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鄉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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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完中秋四少忙完了瀏河灘的大會,就著手準備去參加鄉試,臨走時,他還是把二叔,四叔,二哥還有三個管家聚在一起開了個協調會,一是把詩會上縣丞所言講了一遍,讓眾人討論了一番,二是讓每個人把各人負責的工作進度陳述了一下,把需求都提出來,一番討論後,起草簽署了一份章程,大會在一片祥和的氣氛中勝利閉幕,六個男人最後拉著四少的手,欲言又止,最後二叔說出了他們共同的心聲:
小四,你就放心去應天府吧,瀏河灘那裏我們會給你看緊的,一個人都出不去,一個外人也都進不來,一定幫你封鎖的如鐵桶一般嚴嚴實實。
四少一臉懵逼地看著他們,六個人臉上都是一副堅定地神態,四少也不及多問,隻能心情舒暢地登上了家裏原來那條福船,揚帆直奔應天府而去。
在瀏河口,四少遇上了大少的兩條船,兄弟三人隔著船舷相互熱烈問候又聊了會兒天,分開後就各自忙著趕路了。
四少在寬敞的船艙裏盤算著他的發育進度,他現在每次下雨都會抓緊時間回現代搜集查詢各種資料,也去報了很多培訓班去學習製作一些東西,比如手工香皂,天然精油,琉璃製作,有用沒用的一通亂學,關鍵是在專業人士的指導下,他搞懂了各行產業鏈的脈絡,並追根溯源找到了最原始的加工工藝,這種工藝現在早已經被大工業化所拋棄,但對明朝開發這種產品有用啊!
自從和二丫圓了房,四少發現自己不再瘋長個子了。他也沒搞懂到底是因為他在後世就是一米七八的個子,還是因為正好破了童子身就不長個子了。不過這個子在明末正好,玉樹臨風,鶴立雞群......
瀏河灘的基地已經聚集了三千多人,大規模的識字培訓已經進行了一個月,現在已經做到了每人一本千字文繁簡對照本。九百多名工匠都完成了簡化字和新度量衡培訓,四台大水車,八台小水車已經建起,八個選料場已經建好開始進料加工,磚窯廠已經進化到了第四代的耐火磚,焦炭廠已經投產,硫酸廠已經試產,燒堿廠已經試產,硝酸廠已近竣工,酒精廠已經試生產,水煤氣塔已開始蓄氣,煤焦油被一缸缸封存,水泥廠建成,玻璃廠建成,香皂廠開始少量生產,水利棉紡和織布廠開始全力投產,煉鋼廠的平爐和蓄熱室已經建好隻等著外部設備和管道連接完,等四少回來開始投料,木工坊已經和鐵匠坊合並分裂成十四個機器廠,印書工坊分裂進化成了印刷廠,造紙廠,油墨廠,精鑄廠,鍛刻廠,當然廠名都是以數字命名的,隻有他的小本本上才有對照的注釋存在。
崇明基地現在是白蓮教的天下,那片三千多畝灘塗地上長滿了蘆葦,會隨著江水的起落有所變化,需要大量的人口去慢慢圩堤開荒平整建設,白蓮教對底層窮苦百姓的凝聚力組織力是空前強大的,四少已然成為了白蓮教的真神,他去過兩次崇明基地,每次福老爹都帶著上千人給他磕頭行禮,他雖然不習慣,但也沒攔著,慢慢習慣吧,現在還沒到講平等的時候。他現在除了沿用改良過的白蓮教教義“真空家鄉,無生老母,彌勒托生,少主救世”,又提出了“反饑餓、反剝削、反壓迫”的現實口號,海門基地開始把大批的流民經過收容辨識後,送去崇明基地,除了巨大的碼頭及堆場外,純堿廠是最先造好並生產的,燃燒蘆葦的煙柱日夜不息,從不間斷,還好江風海風能迅速吹散。而接下來焦炭廠,水泥廠是崇明基地最優先的建設對象,最晚九月中旬就可以投入生產,海門基地另外給了四少一個驚喜,就是按照四少的設計開辟了幾十畝鹽田。沒有鹽,怎麽搞三酸兩堿?另外在基地的東邊淤積了大量的灘塗已經慢慢成陸,那裏有幾萬畝的蘆葦蕩等待開發,周師爺在當初買地辦地契時,把這片灘塗全都涵蓋了進去,這些蘆葦不單是很好的造紙材料,更是崇明純堿廠的後備原料基地,關鍵是能不斷生長,取之不盡!而這些地等有人開荒後種上棉花紅薯的話,養活個幾十萬人都沒有問題。四少當時看到這些蘆葦蕩時,口水都流了出來!
中秋前趙郎中,也就是趙太醫的公子帶了幾個小藥工來到了朱橋,在基地開了個小藥鋪,四少專門回了趟現代把生理學,基礎護理學兩本教材,足足花了四天時間抄了過來,估計現在趙郎中正在對照著繁簡字對照表瘋狂學習呢。四少在擔心,不知哪天這趙郎中會來找他要幾具死屍回去解剖研究,他要去哪裏搞這死屍呢?
四少現在的目標已經非常明確了,什麽火繩槍,燧發槍,前膛槍,紅衣大炮那純粹是浪費資源和時間,他現在對明朝工匠工藝水平的信心空前爆棚,一件件事實就擺在他麵前,不由得他懷疑,隻要他把工藝路線指出來,後世的一次工業革命完全可以輕輕鬆鬆在明末實現。煤鐵複合體已經在路上了,所以他的目標直接就是五六式半自動步槍,銅殼定裝彈,迫擊炮,拉弦手榴彈。四少在自己的思路裏越想越遠,搖搖晃晃的船艙終於把他推進了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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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末秋初的東南季風讓大福船劈波斬浪,第二天下午,福船就停靠在了燕子磯碼頭,四少那時又在呼呼大睡,丫鬟文秀進船艙把四少推醒,上岸雇了輛馬車,四少帶著書童,文秀還有兩個從徐大牛的警衛連中挑出來的保鏢進入了雄偉的應天府。
朱家在南京的宅子不大,可以說很小,是個兩進的小院,平時也就三爺一個人外加一老一少兩個男仆,老的是看門灑掃的,小的是父親的書童兼馬夫。見到父親時,父親告訴他舅舅徐七爺也來了應天府,四少笑道:舅舅不會也是來參加鄉試的吧?
朱三爺搖搖頭,道:當然不是,你舅舅哪有這閑心,他是來應天府救人的。
哦?四少一下子來了興趣,問道:來救誰?不會是哪個秦淮八豔吧?
朱三爺雖然已經經曆了自己兒子的變化,但畢竟這是短短兩個多月裏發生的事,和十幾年的慣性思維相比,四少現在的所作所為著實會經常驚訝到他。
他瞪了兒子一眼,道:沒個正經,畢竟是你舅舅,晚上我們一起去看看他。
好呀,我是有事情要找他呢!
徐七爺見到自己這個外甥是很驚訝,比他都高了半個頭的棒小夥子讓徐七爺的心情一下子好了很多,這下人長開了,眉目間和他也更像了,姐夫一句三代不出舅家門,讓三個人打開了話匣子,七爺讓人備了點酒菜,三人邊喝邊聊。等搞清了舅舅來應天府的目的後,四少發現這裏麵隱隱藏了一個好機會,可怎麽想也理不清思路,隻能聽著父親和舅舅兩人梳理著南京官場裏的各個政治勢力。
三人一直聊到二更天,徐七爺知道他們父子兩人第二天一早要去府學拜師主考官,就趕著兩人趕緊回去休息,別耽誤了明天的正事。
四少不失時機地拿出自己早擬好的貨物清單,塞在舅舅手裏,嘿嘿地嗔著臉給舅舅賣萌,徐七爺隻能佯裝發怒,飛起一腳直奔四少的屁股,把他踢上了馬車。
雖然已近三更,應天府仍是處處燈火通明,人流如梭儼然一副不夜城的景象,不單是秦淮河上歌舞升平,城內的街頭巷尾也是人頭攢動,流民乞丐都被攔在了城外,整個應天府裏來自各地的考生商賈把城裏的客棧擠的一房難求,秋天是最美好的季節,高聳的南京城飄揚著歌舞雅樂聲,幹杯進酒聲還有甜甜的桂花味直到天光微明,才戀戀不舍地睡去,在這風雨飄搖的明末,繁華隻屬於這江南的煙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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