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慕南溪的瞬間，我的心猛地一緊，一股複雜的情緒湧上心頭。
    她穿著一襲黑色的晚禮服，長發披肩，氣質非凡。
    她的目光掃過我時，微微停頓了一下，似乎在辨認著什麽，但很快又移開了視線，仿佛我隻是一個無關緊要的存在。
    我心中五味雜陳，腳步不自覺地頓了頓。
    但很快我就調整好心情，快速推著餐車來到了商玉竹的身邊。
    放好蛋糕，我就準備直接離開，避免被慕南溪認出來。
    我剛轉身，背後就有人喊我。
    “那個狗頭，我今天生日欸，你不該祝我生日快樂嗎？”
    我身體一僵，緩緩轉過身，強裝出歡快的聲音說道：“祝商小姐生日快樂，永遠美麗！”
    商玉竹上下打量著我，輕笑道：“這祝福也太敷衍了，要不你給我表演個節目吧，搞搞氣氛。”
    我心裏一慌，表演節目？我從未想過會在這種情況下表演，我隻是一個臨時的玩偶扮演者，沒有任何表演經驗。
    “商小姐，我不會表演。如果您需要表演，我幫您叫其他人。”
    商玉竹臉色一沉，冷冷盯著我：“今天我就要看你表演，換誰都不行。”
    我站在那裏，不知所措。
    這時，周圍的人開始起哄。
    “哼，一個玩偶還擺起架子了。”
    “就是，連商小姐的要求都敢拒絕，也不看看自己什麽身份。”
    “趕緊表演啊，別浪費大家時間。”
    我感到無比的窘迫，汗水濕透了玩偶服，黏在身上難受極了。我不想在這裏出醜，更不想被慕南溪看到我這副狼狽的樣子。
    “商小姐，我真的不會表演。”我盡量保持聲音的平穩。
    商玉竹的眉頭皺得更緊了，她顯然對我的拒絕感到不悅。
    “你這是什麽態度？今天是我的生日，你難道不應該滿足我的要求嗎？”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命令的口吻。
    我感到一陣窒息，這種被逼無奈的感覺讓我想要逃離。
    “這麽點要求你都滿足不了，還好意思出來工作？”
    就在這時，慕南溪突然看向我，眼神之中盡是輕蔑。
    她認出我了？
    我的心瞬間沉到了穀底，慕南溪那輕蔑的眼神仿佛一把利刃，直直地刺進我的心裏。
    “南……”我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來，喉嚨像是被什麽東西哽住了。
    商玉竹似乎察覺到了什麽，饒有興趣地問道：“南溪，你認識他？”
    慕南溪冷笑一聲：“不認識，我怎麽可能認識這樣的人。”
    商玉竹挑了挑眉，一臉不屑地看向我：“也是，南溪怎麽可能認識你這種家夥。”
    “讓你表演節目是要你死嗎？我不讓你白表演，這樣吧，你趴在地上像狗一樣爬一圈，爬一圈我給你兩千塊錢。”
    我的身體瞬間僵硬，這簡直是奇恥大辱。我感到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那些目光中充滿了嘲笑和不屑。我低下頭，心中充滿了屈辱。
    “怎麽？不願意？你這種小人物，兩千塊錢不少了。”商玉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挑釁。
    我深吸一口氣，抬起頭，直視著商玉竹。“商小姐，我雖然隻是一個臨時工，但我也有尊嚴。”
    “尊嚴？你這種人也配談尊嚴？”
    說話的是慕南溪，她的話冷酷且無情：“你連這種工作都幹，應該很缺錢吧？給你賺錢的機會你不要，你裝什麽清高啊？”
    我的心像是被重錘狠狠砸了一下，痛得幾乎無法呼吸。
    但她說得對，我確實很需要錢，需要很多錢。
    “就算我再需要錢，也不會用這種方式來獲取。”我咬著牙，一字一句地說道。
    慕南溪冷哼一聲：“哼，死要麵子活受罪。”
    “又是保安，又是迎賓，像你這樣頻繁的換工作，找個工作不容易吧？還不好好珍惜一下。”
    她索性不裝了，說話句句誅心。
    我知道自己被認出了，也沒打算再繼續隱瞞：“那慕總想要我如何？”
    慕南溪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我想要如何？你問錯人了。今天是商小姐的生日，你應該問她想要如何。”
    我當然知道商玉竹想幹什麽，她一開始就說得很清楚。
    我低下頭：“商小姐，剛剛是我不對，我向你道歉，對不起。”
    商玉竹挑了挑眉，看了慕南溪一眼後才轉過頭，似笑非笑道：“有故事啊。”
    慕南溪冷冷道：“商小姐不用多想，我不認識他，說那些話，隻是單純看不慣。”
    “行。”商玉竹點了點頭，“那幹脆你幫幫我，讓他乖乖表演一下。”
    我轉頭看向慕南溪，她一臉冷酷，眼裏沒有絲毫溫度。
    她走到我麵前，從包裏拿出一疊鈔票，扔在我麵前的地上：“這裏有五千，爬一圈這些錢就是你的了。”
    我看著腳下的錢，感到一陣無力，如果不是戴著頭套，我可能連站在這裏的勇氣都沒有。
    “嫌錢少？”慕南溪說著又從包裏拿出一遝錢扔在我腳下，“一萬，夠不夠？”
    我抬頭看向她，手緊緊握成拳頭，身體因為憤怒而微微顫抖。
    “慕總，非要如此嗎？”我透過玩偶的嘴巴，盯著慕南溪，聲音變得幹澀。
    慕南溪冷笑一聲：“過分？我這隻是在幫你。你不是缺錢嗎？我給你錢，你表演節目，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我深吸一口氣，努力壓製住內心的怒火。我知道，如果我在這裏發火，不僅會失去工作，還會讓慕南溪更加看不起我。
    我緩緩地跪了下來，開始在地上爬行。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我的心上，我的尊嚴被一點點踐踏。
    周圍的人群發出一陣哄笑，他們指著我，嘲笑著我，仿佛我是這個世界上最低賤的存在。
    我感到慕南溪的目光一直落在我身上，她應該是在享受我的屈辱。
    我咬著牙，強忍著屈辱，圍著人群爬了一圈。
    此時，我的腦海中一片空白，隻有無盡的屈辱和痛苦。
    終於，我爬完了一圈，站起身來，低著頭，不敢看任何人的眼睛。
    我從未想過，自己會有這麽一天，像狗一樣在地上爬行。
    但生活，有時候就是這麽殘酷，它不會因為你的尊嚴而停下對你的折磨。
    我沒有拿錢，轉身就準備走。
    正當我轉身時，慕南溪擋在了我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