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譽王突訪,乞丐行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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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家酒樓內,夥計匆匆跑來:“公子,外頭來了個貴客,說要見您,穿著富貴,隻說您一見便知。”聲音裏透著幾分疑惑。
    林蕭一愣,暗道:“又是哪路神仙?這幾天貴客咋這麽多?”
    隻見這人年約五旬,五官端正,後背微微岣僂,神態從容中帶著幾分老練的沉穩。
    一見林蕭,便微微頷首道:“林公子,別來無恙。”這人正是之前來談合作香水生意的白所成,譽王府管家。
    林蕭忙拱手回禮,擠出一抹笑:“白管家,自上次一別,已有許久不見,可是香水出了什麽問題!”
    他嘴上客氣,心裏卻暗自揣測:“譽王府管家?這老家夥這次來,莫不是也盯上了我這烈酒配方?”他正要領著白所成進雅間。
    “此次不是老奴來拜會林公子,我家主人聽聞林公子大才,特來一敘。”他頓了頓,轉頭朝門口恭敬道,“主子,請入內。”
    林蕭循聲望去,這人身著墨藍錦袍,袍擺繡著暗金雲紋,麵容棱角分明,約三十出頭,透著歲月與權勢的沉澱。
    他看向林蕭,低聲道:“林公子,久仰大名,本王蕭譽,今日前來姑蘇,隻為會一會你這奇才。”
    林蕭連忙起身拱手,擠出一抹笑:“譽王殿下!您親自來姑蘇,真是蓬蓽生輝!
    咱這小酒樓何德何能,快請坐!”
    他嘴上客氣,心裏卻暗叫不妙:“好家夥,王爺親自出馬,不知來找我是好事還是壞事!”
    他連忙親自倒酒,坐下時偷瞄譽王,見他神態從容,眼底藏鋒。
    譽王端起酒碗,微微一抿,回味後道:“好酒,入口如火,後勁綿長,果然不凡。”他放下酒碗,目光落在林蕭身上,淺笑道,“林公子可知,本王早在醉月詩會上便留意你了。
    那日你醉吟《滿江紅》,‘駕長車,踏破賀蘭山缺’,‘待從頭,收拾舊山河’,氣勢磅礴,滿座皆驚。
    本王聽了,心中震動,遙想大燕如今內外動蕩,遼國占我半壁江山,國勢飄搖,正需你這等豪情之人!”他語氣漸沉,眼底閃著幾分熱切,似在回憶那詩的豪氣。
    林蕭頭皮發麻:“醉月詩會?抄嶽飛詞的時候就被這老家夥記住了!”
    他擠出一抹笑:“王爺過獎了!那日不過是隨口胡謅,哪有啥豪情?”他語氣輕鬆,眼底卻閃著警惕,試圖淡化那首詩的份量。
    譽王笑容不減:“林公子謙虛了,本王這些日子暗中觀察,你有勇有謀,智鬥鍾氏,保住沈氏茶莊,又推出香水絲襪,奇思妙想,堪稱商界奇才。
    如今更是釀出杜康酒,力壓郭氏,讓姑蘇商界為之側目。你這等人才,若隻守著姑蘇這點地方,未免可惜。”
    他頓了頓,眼底閃過一絲精光,直視林蕭,“本王此來,是想邀你入我麾下,輔助一二。
    大燕如今風雨飄搖,遼國壓境,朝堂需才,若得你相助,中興有望,榮華富貴唾手可得。”他嘴角的淺笑如春風,眼神卻如寒冰,透著上位者的掌控感。
    林蕭心頭一跳,暗道:“監視我這麽久,還想拉我下水!”他深吸一口氣,拱手笑道:“王爺抬舉,我這小人物哪敢擔此大任?況且我隻是沈府一贅婿,隻知每日吃著軟飯,朝堂水深火熱,我這小身板怕是撐不住。
    王爺的好意我心領了,如今隻想安安穩穩過日子。”他語氣輕鬆,婉拒之意毫不掩飾。
    譽王盯著他看了半晌,銳利的目光如刀般劃過,忽地一笑:“罷了,林公子心性灑脫,本王也不勉強。
    既不願入朝堂,商業合作如何?譽王見他這般言辭拒絕,心中已然不快,暗道,如果強行拉攏,隻會適得其反,看他如此守財,不如在生意上形成羈絆,日後定有很大機會招募。
    於是臉上裝作若無其事,再次誠懇說:久聞香水與烈酒之妙,若能引入京城,供皇室與貴胄品嚐,沈氏聲名可達頂峰。
    本王願與其再合作著酒水,彼此互利,林公子意下如何?”他嘴角微揚,手指輕撫杯沿,語氣從容,眼神卻透著幾分審視,似在試探林蕭的底線。
    林蕭鬆了口氣,暗道:“這還差不多,生意我還能應付!”他拱手笑道:“王爺這提議好!我這酒樓正想往外擴,京城是大市場,烈酒正合適!”
    杜康酒姑蘇和臨安的銷售權還在自己手中,對方是王爺,可比郭泰安不容易對付,礙於強權隻能答應。
    這也讓他看見了在古代權力的好處,隨便一句就能得到想要的東西。
    就這麽說定了,稍後與白管家細談!”他嘴上痛快,心裏卻暗自警惕:“這老家夥笑裏藏刀,得留一手,別讓他挖了我的根!”
    譽王點頭,端起酒杯與他共飲,笑道:“林公子爽快,本王甚慰。此酒此香入京,必成佳話。”
    離開酒樓後,林蕭獨自走在姑蘇城的石板街上,手裏捏著一袋剛從酒樓賺來的銀子,準備付給鄉鎮糧商的尾款。
    他腳步沉重,腦子裏全是譽王那句“暗中觀察”。他嘀咕道:“好家夥,從醉月詩會就盯著我,鍾氏、茶莊、香水、烈酒,全被他看在眼裏!我這點小聰明,被個王爺監視這麽久,想想都毛骨悚然!”他摸了摸後頸,寒意從背脊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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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大燕朝波濤洶湧,郭家之事剛完,譽王又來,誰都能踩我一腳!若沒點自保的本事,香水,絲襪,酒水和在意的人,遲早保不住!”他眯著眼,望著街頭的車水馬龍,心裏湧起一股緊迫感。
    忽地,一道瘦小的身影從巷口竄出,猛地撞在他身上,林蕭猝不及防,手裏的錢袋“啪”地被搶。
    那身影是個十七八歲的少年,穿著一身破布爛衫,滿臉汙垢,眼底卻閃著倔強的光芒。他抓著錢袋撒腿就跑。
    林蕭一愣,隨即怒火衝天:“好啊,如今連小乞丐也來欺負我?老子今天非收拾你不可!”他擼起袖子,一路追了過去,嘴裏罵道,“站住!你搶了我的錢還想跑?
    看我不把你揍得滿地找牙!”他雖不擅武力,可跑起來卻不慢,青衫在風中翻飛,引得路人紛紛側目,有人低聲議論:“這不是沈家贅婿林公子嗎?咋跟個乞丐杠上了?”
    少年跑得飛快,轉過幾個巷子,鑽進一間破廟。林蕭氣喘籲籲想要跟進去,但怕有埋伏,便小心翼翼在門邊觀察。
    隻見破廟昏暗,牆角堆著枯草,屋頂漏風,地上鋪著一張破草席,草席邊緣已被磨得發黑。
    草席上躺著一個約十四五歲的女孩,瘦得骨頭凸出,臉頰卻清秀脫俗,眉眼如畫,膚色蒼白如紙,透著一股出塵的氣質。
    她穿著一身破布爛衫,布片上滿是補丁,蜷著身子,額頭滿是冷汗,嘴唇幹裂,氣息微弱,偶爾發出一聲低低的咳嗽,瘦弱的身子抖得像風中殘葉。
    少年蹲在她身旁,手裏攥著錢袋,眼神焦急,聲音沙啞:“明月,別怕!哥有錢了,馬上帶你去看大夫,你撐住!”他滿臉汙垢的手輕輕拍著妹妹的背,眼眶泛紅,透著無盡的關切,髒汙的指尖微微顫抖,似在壓抑內心的慌亂。
    女孩睜開眼,見了錢袋,聲音細若遊絲,虛弱說道:“哥……這錢是哪來的,你怎會有如此多的錢……咳咳……”她雖病弱,眼底卻閃著一絲清澈的善良,掙紮著要起身,卻無力倒回草席,咳得身子一顫一顫,瘦弱的手指攥緊草席,指節泛白。
    少年急忙扶起,眼神不敢看妹妹,聲音不自信說道,“這是我去碼頭扛貨掙的。”
    女孩和哥哥相依為命多年,看這神情那能不知怎麽回事,“你該不會是去偷的吧?女孩震驚的詢問哥哥,見哥哥不語,眼神透著幾分失望和倔強。
    這時林蕭見這一幕走進來氣呼呼道“他不是偷的,而是搶的我的錢,小乞丐跑得倒挺快,追你累死老子了。”
    少年本想已甩掉林蕭,卻不想追了過來,急忙護住妹妹和錢袋子,咬牙吼道:“看你穿著打扮,定是富家公子,搶你點錢至於對我窮追不舍嗎?這點銀子對於你們這些紈絝子弟而言,還不夠去青樓喝一頓花酒的”。
    林蕭聽這話就氣了,喲,小乞丐,你從哪裏看出我是紈絝子弟了,你可知我過的什麽日子,每月我娘子隻給我三文錢,而且你搶錢還說得這麽理直氣壯,富家公子的錢就是大風刮來的嗎,真是讓我大開眼界。
    女孩見哥哥是搶的這位,氣宇不凡,說得有一定道理的公子的錢,眼中露出一絲歉意,急忙替哥哥賠罪:這位公子是我們不對,這就叫哥哥還於你,求你高抬貴手放過我哥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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