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山坐回去，看了她幾眼。
    “我聽說你之前在外地的公司做得挺不錯，後來怎麽突然來了港島?”
    “實話說，我那邊老板出了點事，被人告了內幕交易，公司直接垮了。”
    “我總不能跟著陪葬吧?”
    李文山笑了笑。
    “挺會說話。”
    “李總，我聽說你最近要搞一塊舊改地?”
    “是啊，東灣那塊地，說起來位置偏，可隻要我把它打通跟旁邊幾個口子連成一片，那就是黃金地段。” “你不怕有人來找你麻煩?”
    “誰?”
    “比如，黑虎?”
    李文山眼神立刻變了。
    “你怎麽知道這個名字?”
    “我剛到港島，就聽人說了，說這幾年商業地產想搞大的，繞不開兩個門路。” “ 一個是李家， 一個就是他。”
    “你認識他?”
    “沒見過。”
    她頓了頓，接著說。
    “可我倒是聽人說過，黑虎最近對你有點意見。”
    李文山臉色沉了下來。
    “他有什麽意見?”
    “你那塊地，原來是他的人拿下的，他不出麵，是不是不代表他不盯著?” 李文山看了她好一會，沒說話。
    “不過你放心。”墨蘭把話接上。
    “我能接觸你，也能接觸他。”
    李文山皺眉。
    “什麽意思?”
    “你以為你身邊沒人盯你?”
    “你真當你回來這幾天做的每一件事，都沒人知道?”
    “你說這話什麽意思?”
    “你要是真想玩大的，就別指望靠那點新聞稿、和幾個幫派撐場子。”
    “黑虎的那套，是能動的就動，不能動的就拉，拉不動的就毀。”
    李文山臉上的神色終於有些慌。
    “你是誰?”
    墨蘭站起身，從包裏抽出一張小卡片，扔到他麵前。
    “你明天早上八點643之前給我打電話，電話打不通，我就當你自己做了決定。”
    她頭也不回地走了。
    李文山坐在沙發上，手裏捏著那張卡片，臉色難看。
    第二天早上七點四十五，韓黑虎坐在辦公室， 一手拿著茶杯， 一手翻文件。 桌上的手機響了一聲。
    明王接起來。
    “是李文山。”
    韓黑虎看了他一眼，沒出聲。
    “他說，想約你見麵。”
    “他說什麽事?”
    “他說，想談條件。”
    韓黑虎放下茶杯，站起身。
    “讓他晚上八點，去紅棠會所。”.
    “他要帶人，可以，但不能超過兩個。”。
    “ 明 白 。 ”
    當天晚上八點整，紅棠會所的vip 包間裏，燈光暗。
    李文山帶著一個老外， 一個律師模樣的人，站在包間門口。
    門一推開，韓黑虎已經坐在那，身邊是明王，小馬哥靠著門邊，王九坐在沙發角落，腳還擱著一張小茶幾上。 “坐。”
    韓黑虎說了一個字。
    李文山走進去，臉色不太好看。
    “韓先生，我是來談的。”
    “你那家博義資本最近挺活躍。”
    “你搶了我們一塊地，也打算搞融資，還約了兩家基金。”
    “你怎麽知道?”李文山脫口而出。
    “你覺得我不知道?”
    韓黑虎輕輕一笑。
    “你以為你躲了這些年，回來就沒人敢碰你?”
    “我不想跟你搶。”
    “可你搶了。”
    “我隻是想做點生意。”
    “你做生意，找東英社幹嘛?”
    李文山張了張嘴，沒說話。
    韓黑虎看著他。
    “你這次回來，就是個測試～」。”
    “看看黑虎幫是不是還咬人。”
    “現在你知道了。”
    他站起來， 一步一步走到李文山麵前。
    “東英社，海辰地產，你接觸誰我都不攔著。”
    “但別打我地盤主意。”
    “還有，你以後每筆大額融資，得先讓我看。”
    “我不幹違法的。”
    “我也沒讓你違法。”
    “我隻是讓你懂規矩。”
    李文山低下頭，沒再說話。
    韓黑虎拍拍他肩。
    “ 去 吧 。 ”
    “那塊地，我不拿了。”
    “你也別想動。”
    “讓它爛著。”
    他轉身坐回沙發。
    “ 送 客 。 ”
    明王點頭，做了個手勢。
    李文山走的時候，身後的律師回頭看了一眼，臉上有點僵。
    門關上那一刻，韓黑虎拿起茶杯喝了一 口。
    “ 明 王 。 ”
    “在。”
    “從明天開始，把博義資本那邊的賬盯起來。”
    “有點不幹淨的，慢慢放出去。”
    “讓他知道，不是所有的交易都能幹淨退場。”
    李文山從紅棠會所出來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僵著，腳步有點快，像是怕被人看到。 他身後那個律師小聲說了句。
    “李總，要不我們先去酒店，您休息一下?”
    李文山沒吭聲，直接上了車，把門甩得不輕。
    司機一踩油門，黑色商務車飛快駛出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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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邊，韓黑虎坐回黑虎大廈頂樓辦公室，臉色沒什麽變化。
    明王把門關上，站在桌前。
    “ 「他怕了。”
    “怕是好事。”韓黑虎淡聲。
    “博義的事，慢慢跟。咱不急，先把那幾個外圍合夥人挨個擠出去。”
    “劉軒已經在布了。”
    “叫他明天把東英社那邊股份拉一份報表過來，我要看看這些年他們到底藏了多少。”
    “好。”
    “王九那邊呢?”
    “盯在海辰地產的舊樓工(王嗎好)地，說那邊最近來了幾個境外生麵孔，像是外包的安保頭子，來者不善。” “哼。”韓黑虎嗤了聲帳。
    “真當這地盤是沒人管了?”
    “你叫王九今晚動一下，別傷人。”
    “燒幾輛他們的工程車，順帶把那個姓洪的合夥人從辦公室裏請出去。”
    “我明白。”
    “還有。”韓黑虎停了下，抽了支煙點上。
    “讓宋子豪準備一批新的火票，包裝幹淨點。”.
    “我打算下周給漂亮國那邊再送一趟貨。”
    明王看了他一眼，遲疑了下。。
    “那邊……最近風不太對。”
    “我們在紐約那邊開的那兩家珠寶店，有人在盯。”
    “怕什麽?”
    “他敢盯，我就敢讓他一夜全破產。”
    “這些年跟著我們吃過飯的，現在都當自己是主子了?”
    韓黑虎的聲音很平，但一句一句，透著股壓得住的狠。
    明王沒再說話，隻是點頭。
    韓黑虎又看了看手機，點開係統界麵。
    【當前主線：穩定633海外供應體係】
    【任務目標：掌控漂亮國市場三大渠道之——“博萊行”】
    【說明：此渠道目前受一家墨西哥背景財團控製，存在私吞合作收益問題】 【完成方式：收購、威懾、或通過合法或非合法手段使其改製】
    【獎勵：資產卡1(可指定任意商業地產歸入名下),忠誠卡1】 韓黑虎看了一眼，沒多說，直接點了“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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