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港島，隻有我說了算!”
    “你背後的人是誰，我不管!”
    “但你要搞我!”
    “你就得先死!”
    “你覺得我會怕?”
    “你覺得你有退路?”
    “我從來沒準備退!”
    “那你就別怪我不給你走!”
    韓黑虎一指門口。
    “帶走!”
    “這個江厲!”
    “我親自審!”
    江厲被人拖出包間的時候，還是那副表情，嘴角翹著，像是在笑，眼神裏卻沒有一點害怕，像是早就知道會這樣。 王九押著他走在前頭，明王走在最後，手插在口袋裏沒說話。
    夜總會的員工全被壓在地上，頭也不敢抬。
    大廳的音樂還在放著，沒人敢去關。
    車隊停在夜總會後巷，江厲被直接塞進黑色商務車，手反綁著，嘴被堵住， 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韓黑虎上車後沒看他，隻是坐下，點了根煙。
    “去 倉 庫 ! ”
    王九發動引擎，車(了好好)子一踩油門就竄了出去。
    一路上沒人說話，江厲被按在座位上，眼睛死死盯著韓黑虎，像是想說什麽,又說不出來。
    半小時後，車停在黑虎幫在濠江的一個廢棄廠區叨。
    這是當年韓黑虎剛起家的地方之一 ，後來不用了，就留著當秘密據點，地段偏僻，沒人來查，也沒人知道。
    江厲被拽下車，直接帶進地下室，燈光昏黃，牆皮斑駁，地上鋪著一層厚塑膠，防血的。
    “明王!”.
    “在!”
    “他嘴還沒鬆?”
    “沒，他嘴緊得很!”
    “ 行 ! ”
    “那我來!”
    韓黑虎走到江厲麵前，低頭看著他。
    “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很聰明?”。
    江厲不說話。
    “是不是覺得背後有人，就可以為所欲為?”
    江厲依然不說話，眼睛眨也不眨 一 下。
    “你們都 一 個德行!”
    “ 一 個個狗仗人勢!”
    “但我告訴你!”
    “我不管你後麵是誰!”
    “你隻要敢動我!”
    “你就活不過明天!”
    “你要是現在不說!”
    667“那就別怪我讓你先少條胳膊!”
    王九站到旁邊，抄起旁邊桌子上 一把鋼棍，啪地 一聲敲在牆上。
    江厲還是沒動。
    韓黑虎看著他，搖了搖頭。
    “你挺硬!”
    “我就喜歡你這種嘴硬的!”
    “這樣打起來才有意思!”
    “明王!”
    “把他嘴上的布拿掉!”
    “讓他說兩句!”
    明王過去把江厲嘴上的膠帶撕下來，江厲一咧嘴，吸了一口氣。
    “你很威風啊，韓黑虎!”
    “終於親自動手了?”
    “我還以為你隻會躲在辦公室裏喝茶!(bdfj)”
    “你是不是以為我會怕你?”
    “你是不是以為你坐在港島，就天下無敵了?”
    “你就是個生意人，披著幫派皮的生意人!”
    “你看起來很凶，其實比誰都怕死!”
    王九一聽這話，火氣上來了，抬腿就踹了他一腳，江厲整個人被踹得翻了個滾。 “你再說一句，我現在打斷你兩條腿!”
    “打啊!”
    江厲突然大吼一聲。
    “有種你現在打死我!”
    “你打不死我，你等著後果吧!”
    “我告訴你，今天我進來了，明天就有人替我出來!”
    “你要是殺我，你的黑虎幫三個月內全得陪葬!”
    “你以為你是誰?你是條狗，你是坐在火山口上吃飯的狗!”
    “你一腳踏錯，你就萬劫不複!”
    “我來不是搶你地盤的，我是來給你最後一條路的!”
    韓黑虎看著他，突然笑了。
    “你說完了?”
    “說完了!”
    “你不是說你背後有人嗎?”
    “那你就告訴我是誰!”
    “你不說，我就把你丟到廠區，讓你在那條舊皮帶線上趴三天三夜!”
    “有種你現在把我放回去!”
    “我回去，十倍奉還!”
    “你不敢殺我!”
    “因為你不知道我背後是誰!”
    “你真動手，你連逃的機會都沒有!”
    “我現在還給你一個機會!”
    “我們談!”
    “你放我走，我可以當什麽都沒發生!”
    “你不放!”
    “那你連你自己的命都保不住!”
    “你在威脅我?”
    韓黑虎眼神突然冷下來。
    “你這種人也配跟我談條件?”
    “你不說，我就讓你後悔活到現在!”
    他轉身對王九說。
    “把他關到地下倉，斷水斷糧!”
    “讓他跪著等三天!”
    “看他還能不能嘴硬!”
    王九一揮手，兩人拖著江厲往樓下走，江厲一路上還在罵。 “韓黑虎，你就是個膽小鬼!”
    “你敢就殺我啊!”
    “你連動手都不敢!你隻會玩這一套低級手段!”
    “你死定了!你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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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聲音越來越遠，直到徹底聽不見。
    韓黑虎坐回椅子，點了根煙。
    “他不是瘋子!”
    “瘋子不會嘴巴這麽清楚!”
    “他說的每句話都是有準備的!” “他背後肯定有人!”.
    “但不是嘉龍!”
    “比嘉龍更深!”
    “明王!”
    “ 在 ! ”
    “查他最近三個月的資金來源!”
    “查他進港之前在哪住的，在哪簽的合同，和誰來往!”
    “把他所有行程拉出來，哪怕他半夜去廁所都給我查清楚!”
    “王九!”。
    “安排兩個活人進去!”
    “跟他 一 起關!”
    “不要審他!”
    “跟他聊!”
    “聊他的過去，聊他的兄弟，聊他~以前的地盤!”
    “讓他知道，我們知道的，  比他還多!”
    “給他製造壓力!”
    “別急著逼供!”
    “慢慢來!”
    “我們要的，不是他承認!”
    “我們要的，是他身後的線!”
    “我現在要的，是拔出那條蛇!”
    “不是捏死 一 條狗!”
    “明白!”
    兩人點頭。
    明王開始打電話，調人查線，王九去安排“陪聊”的人手。
    整個廠區再次安靜下來。
    地下倉的燈是黃色的，老舊燈泡，光不亮，地上濕漉漉的，全是水漬和灰塵，空氣裏有股鐵鏽味。
    江厲被人拽著扔進倉裏，膝蓋著地，撞在地麵上， 一聲悶響，骨頭疼得他眼前一黑，咬著牙沒出聲。
    王九站在門口沒進，隻是冷冷看了他一眼。
    “跪著!”
    “這倉裏就你一個人，沒人救你，沒人理你!”
    “你要想活著出去，就自己想辦法讓我們高興!”
    “你要想死，也行，三天夠你慢慢餓死!”
    說完，啪的一聲把門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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