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8章 禁錮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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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武的駕駛室裏,秘術魔王弦割從屏幕上傳回的畫麵裏清晰地看到……
    五行之木馬裏昂朝他露出了一個詭異的笑容,就像鬼片裏的哭泣娃娃一樣。
    隨後,他的整個頭直接在脖子上180度地上下倒轉過來,變成了嘴和下巴在上、額頭在下倒著的一張臉。
    迷霧漸濃,墨綠色和黑色交匯的氣流伴隨著一股陰森猖狂的笑聲,同時向外發出,頓時包圍了馬裏昂的整個身體。
    緊接著,馬裏昂便在這股黑和綠的混沌中,徹底地消失不見。
    “逃哪去了?”弦割凝重地說道。
    他下意識查看玄武的檢測係統,找尋馬裏昂的蹤跡,可是一無所獲。
    就像他已經不在這個空間裏了一樣。
    “可惡,還是讓他逃了嗎?”
    弦割捏緊了手心,有些不甘心地說道。
    因為他知道:如果沒有在這時候及時消滅掉馬裏昂,那麽之後就會更加困難了。
    這時,弦割突然感覺到自己的衣角貌似被一個小小的東西抓了一下。
    他回頭一看:居然是自己放在駕駛室裏麵的裝飾娃娃。在此之前,他都是通過操控這個娃娃來駕駛玄武的。
    雖然這個娃娃是他的東西,但是這個娃娃的出現,頓時讓弦割感覺到了一陣莫大的恐懼。
    因為,他根本沒有下達任何指令。這個娃娃……是自己動起來的。
    “怎麽回事?”弦割驚詫道。
    弦割被這詭異的一幕給嚇得連連後退,額頭上不停流著冷汗。
    隻見那個娃娃朝他抬起頭,露出和馬裏昂一樣的、倒著的笑臉。
    下一刻,兩人在一陣詭譎的尖笑聲中被黑色煙塵所包圍,接著一同消失在了這裏,不知去往了何方。
    玄武的駕駛室內,隻剩下了依舊開啟的係統,明亮的燈光,但卻空無一人。
    ……
    “怎麽回事?巨龜怎麽停下了?”
    空間外麵,安德等人突然發現玄武停在原地不動了。
    四肢沒有活動,頭也不再轉了。這讓眾人很是奇怪。
    “是魔力不足了嗎?”山崎好奇地問道。
    “不!應該是弦割大人他出事了。”
    彩琳子嚴肅地說道。並且她似乎還預測到了什麽,身體開始不停地發抖。
    ……
    在被這些黑雲包圍過後,弦割來到了一個比之前更加奇怪的空間裏。
    他小心翼翼地站起身來,謹慎地向周圍張望,瞬間就被這裏更加詭異、更加震撼的景象給驚的目瞪口呆。
    眼前這個空間,就像太空一樣。周圍到處都是水波般朦朧的黑色波紋。
    漆黑的顏色填充滿了四方各處,使得一切都是昏暗一片。就像被黑色顏料染了色的水桶一樣,不再其他任何一點色彩。
    而這個空間裏的事物,也如同宇宙那般浩瀚飄渺、寂寥無聲。
    除了此時弦割腳下踩著的這塊花紋奇怪的圓形石板之外,這個空間裏便沒有任何其他的東西。隻剩下一片黑色。
    “怎麽回事?你把我帶到了哪裏?”
    弦割從口袋裏拿出紙雛鸞暗器,時刻警惕著周圍的變化,時刻準備出手。
    “歡迎來到我的心之空間……”
    馬裏昂的聲音突然在他耳旁回蕩,但卻看不到馬裏昂人又究竟在哪裏。
    “心之空間?什麽意思?別躲躲藏藏了。快出來吧!馬裏昂!”弦割厲聲對馬裏昂說道,表現的十分英勇無畏。
    雖然弦割說的很硬氣,但是心裏還是沒有底,還是充滿了對於未知的恐懼。
    按照以往的經驗,這種情況一般都是那些頭目的最後一個階段。也就是他們最強、最難攻破的一個階段。
    “哼哼哼哼……哈哈哈……”馬裏昂驚悚的笑聲繼續回蕩在這個空間裏。
    下一刻,一個巨大的長嘴鳥頭麵具從一側的黑幕上慢慢浮現了出來。
    它的樣子,就和歐洲大瘟疫時鳥嘴醫生佩戴的防護麵罩一樣。不過並非純黑色,而是像小醜一樣五顏六色。
    鳥頭的眼眶周圍,還有著許多墨綠色和深棕色的花紋。
    “[秘術紙雛鸞]”
    弦割立刻對著這張臉發起了攻擊。但是一排暗器打在上麵,卻沒有一點作用。
    “哈哈哈哈……謔謔謔謔……”
    馬裏昂繼續嘲諷著,笑聲越來越濃。
    漸漸的,另外三個方向也浮現出了同樣的鳥嘴麵罩,將弦割包圍了起來。
    “什麽?!這是什麽鬼?!”弦割不可思議地說道,同時緊張地直冒冷汗。
    “沒用的。這裏是我的心之空間,也是我精神意識空間的內部。無論你怎麽攻擊,都是傷害不了我的。”
    說著說著,馬裏昂的聲音漸漸變得低沉,如同地獄惡魔的低語。
    這時,一隻木偶的大手突然從一側抓出,徑直向弦割拍去。
    “[秘術十字閃]”
    弦割利用位移技能輕鬆躲開。
    但是那隻大手卻打在平台上,並將整個平台往下拉、往下拽,使之出現了傾斜。
    雖然弦割不明白這個空間的運行規則,也不明白它的構造……但是這向下的重力,他是可以明確感覺得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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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此弦割知道:繼續站在上麵肯定保持不了平衡,必須要盡快脫離地麵。
    弦割立刻從指尖射出一根根絲線,將自己給吊了起來。
    突然,他的身旁又出現了一隻大手,如同魔爪一般徑直朝弦割抓去。
    “[秘術替]”
    麵對魔爪的偷襲,弦割利用一個小玩偶巧妙地躲了過去。
    大手向內使勁擠壓,也隻是捏爆了一個小小的洋娃娃而已。
    還沒等弦割喘口氣,無數的絲線又從他的上方射下來。就像木偶師控製小木偶身體所用的那些鎖鏈一樣,向著他射來。
    “[秘術十字閃]”
    “[秘術散]”
    弦割不斷釋放位移技能,試著躲開這些絲線。但是這些絲線實在太多、太密了。
    一個不注意:弦割的後背就被一根線所纏上,隨後整個被拖拽著飛到了空中,接著狠狠地摔在了平台上。
    身體素質較為樸素地弦割從嘴裏噴出了一大口鮮血,艱難地把眼睛睜開。
    隻見一隻大手握成拳頭,正向他砸來。
    他趕忙射出絲線將自己拉了出去。這才沒有被這隻大手砸成肉餅。
    “怎麽樣?好不好玩啊?”
    馬裏昂的四個鳥頭在周圍注視著弦割,嘲諷著此時狼狽不堪的弦割。
    “作為一個傀儡師,像一個木偶一樣被別人捏在手心裏把玩的感覺怎麽樣啊?!哈哈哈哈……”
    隻見四張鳥嘴麵具上的長喙同時張開,發出了一陣滲人的笑聲。
    弦割從地上爬了起來,滿臉的疲憊。
    鳥頭們見狀繼續說道:“這個空間的力量可是來源於自然界最純粹的法則……”
    “所有的世界,都遵守著弱肉強食、適者生存的叢林法則。”
    “強者可以隨意支配弱者,而弱者要麽揮刀向更弱者,要麽就隻能在強者的屠虐中被不斷地折磨,直到死去!”
    下一刻,更加多的大手從各個方向冒了出來。它們一掌接著一掌、一爪接著一爪地向著弦割發起了攻擊。
    連續密集的攻擊讓弦割根本沒有任何反擊的機會。
    他隻能不停利用他的秘術、替身人偶還有絲線來躲避這些即死的攻擊。
    隻聽見一個鳥嘴尖叫了一聲,無數洋娃娃的頭顱從它的喙裏飛出,如同一群過境蝗蟲一般,襲向弦割。
    弦割甩動雙手纏著的絲線,形成了兩股海浪,這才勉強擋開了娃娃頭顱的撞擊。
    可在後退時,他的身體又被一張莫名出現的巨大蜘蛛網粘住。那是上方落下的絲線從鋼絲變成了粘絲所組成的網。
    在黏住弦割以後,這些蛛網又突然變回了鋒利的鋼絲,接著向著各個方向拉扯。
    漫天刀光閃過,但沒有一絲鮮血崩出。
    幸好弦割替換的快,及時離開了那裏。
    鋼絲如古箏般閃過,也隻是將一個木偶給切成了無數大小不一的碎塊。
    此刻,馬裏昂的四張臉同時看著弦割。
    各種攻擊方式不停地甩出,就像賭桌上的人在把玩著自己手裏的籌碼和撲克一樣。
    而弦割此時的處境,無比的艱難。無數出其不意的攻擊接踵而至,讓他應接不暇。
    就像沉浸式地玩茶杯頭的遊戲一樣,這個頭目的能力實在是讓他疲於奔命。
    這設計上一點不留的時間差、零死角的即死性攻擊、以及鎖血機製,根本就沒有讓他有贏的可能。
    一移動到平台上,就會有大手砸下來一懸掛在空中,就會有頭顱群衝向你一試著逃跑,就會被緊密的絲線所封鎖……
    一次接著一次,一輪接著一輪,弦割隻能不斷地躲避,被馬裏昂百般玩弄。
    馬裏昂的四張臉同時露出看戲似的戲謔表情,還有令人作嘔的奸笑聲。
    同時,他們向弦割發起的攻擊也沒有絲毫停下。就像一群人在討論用什麽樣的方式折磨死籠中的蛐蛐一樣。
    而每當弦割想要試著往他馬裏昂的鳥頭上移動時,那個麵罩都會突然張開,接著噴出一陣音波把他給逼退回去。
    隨著時間不斷流逝,弦割的魔力和體力已經幾乎枯竭了,意識也漸漸開始恍惚。
    馬裏昂吐出的頭顱、放下來的絲線的輕微觸碰、還有大手砸下來時產生的音爆,都會徒增了他身上的傷口。
    馬裏昂一直在折磨著弦割,一直沒有給他一個痛快,出手殺掉他。
    不然,他就不會還活在這裏這麽久了。
    就像他所說的一樣,他要把弦割這個傀儡師像木偶一樣一點一點而銷毀掉。
    不斷折磨他,玩弄他,直到死去。
    此時,被折磨的精疲力竭的弦割已經跑不動了。
    很輕易地就被身後出現的大手的一節手指給打倒在了平台上,再起不能。
    “難道……已經到極限了嗎?”
    弦割迷迷糊糊地說著,隨後緩緩地閉上了眼睛,似乎斷氣了。
    看到這一幕,周圍的四張鳥麵都露出了得意又囂張的笑容。
    “作為第一個讓我用出這個形態的人,你能夠堅持這麽久已經算是很不錯的了。隻可惜啊!你沒有通過考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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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馬裏昂對弦割說道。語氣中,仿佛還帶著些許惋惜的意味,令人不解。
    隻見他抬起一隻大手,準備朝著垂死的弦割按下去。
    ……
    “喂!弦割!喂!聽得到嗎?”
    意識朦朧中,弦割仿佛感覺到自己的腦袋裏有一個熟悉的聲音在回蕩。
    “你?你是誰?”
    他不解詢問道對方的身份,想知道:臨死之際,是誰在和他說話。
    “怎麽?不記得我了?秘術魔王?”那個聲音有些遺憾和傷心地說道。
    “你可是勇者雷歐啊!身為勇者,怎麽能留在這裏就停下腳步了呢?”漸漸的,那個聲音變得清晰起來。
    “你是?”弦割的意識也逐漸恢複了過來,清醒了過來。
    “終於想起來嗎?!真是不枉費我送了你那麽多禮物了。”那個聲音欣慰地說道。
    “達克奈特?你也在這裏嗎?”
    弦割欣喜若狂地說道,仿佛看到了真正的希望。
    “嗯……嚴格來說……並不是。”張士雲的聲音說道。
    “我現在,正在另外的一個空間與另外的一名五行戰鬥。我是借著寶石的力量才聯係上了你的意識。”
    聽到這,弦割心裏突然釋懷了,也想通了之前的很多事事。
    先前玄武突然出現在這裏,並不是什麽意外,而是張士雲給他送過來的。
    因為能夠做到跨緯度物質傳送的存在,伊臥大陸上一共就沒幾個。不是他,還是誰?
    而隻要張士雲出馬,想要贏過馬裏昂,根本不費吹灰之力。
    但是首先,弦割感覺到的卻是一陣尷尬和無奈。
    “對不起。我沒能打贏馬裏昂。還讓你費力氣把玄武送過來了。”弦割有些內疚地說道。
    “這不怪你,我也沒想到:他居然還有三階段。”張士雲如此說道。
    這個回應似乎是在原諒他。
    不過,張士雲真的是沒想到嗎?預測未來的力量在你脖子上,你說你沒想到?
    “另外,我也該向你道個歉。是我考慮不周,讓你受了這麽重的傷。現在,就讓我幫你反擊吧。”張士雲說道。
    下一刻,弦割全身散出藍光,所有的傷也都被治好了,體內的魔力和體力,也恢複到了滿狀態。
    重生過來的弦割緩緩從平台上站了起來,手裏還拿著一個圓圓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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