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試結束的第二天就是北方的小年。
    作為漓香居88號廚房之主，武川市掌勺大聖，洛州省料理天尊……這一天對牢葉來說至關重要，畢竟小年是要祭灶的。
    雖然說她們誰也沒有見過灶王爺，但如今的時代卻不能再將這些當做封建迷信了。
    以前在卡牌出現之前，軒煌的主流觀點一直是唯物主義，甚至直到現在，課本上教的也是唯物主義思想。
    而那些神神鬼鬼的存在則被一棍子打成文化糟粕、封建迷信。
    但在知曉卡牌存在的人們眼裏，這些神神鬼鬼未必就真的不存在——當然，這並不代表唯心主義就是正確的，隻能代表人們還沒有發覺這些鬼神存在的科學原理罷了。
    在半年前卡牌公開之後，許多學校的老師們，尤其是教政治的老師都專門提醒過這一點，說鬼神的存在不等於唯物主義的錯誤，隻能代表人類的認知仍然有局限。
    最重要的是考試時仍要按照課本上教的內容來回答。
    話又說回來，既然鬼神極有可能存在，那麽祭灶這件事就不能不當回事兒了，尤其是對葉吟霖這種對這方麵感興趣的人來說，祭灶這件事顯得很是重要。
    薑塵沫也能理解她為什麽這麽慎重，畢竟自己都當麵見過身為“正義之神”的雲瀾了，那有灶神的存在並非不可能。
    不過小年畢竟也算不上特別隆重的節日，她們除了置辦了一些年貨、對別墅內進行了一番大掃除之外就沒做什麽別的了。
    時間過得很快，省級賽的比賽時間如期而至。
    早在昨天，薑塵沫就察覺到市區裏有很多來自外地的旅客成群結隊的出現，這些很顯然就是其他幾個地級市的參賽成員。
    雖然說每個市隻有八個人參賽，但他們所屬的事務所成員也一同來到了武川市。
    少女去軟件上看了看酒店的價格和住房情況，價格瘋漲不說，大部分房間也都已經售空。
    不得不說，住在省會城市就是方便，省級賽就在本地，不用到處亂跑。
    如果住在首都的話就更方便了，畢竟軒煌的首都不僅是共和國的首都，也會是聯邦的首都。
    不過很顯然想要武川成為首都是不可能的，畢竟當初就連洛城都沒被選上。
    玉京成為首都是有一定地緣、曆史、人文因素影響的，如今的時代，無論是天都還是洛城，這種內陸城市都已經不適合作為首都使用。
    除非哪一天聯邦內部動蕩，國際形勢緊張，政府才會考慮將經濟、政治中心向內陸移動以確保國家安全。
    薑塵沫並不關心這些，她現在正在比賽的觀眾席。
    雖然說她作為武川市的冠軍，並不需要參與省級賽前期的比賽，但在虞澄心的強烈要求下，她還是被迫來到了比賽的現場，與其他人一同觀看比賽。
    虞澄心說的也不錯，這些選手的名次雖然落後，但難免有人因為各種原因在比賽中發揮失常，真實實力未必會比那些冠軍們弱到哪兒去。
    畢竟之前的比賽是線上比賽，包括網絡、設備等多方麵因素都可能影響到選手的發揮。
    這也是省級以上的比賽選擇線下賽的主要原因。
    “咦？好多熟麵孔啊。”葉吟霖的聲音吸引了薑塵沫的注意，順著她的目光看去，發現無論是觀眾席還是選手席都有許多熟悉的麵孔。
    包括當初表演賽遇到過的對手、當時的一些評委，還有像學校的老師同學，靈調局方麵的工作人員等。
    很多麵孔都至少有過一麵之緣，讓薑塵沫感到一絲熟悉。
    這讓薑塵沫忍不住提起幾分興趣，這些人中有些人的實力確實能夠得到她的認可。
    不過當初的比賽是四人團隊標準賽，隻能用一個角色的情況下，選手的實力並不能完全發揮，想要看清楚他們的真實實力，這次比賽未必不是一個絕佳的時機。
    “喲？這不是薑小姐和葉小姐嗎？你們也來看比賽？”一道聲音從前方傳來，似乎是被葉吟霖的聲音吸引了注意。
    薑塵沫低頭一看，居然是艾文卿的那位師妹，曾經有過兩麵之緣的嶽衍。
    “你怎麽也來了？”薑塵沫有些意外，這個嶽衍來自於靈潮之中，是無法成為卡師的，所以很顯然她不可能是來參戰的。
    嶽衍攤了攤手：“被師姐邀請過來的，說讓我在這裏見見世麵，說不定可以發現什麽和自己身世有關的線索。”
    嶽衍雖然來自靈潮，但她的身世卻撲朔迷離，就連她自己也不清楚，也許在看到什麽熟悉的能力之後，她會想起來一些記憶。
    “你們呢？也是來看比賽的嗎？”
    薑塵沫搖了搖頭：“沒有，我是選手，不過到下午才輪到我。”
    “哇哦，也就是說你是武川市的冠軍？不愧是你，真厲害。”嶽衍豎起大拇指，隨後又歎息道：“要是我也能成為卡師就好了，唉。”
    薑塵沫沒接這個話，而是看向了比賽場地。
    第一階段比賽有118位參賽選手，一共59組，暮色會堂的麵積很大，但也隻能容納八組同時進行比賽，所以第一階段比賽一共要分成八次進行。
    因此第一階段比賽會占據整個省賽的大部分時間，而越是到後麵的階段，所消耗的時間就越短，不過從第三輪開始，其中四個擂台會劃分至敗者組。
    但即便如此，32進16的比賽也隻需要四輪，而16進8更是兩輪就可以完成。
    現在，第一輪比賽的選手已經依次入場，不過很可惜，場上的十六個人都是陌生麵孔。
    看著擂台上的選手們一個個菜雞互啄，薑塵沫就有些犯困，特效倒是都挺花裏胡哨，但並沒有什麽技巧可言，就是單純的互丟技能，毫無觀賞性。
    一旁的觀眾們倒是不明所以的嗷嗷亂叫，就好像打得多精彩一樣。
    “要是對手就這的話，我決定讓牢葉上也能奪冠。”薑塵沫小聲對一旁的虞澄心說道。
    虞澄心眯了眯眼，認同的點了點頭：“確實，不過這還隻是第一波，還有很多選手都沒上場呢，誰能肯定其他人中就沒有強者。”
    “嗯。”薑塵沫驅散困意，提起精神打量起還在備戰的選手們，有的人神色忐忑，有的人表情淡然，眾多選手表現各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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