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夫君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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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舟霧戳了戳她的額頭,無奈不知如何回話。
隻是柳扶楹現在身子虛弱無力,所以他不敢太用力,他扶著她讓她坐穩,看她的眼神總是帶著心疼。
興許也是藥效催發的緣故,她卻隻想往他身上黏。
“夫君。”
她的嬌軟的聲音比催情的香更叫人燥熱難耐。
“我們先出去再說,阿螢,你再忍耐一下。”
“不要,夫君,不要出去。”
裴舟霧被摟的緊,又怕強行拉開會弄傷她,隻能半推半就看著她如蛇般纏繞在他的身上。
“阿螢,你可真是色胚子投胎的。”
“怎麽會。”柳扶楹抱住他的脖子,呼吸熱熱地說:“我明明隻對你這樣呀, 我沒有對別人這樣,我就隻看上了你。”
裴舟霧按下她不安分的手,輕輕束縛住後又將她抱進了懷裏。
“我不要你隻是看上我,我要做你真正的夫君。”
“阿螢,你明白嗎?”
懷裏的人軟軟在掙紮,不舒服的嚶嚀一聲一聲催亂他的意誌。
可他必須得保持清醒,眼下可不是能放肆的時候。
這時屋外有人靠近且人數不少,裴舟霧眼泛寒光作勢便要起身,奈何懷裏的人將他抓的極緊,眼睛紅紅的隨時都要哭出來似的,險些還將他的腰帶給扯下來。
“阿螢,你乖些。”
柳扶楹正難受,身上螞蟻爬過一樣的癢。
方才裴舟霧沒來時,她尚且還能維持些清醒,這會,裴舟霧就在身邊,她便鬆了口氣,既安了心也更加難以忍耐,更是已經忍不住了。
“你不要理那些人。”她嬌弱對裴舟霧道。
裴舟霧低頭看著她那隻拉著自己的手,慢慢挑起了眉問:“你現在不怕被人發現了?”
他倒是不介意,被人知道了更好。
隻是覺得她的淡定,有些出乎意料。
正疑惑,屋外忽而又響起更嘈雜的人聲,聽著極為嚴厲。
“都閃開,官府拿人,通通閃開!”
聞此,裴舟霧猛一回頭仿佛明白了柳扶楹為何這般不急不躁。
“夫君。”柳扶楹拽著他坐下,往他懷鑽著又道:“我估算著時辰,想著這個時候他們也該到了,果然,這不就來了嗎。夫君不要管外麵的事了,你還是快些管管我吧。”
她已然渾身在發抖,真是半點都忍不住了。
屋中香氣繚繞,待的久,裴舟霧也難免動情,再久些,他恐怕也把持不住。
“你做什麽,你們做什麽?!”
門口一陣又一陣的驚呼,最響亮的便是沈家二房二嬸嬸的聲音。
今日,就是他們將柳扶楹綁架到溫泉客棧,又提前點上著迷香就是為了將柳扶楹的奸夫給引來,若不來也不要緊,隨便塞個男人進去也是一樣的。
溫泉客棧左右那麽多人,屆時鬧開就說將軍府的夫人不見了,請人一起去找。
然後,門一推看見柳扶楹和奸夫通身赤裸,她還能怎麽狡辯。
卻不想,才將人帶到門前,遠遠就來了一隊官兵將人嚇得四散逃竄,甚至動手要抓人。
“我是沈將軍的嬸嬸,你們抓錯人了,放手,放手啊!”
一聽她自報家門,官兵動手卻越發利落。
“抓的就是你,你丈夫和你兒子已經被帶去了官府,就差你了。”
“你…你說什麽,你憑什麽抓人,我們又沒犯錯,你們放手,我侄子可是沈大將軍,是護國功臣,你們敢抓我?”
“殺人犯法,便是天王老子也得抓,帶走!”
“……”
後麵還發生了什麽,柳扶楹已經意識模糊全然聽不清楚,身子也是癱軟無力靠在裴舟霧的懷裏。
依稀隻感覺到自己被抱了起來,很快便襲來一片新鮮的空氣,像是出了門。
“夫君……”
“我知道,阿螢你再忍忍。”
沒走多久,她又感覺到裴舟霧停了腳步,強撐著抬起眼皮去看,好像看到了前頭站著沈修年,也不知是不是看錯了。
“沈將軍。”
裴舟霧這般說,她便知道不是她看錯了,可她已經連眼皮都支撐不住,再無力去管。
“怎麽,要攔我?”
裴舟霧美眸含笑,又帶著些挑釁。
雖然早就是心裏有數的事,但卻好像是沈修年第一次正式親眼見著他和柳扶楹在一起。
沈修年不說話,隻是低垂著眉眼盯著看被裴舟霧抱在懷裏的柳扶楹。
他似乎並非要攔路的意思,就是想看看柳扶楹。
“她沒事就好。”沈修年道。
裴舟霧收回泛涼的目光,落在懷裏人的臉上,又是另一副溫柔眼神,“有我在,她當然沒事。”
這話落在沈修年的耳朵裏,聽著又像是一句羞辱。
他才是柳扶楹的正牌夫君,結果卻要一個外人來護她,要他何用?
“沈將軍重傷未愈,不如早些回去歇息。”
裴舟霧不喜歡沈修年看柳扶楹的眼神,那欲言又止說不出情意的模樣,讓他很是反感。
他抱著柳扶楹大步往前去,快步的與沈修年擦身而過。
交錯而過的瞬間,空氣都凝固一般,明明是快要入夏的天,沈修年卻覺得像是身處寒風凜冽的冬夜,凍的他渾身都是僵的。
他不敢回頭,不敢去看那一對親密的身影,更沒有勇氣和裴舟霧爭搶對峙。
事到如今,他連遠遠看著的資格都已經沒了。
……
上山的路本就崎嶇,在柳扶楹的折騰下更是難行了許多。
“阿螢,你等一下。”
柳扶楹趴在他的背上,雙手早就探入了他衣衣襟,與他的體溫比起來,她的手真是燙的嚇人。
她還沒清醒,眼睛也睜不開,就是壓製不了中藥之後身體的反應。
因久久得不到疏解,她一直啜泣個不停。
“為什麽,你為什麽不救我。”
啜泣的同時,她還口口聲聲對他埋怨。
“你真壞,你怎麽忍心呀。”
“阿舟,夫君……”
裴舟霧聽的發笑,也並非是他刻意,他也不忍心看她難受卻總不能就地解決。
“方才讓我去聞催情香時,你怎麽不說自己壞?”
“……”
柳扶楹趴在他的肩頭,淚水將他的衣衫都打濕了大片。
“阿螢,快到了,馬上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