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水下纏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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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裴舟霧遲遲不鬆口,柳扶楹眼裏閃起淚花來。
“如果怕有意外,我還可以在外麵搭一座草屋,左右我現在的水性也好了很多,來回不成問題的。”
她搖著裴舟霧的袖子,可憐兮兮的惹人憐愛。
但裴舟霧仍有顧慮,萬一她被發現了,那後果不是她能夠承擔的起的。
“外麵你也去過的,那泉水邊有好大一塊空地,我們可以種些瓜果,還可以開辟一塊水田養魚,簡簡單單與世無爭,這樣的日子,你不期待嗎?”
柳扶楹的言辭全是對未來的憧憬,勾的裴舟霧也心生向往。
“求你了。”
“求求你了。”
“不然,我真的沒有地方可以去了。”
她眼裏的淚花凝結水珠,不留神就掉了下來,滴在裴舟霧的心尖兒上蕩漾不止。
“我求你了,求求你。”
柳扶楹又撲進他的懷裏去,緊緊摟著他的腰,他若不答應,她便不鬆的架勢。
末了,裴舟霧終究還是忍不下心拒絕,點頭應了下來。
“好。”
簡單一個好字,卻已經是他經過千般思慮後最沉重也最珍重的回答。
留下她,就得擔起護佑她的責任。
她拋下外麵自由的日子陪他守在這裏,他又怎麽不願意為她豁出去。
隻是,他同樣舍不得讓她一輩子擔驚受怕的困守在這裏吃苦,一輩子躲躲藏藏絕非長久之計。
他細細的想,心裏起了些念頭。
“真好,真好。”
柳扶楹歡喜的將他抱的更緊,回過神又怕勒到他胸口的傷。
急急鬆開後又抓起他的袖子,笑說:“要不我們先進去吧,外頭太熱了,你的傷還沒好要好好休息,而且也該重新上藥了。”
“嗯,好。”
裴舟霧反手拉起她的手,轉身的同時牽著主動牽著她往屋裏去。
他的手心熱熱的,輕輕一握就能將她的手整個包裹住,她的心怦怦的,這樣的大手掌若是覆在她的腰,箍住她整個腰身時得多有勁兒?
進了屋,裴舟霧又拉著她在床前坐下,回身去給她倒了一杯茶。
隨後又從竹櫃裏取出幾個藥罐子,撩開柳扶楹的衣袖,取下紗布仔細的替她擦藥。
見了那傷口的深度,裴舟霧動作越發的小心。
上過藥,裴舟霧又問她:“還沒用午飯吧?”
她端著茶杯小口小口的喝著,聽他問時羞羞的搖了搖頭。
“你等著。”
落下這句後,裴舟霧就抬腳走出了臥房,直朝著前頭那間大屋裏去了。
那兒許是廚房,裴舟霧從裏頭端了幾盤菜出來,有魚有肉的。
柳扶楹聽說過了,自從知道裴舟霧被人設計重傷後,皇上對裴舟霧的態度也寬和了許多,裴家也不再像之前那般的忌諱,經常送些好的衣物夥食過來。
思及此處,柳扶楹不免又想了沈修年來。
要不是沈修年明察秋毫還了她這情郎的清白,或許也沒有今日的結果呢。
她忍住想笑的衝動,拉著裴舟霧一塊坐下。
“我吃過了。”裴舟霧將吃食往他麵前推了推。
說是吃過了,但盤子裏那條魚還是完整的沒動過筷子,甚至還是熱的,大概是他細心的在前頭的廚房裏悶過的原因。
柳扶楹拾起筷子笑而不語。
若能得這樣一位體貼的夫君,確實算是人生幸事。
柳扶楹卻是要不起的,男人算什麽,愛情算什麽,有了數不盡的金銀錢財,什麽樣的男人找不到。
隻要她牢牢的把持住沈家家業,想要的都會有的。
吃過飯,柳扶楹翻開帶來的包袱,裏頭有幾套她的換洗衣物,在水裏泡過之後全都濕了,正準備拿去屋後的竹樹上掛著晾曬一下。
順手還掏出了一小包東西。
趁裴舟霧正上藥沒注意,她拿著那東西和衣物一起出了屋子。
原本她是想要幫裴舟霧上藥的,但他怕她辛苦,堅持要自己來。
去了屋後,柳扶楹才將那包東西拿出來細看。
外頭用油紙包著,裏麵是一堆淡黃色粉末。
這是引蟲粉,專引蛇蟲的。
之前用過一次,那次原本計劃也是要在這裏為裴舟霧而用它的,後來陰差陽錯用到了柳時鳶身上。
如今,又有了機會。
還好油紙包裹的足夠密,粉末沒有在水裏溶掉。
確認過後,她重新將油紙包了回去,藏在竹樹下的石頭堆裏壓的嚴嚴實實。
回屋後,裴舟霧已經上完藥整理好衣衫。
“天熱。”裴舟霧從床沿上站起身,走向桌子又對柳扶楹繼續道:“這個時辰最容易使人昏沉犯困,你一路過來定早已疲累不堪,先躺下好好歇息。”
“我不用,還是你躺下休息吧,你傷的那麽重……”
“不要跟我爭。”裴舟霧端起桌上的盤碗,目色堅定不許她拒絕,“我去清理這些碗筷,你隻管歇著。”
說完便徑自出了門去。
柳扶楹追隨他的背影遠去,心想他可真是個能幹的好人夫料子。
也罷。
隨他去,柳扶楹不同他搶。
她心情好,一想到夜裏會發生什麽,心情更是愉悅。
休息一下養精蓄銳也好,夜裏還有好戲呢。
大概先前走了一路真的累了,所以她躺下去不久就睡了過去。
天氣雖熱,她卻睡的很好。
一覺醒來,天都快暗下去了。
裴舟霧不在屋內,而等她想出去尋他時,他正從前屋端著飯食過來。
她快步跑向他,再與他並肩往回走,問說:“今日守衛沒有進來嗎?”
裴舟霧搖頭,不讓她接手他手中那發燙的盤子。
“新來的這批並不時常進門查看,隻將一日三餐放在門口。”
估摸著還是因為他那日殺了人的緣故,守衛不敢同他接觸過多。
飯後。
柳扶楹細聲害羞的同裴舟霧說要去屋後水潭裏沐浴,一天下來,即使不曬太陽,身上也熱的汗水密布,黏黏的不舒服。
“我…我去院子裏替你守著。”
沐浴二字,總歸是羞人的私密事,加上柳扶楹這般害羞,也感染的裴舟霧耳根子發紅。
更擔心守衛闖入,所以他主動提出坐院子裏替她守著。
柳扶楹羞羞的點頭,又繞去了屋後去取已經曬幹的衣服,順便將藏在樹下的引蟲粉取了出來。
到了水潭前,潭麵平靜,她的心卻怦怦跳個不停息。
想象與裴舟霧在水下纏綿的畫麵,她不自覺起了要發汗的熱意。
放下衣服的同時,她打開油紙將引蟲粉灑在沙石間,與沙子混在一起根本看不出差異。
撕碎油紙藏入水中的大石塊底下,沒幾日就能溶幹淨。
而後,她回頭看了遠處的裴舟霧一眼,他背身而坐,非禮勿視的不朝這邊看。
隻見她唇邊蕩漾出一抹狡黠的笑意,接著緩緩脫去身上的衣服。
外裙,外褲通通褪去。
隻留下淡粉的肚兜及一件褻褲,露出的雙腿光潔細嫩。
下水時,她還故意將背後的肚兜帶子解的鬆散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