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老男人自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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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個1992年出生的男人,站在33歲的人生路口,滿心皆是荒蕪。同齡人大多成家立業,家庭美滿、事業穩定,而我,卻像被時代列車拋下的棄兒,在一事無成的泥沼裏越陷越深,至今單身,孤獨又狼狽。
小時候總以為自己是獨特的金子,長大後才明白,自己不過是路邊不起眼的小石子。我也曾懷揣夢想,渴望在社會闖出一片天地,可現實的巴掌一個接一個地打在臉上,比歌詞裏“生活給我一巴掌,我說沒上一次響”還要殘酷。做過銷售,業績墊底;嚐試創業,血本無歸。一次次失敗後,我從想奮力一搏,變成了隻能無奈躺平,正如歌詞所說“與其逼自己一把,不如放自己一馬”,我連掙紮的力氣都沒了。
身邊的人都看不起我,那些嘲諷的話語、輕蔑的眼神,像尖銳的刺,紮得我體無完膚。我知道自己不爭氣,無人扶我淩雲誌,我自己也沒本事飛上去,隻能眼睜睜看著機會溜走。我成了別人眼中的笑話,像個滑稽的“逗比”,但凡我有一點本事,又怎會落得如此田地?
感情上更是一片空白。看著曾經的同學、朋友帶著伴侶出席聚會,而我形單影隻,滿心羨慕。我也渴望愛情,渴望有個人能與我攜手同行,可我一事無成的模樣,拿什麽去給對方幸福?漸漸地,我對感情失去了信心,開始自我封閉,像歌詞裏“老鐵我自閉”,把自己包裹起來,不敢邁出那一步。
如今的我,前途一片黑暗,伸手不見五指,就像歌詞中說的“前途一片黑暗,黑的我想睡覺”,我疲憊、迷茫又絕望。我抱怨過環境不好,抱怨競爭太激烈,也嫉妒過那些成功的強者,就像歌詞裏寫的“我不僅抱怨環境,我還會抱怨強者,因為環境就是他們這些人搞差的”,我知道這樣不對,可我找不到出路,隻能在抱怨中麻痹自己。
我常想,或許真如歌詞所唱“天下無難事,隻要肯放棄”,放棄掙紮,放棄追求,就這樣渾渾噩噩地過下去。可內心深處偶爾也會有不甘,會問自己,難道這輩子就隻能這樣了嗎?但很快,這份不甘就被無盡的無力感淹沒,我依舊在一事無成的深淵裏,獨自品嚐著淒慘與悲涼,看不到一絲希望的曙光 。
淩晨1點23分,我蹲在城中村出租屋的陽台上,就著半罐過期啤酒點燃今晚第七支紅塔山。手機屏幕還亮著,是老媽三小時前發來的語音:"隔壁老王家兒子今天二胎滿月,你連個對象都沒有..."
我猛吸一口煙,尼古丁的苦澀在肺裏轉了個圈。是啊,92年出生的我,今年已經33歲了。要錢沒錢,要對象沒對象,連花唄額度都隻有可憐巴巴的800塊。上周去相親,姑娘問我存款幾位數,我老實回答:"五位數。"她眼睛剛亮起來,我又補了句:"小數點後兩位。"
白天在公司,95後的主管拍著我肩膀說:"張哥,你這個年紀該有點事業心了。"我點頭哈腰說"是是是",轉頭就把他的勵誌語錄設置成朋友圈三天可見。上個月團建玩密室逃脫,我躲在角落劃水,結果npc都看不下去了,塞給我張紙條:"大哥,你倒是動一動啊!"
不是沒努力過。去年看短視頻說擺地攤能月入三萬,我批發了五十個發光頭箍。結果在夜市蹲了半個月,最後全送給跳廣場舞的大媽了——她們說戴著像天線寶寶,特別顯年輕。
現在住的這間出租屋,月租800。房東大姐人挺好,就是每次收租都要感歎:"小張啊,我兒子比你小五歲,都在深圳買房了。"昨天發現浴室噴頭壞了,打電話報修時順嘴問了句:"姐,您兒子做什麽工作的?"電話那頭突然沉默了三秒:"...他做自媒體的。"哦,就是那個天天拍我蹲門口吃泡麵,點讚10+的短視頻博主啊。
朋友勸我去考公務員,說穩定。我查了查報考條件,發現年齡上限是35歲。突然就悟了——原來我的職業生涯隻剩下兩年倒計時。現在每天最勵誌的事,就是搶美團外賣的神券,今天終於用5塊錢紅包吃上了加腸的泡麵。
陽台外,城中村的霓虹燈牌在雨中暈開。我深吸一口氣,把相親對象的微信推給了那個總拍我的短視頻博主。反正都是要當素材,不如肥水不流外人田。
算了,睡吧。明天還要準時去公司扮演一個"有上進心的中年人"。對了,得記得把泡麵桶扔了,上次忘丟結果長了蘑菇——別說,炒著還挺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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