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金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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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天是收獲的季節,瀏河灘基地上一根根拔地而起的煙囪開始一個個的冒起了黑煙,進入十月份以後,一個個好消息不斷的匯總到四少這裏,第一個好消息當然是四少的老本行煉鐵,11廠開始大量煉製生鐵,12廠則將生鐵進一步煉製成熟鐵。第二個好消息是在21廠的循環鉛室裏成功用綠礬油,硫磺與硝石大量蒸餾出了硫酸和稀硝酸,緊接著第三個好消息是22廠利用21廠的產品與硝石燃燒後的循環吸收製造出了較高濃度的硝酸,為此四少激動地拉著二丫和文秀兩人喝的酩汀大醉,三人大被而眠,第二天醒來時,四少卻發現自己什麽都沒做,不由後悔不已。
    加上之前已經投產的31燒堿廠,現代工業的基礎原料三酸兩堿已經齊備,下一步是一方麵組建化工學院傳授理論知識給一線的工匠,擇優培養技術人才,升級工藝和提升產量,另一方麵圍繞這些原料廠開始組建進一步的化工廠。如25硝化棉廠,33水玻璃廠,302肥皂廠等等。
    接著第四個好消息是41廠利用錫池成功燒出了第一批浮法玻璃,雖然尺寸並不大,切邊打磨後剛夠做個穿衣鏡的尺寸,但透明清澈的玻璃著實驚到了所有人。四少第一時間把自己的書房窗戶全部換成了玻璃,以後自己大白天畫圖紙就不用再聞那嗆人的蠟燭煙味了。
    玻璃可是一項發財創收的重要產品,四少當然相當重視,原來隻有棉布一條腿的財政改善計劃,就靠玻璃去支撐起這第二條腿呢!
    四少迅速組建了401廠做建築用玻璃,除了朱府的換窗工程,學堂自然是首批用戶,402廠做鏡子,403廠做玻璃器皿,404廠做光學儀器,405廠做玻璃藝術品和409廠做玻璃製品專業配套包裝。
    很快,第一批鏡子就在蘇州,鬆江,南京,杭州,揚州上市了。
    南京的徐記綢布莊重新裝修開業了,一陣喜慶的鞭炮聲後,當那話癆王掌櫃看到朱三爺拉開門口那麵大衣鏡的紅綢緞時,他的嘴巴張得能塞進一個西瓜!足足有五分鍾,他竟然沒能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他之前按照三爺的意思把那些南京城裏的貴婦名伶都請了過來,他也見到了朱家拿來的一些新貨,覺得不錯,有花布,有琉璃燈,還有透明的玻璃杯,首飾盒,還有一種叫香皂的沐浴用品,他也沒有仔細看,畢竟這些都是朱家那個漂亮的書童在打理,他主要的任務就是負責聯係開張那天的客人們能都到齊。
    現場發出了此起彼伏的驚呼,女人們都拚命的往鏡子前麵擠,還好四少早就預判到了會發生這樣的情況,在店鋪重新裝修時,在鏡子前一米處裝了個軟布欄杆,現場身份最顯赫的魏國公三姨太,當場就讓隨從把話癆王掌櫃叫了過去,要買那麵大鏡子,王掌櫃自是滿口答應,笑嘻嘻的奉承著三姨太不但美若天仙,而且眼光獨到,私下裏把八百兩的標價漲到了九百八十兩,還不忘送上兩塊不同香型的香皂。接著是新津侯的二姨太,南京兵部尚書的隨身小妾,秦淮八豔之一的柳如是...
    半天時間不到,首批二十麵大衣鏡就一售而空,按照分成,朱家拿標價的八成,每麵鏡子六百四十兩,二十麵就是一萬兩千八百兩,後麵的隻能預收八成的定金,一天下來竟然賣出了八十二麵大衣鏡,其它賣得最好的是內嵌玻璃鏡的梳妝盒,一個六十兩,賣出了兩百四十個。朱三爺這一天一直坐在後堂看著夥計掌櫃還有自己的書童忙進忙出,等打烊後,賬房把一天的賬算了出來,看到後朱三爺驚得跳了起來,朱家的分成竟然有六萬八千九百兩!核對完畢後,王掌櫃笑嗬嗬的把厚厚一疊銀票遞給朱三爺,朱三爺點著一百一張的銀票,來來回回點了三遍。在回家的馬車上,他的右手兩個手指還在一抽一抽的不受控製的抖動,那個裝著銀票的小箱子被他死死抱了一路。
    第五個好消息是朱葛帶著滿滿兩船鎢礦石回到了瀏河灘,看著瘦了一圈的小書童,四少不覺一陣心酸,上去擁抱了一下他瘦小的身體,感動的朱葛當場哭著要給他下跪,四少緊緊拉住了他,沒有讓他跪成,一陣寒暄後,四少讓人把鎢礦石卸在了一直閑置的原料九場。晚上四少在徐大牛那裏設酒給小書童和那幾個一起回來的警衛隊員接風,朱葛把一路上的經曆和如何找的礦石都一一和四少講了。
    鎢礦不像錳礦,四少是沒有樣品給朱葛的,隻能描述給他,四少也一直擔心他是否能成功找到礦脈,鎢礦都是埋在比較深的山腹裏,如果找不到礦點,比如天然的山洞,是很難開采的。而且贛南那邊一直盛產山匪,小書童的安危也是個問題。
    朱葛回憶著尋找礦石的過程道:我按照少爺您指點的方向,從南安府城沿著章水一直溯江而上,途中還找到了我家以前的村子,那裏的山水我還是很熟悉的,問了一些村民樵夫,找到了四少你說的那座西華山,那裏的山民指給我幾處山洞,在一處山泉傾瀉而下的山洞中,果然找到了四少描述的這種黑的發亮石頭,我就和四個警衛連兄弟一起用鐵鋤挖了這樣的石頭,一筐筐的往山下運,山民見我們挖石頭,就來打聽,我們就告訴他們可以出錢收他們挖出來這樣的黑石頭,開始相信的人不多,見我們真給錢,來挖的人也多了起來,還有幾個知道其他山頭的山洞裏也能挖出這樣的石頭,我們就在山下的村子裏找村裏族長買了個竹樓,打出招牌專門收購這種黑礦石,讓村裏人用竹筏把礦石運到章水邊,再裝船運出來。
    四少笑道:聰明的,知道用錢差人做事,否則就靠你們幾個人,不知道挖滿一艘船要多少時間啊!你後來和南安那裏的徐記鋪子聯係了嗎?
    朱葛笑道:這還不是四少平時教誨的好,這次我留了個警衛兄弟在那裏繼續收礦石,在回來的路上,我找了徐記他們,他們很配合,派了兩個人去和我們留的人接頭,安排後麵的收購和運輸,他們對您給的價格也很滿意,估計以後每月能有兩船的礦石運過來,回來經過南昌時,我又去了徐記,他們告訴我那種黃色的礦石現在開采運輸也很順利,他們每月能運五到六船過來,如果要加大數量,可以隨時通知他們。
    四少道:先不著急,等我們16廠正式投料了再說,你先歇兩天,這兩天先去書房幫我打理一下,後麵還有更重要的事要你去做呢。
    朱葛興奮地道:隨時聽候四少吩咐。
    酒宴結束時,四少半醉半醒,徐大牛親自把他送回到朱橋後,四少先去了文秀的屋,然後把她拉進了二丫的屋子,一陣裝醉賣傻之後,終於如願以償的三人大被而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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