時丟失的生日禮物。
    “老秦,停屍房出事了!”陳詩羽的警棍砸在第17號冰櫃上,金屬把手劇烈震動,“所有蟬形金屬片都在發光,櫃門上的蝶蟬圖案變成了血紅色,顯形出……”她咽下唾沫,“顯形出你的名字,還有‘第十七次對弈開始’的字樣。”
    解剖室的冷光燈突然熄滅,應急燈亮起時,眾人看見十七枚金屬片懸浮在空中,拚出龍番市的立體地圖。刻著“秦明”的金屬片指向青嵐山公墓,而刻著“林小羽”的那枚,正緩緩移向生物製藥廠的廢墟——那裏三天前剛被暴雨衝出個深洞,洞壁刻著與繭房核心相同的金色蠶繭圖案。
    “是鏡像體的殘留意識!”林小羽突然想起時空繭房崩塌時,曾有十七道殘影融入城市地下水係統,“他們在利用繭房的基因網絡重組,而這次的目標……”她放大金屬片的投影,看見製藥廠的地洞裏,漂浮著具由銀杏葉與蟬蛻編織的軀體,胸口嵌著的,是刻有“秦羽”字樣的記憶之石碎片。
    秦明在死者的金屬絲中發現了更致命的線索:每根金屬絲都連接著大腦海馬體,裏麵封存著繭房崩塌時的記憶片段。當他戴上神經接駁裝置,視網膜上閃過無數個平行時空的自己——有的在解剖室與林小羽爭吵,有的在停屍房被蟬形軀體包圍,還有的在青嵐山古井邊挖出刻著“第十八號容器”的石碑。
    “停屍房的棋盤重啟了。”秦明摘下接駁裝置,冷汗浸透襯衫,“鏡像體們在繭房崩塌時躲進了基因網絡,現在他們要借我們的基因,在現實世界重構棋盤。而第一個棋子,就是這些被注入棋盤基因的死者。”
    生物製藥廠的地洞深處,陳詩羽的戰術手電筒掃過石壁,發現了秦勇的最後留言:“當銀杏葉第二次開花,破繭者將成為新棋盤的邊界。記住,第十七號容器的鑰匙,永遠藏在第一次蟬鳴的地方。”她突然聽見洞頂傳來振翅聲,抬頭看見十七隻金色蝴蝶停在蠶繭圖案上,每隻蝴蝶的翅膀,都映著星芒小組成員的麵容。
    林小羽在基因檢測儀上發現了更驚人的事實:她與秦明的dna裏,除了蝶蟬基因,還多出了一段“棋盤調控序列”,這意味著他們不僅是破繭人,更是新棋盤的“邊界守護者”。“秦教授當年在我們基因裏埋了雙重保險,”她看著自己後頸重新浮現的蝶蟬紋路,“既讓我們能關閉繭房,也讓我們能阻止新棋盤的形成。”
    停屍房的金屬片突然爆發出強光,十七個坐標點同時亮起。秦明握緊林小羽的手,感覺掌心的繭紋在發燙——那是基因共振的信號。“詩羽、林濤,守住製藥廠和公墓,”他指向窗外逐漸匯聚的陰雲,“新的對弈開始了,但這次,執棋人不是我們,而是躲在基因網絡裏的……另一個‘我們’。”
    青嵐山的銀杏古樹在雪地裏突然開花,金色的葉子飄落在1998號墓碑上,顯形出完整的棋盤星圖。秦明站在碑前,看見樹下的十七個微型墳塋正在融化,露出的不是泥土,而是刻著星芒小組成員名字的金屬牌。當他觸碰自己的名牌,金屬牌突然震動,顯形出秦勇的最後遺言:“破繭不是終點,而是永遠的開始——因為棋盤之外,永遠有新的蟬鳴。”
    雪在正午時分轉急,龍番市的監控陸續拍到十七個神秘人,他們的麵容與星芒小組成員完全一致,卻穿著與暗黑組織相同的白大褂。林小羽在實驗室發現,這些人的基因裏都嵌著繭房殘留的蝶蟬基因,而他們的目標,正是收集星芒小組五人的dna,重啟那個從未真正消失的——暗黑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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