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塵沫並不知道洛時月到底夢到了怎樣的存在，洛時月似乎也沒有說的意思。
    不過這是好事，如果薑塵沫知道她夢見的內容涉及了「真理」隻會迫不及待的求著她別說。
    曾經，她曾經感受過來自「真理」的力量。
    曾經，她也曾聽說過「真理」的可怕。
    「真理」，至高之下的無冕之王，被奉為“天道”的存在。
    作為掌管著“世間致理”的神明，她眷顧一切追尋知識的“學者”們。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許多人都清楚的禁忌——在談到「真理」時，絕對不能提及“真理”二字。
    原因也很簡單，神的真名不可吟誦，在提及其真名時，勢必會招來神明的目光。
    而和其他原初神的神秘不同，掌握「真理」之權能的“真理之主”，其真名即是“真理”，這也是唯一一個公開的原初之神的名字。
    因此在說出“真理”二字時不能想到「真理」的存在，而想到「真理」的存在時，也絕對不能提及“真理”二字，否則就會引來神明的垂眸。
    而身為「萬界星海」中億萬世界的“天道”，哪怕隻是祂的垂眸一瞥，也足以帶來無法抵禦的劫難。
    也許神明的本意並非是向世俗發難，但祂的視線也絕非世俗所能承擔。
    在祂的信徒“學者”這一群體中，同樣有著一個約定俗成的規矩——不要讓祂降下目光。
    傳聞“真理之主”口中所說的每一個字都會成為真理，所以為了防止胡言亂語為世界帶來不必要的影響，祂從來不會輕易開口說話。
    但神明讓人世間敬畏的可不止是祂的語言，祂的目光亦非常人能夠承受。
    其實洛時月本來是想向薑塵沫轉述自己的夢境的，但不知為什麽，冥冥之中似乎有股力量阻止自己這麽做。
    她總有預感，如果自己執意要說出那兩個字，必然會有極度恐怖的現象發生。
    洛時月並不是一個喜歡冒險的人，在這種預感出現之後，她便立刻打消了那樣的念頭。
    另一邊的薑塵沫在看到洛時月對夢中那個女生的描述後，也是在腦海裏對照了一番，疑惑的問道：“難道是黎音嗎？”
    清點了一下她印象中洛時月可能認識的矮個子，似乎就隻有黎音比較靠譜了，總不可能是連曦吧？
    不過洛時月那邊否定了這個猜測：“不是，是一個陌生的人。”
    “不管這些了，我今天還得繼續更新，方便的話幫我想想下一章該怎麽寫。”
    “……我不會。”薑塵沫無情的拒絕了她，其實真要讓她寫小說也不是寫不出來，畢竟她的文學功底還是很不錯的。
    缺點就是有可能因為辭藻的堆砌導致讀者看不太懂罷了。
    洛時月也隻是開個玩笑，她自己心裏的想法，別人怎麽可能隨隨便便就複現出來呢？
    所以在得到薑塵沫的婉拒之後，她也開始在網絡上尋找靈感，沒有繼續和薑塵沫聊天。
    昨天的比賽結束之後，網絡上也是多出了很多來自其他城市市級賽的視頻，其中不乏有一些實力非常出眾的選手，但總的來說和玉無雙還有很大的差距。
    因此關靈芸如今的目標仍舊隻有玉無雙一人。
    她與玉無雙的差距並不大，所以在關靈芸看來，自己隻要努力訓練，下次比賽就一定可以戰勝對方。
    不過她在進步的同時，玉無雙未必就原地踏步，所以下場比賽究竟會鹿死誰手，恐怕無人知曉。
    省級賽的時間是2月15日，中間滿打滿算也就不到一周的時間，這幾天能提升多少，完全看個人悟性。
    而關靈芸顯然不可能在這個時間段懈怠，即使明天就是小年，她今天也依然選擇了在事務所訓練一整天。
    不過沒有薑塵沫指點，她隻能根據一些影像或者使用ai對手來進行練習。
    好在上午置辦完年貨後，下午薑塵沫便來到事務所，當然，她來事務所並不是心血來潮。
    關靈芸不好意思打擾她，但是虞澄心可沒這麽矯情。
    在看到自家員工為了能在下次比賽中取得更好的成績而不懈努力時，身為資本家的她也不禁流下了鱷魚的眼淚。
    於是她發揮了資本家的本能，主動聯係了薑塵沫讓她加班。
    薑塵沫對此的反應是無語，實際上她能教給關靈芸的東西大多數都已經教過了，現在她欠缺的就是一些力量、速度和反應。
    這些基礎數值上的問題除了像薑塵沫這樣擁有逆天天賦之外，就隻能依靠持久不懈的努力了。
    不過當然，雖然看起來已經沒什麽可教的了，但牢薑還是好心的給關靈芸當了一下午的陪練。
    相較於一周之前，關靈芸的進步的確很大，原本的關靈芸雖然有一身不錯的劍法和武藝，對“薛清雨”這張卡的理解也很不錯，但局限於紙上談兵階段。
    缺乏實戰經驗的她在麵對真正的戰鬥時難免會吃癟，畢竟敵人可不是訓練木樁，不會站哪兒不動讓你施展連招。
    但在被薑塵沫教導的這段時間裏，薑塵沫教了她許多關於實戰中需要注意的知識，不僅包括如何應對敵人的攻擊，破解敵人的招式，也包含了如何出招更有效率等內容。
    如果讓一周前的關靈芸和現在的關靈芸打一場，不出三招，現在的關靈芸就能把之前的她幹趴下。
    關靈芸本事並不弱，差的隻是一些意識上的問題，她的反應足夠快，力量、速度也足夠高，許多高難度的操作對她來說並不是沒有實現的可能，隻是缺乏經驗。
    而經驗這東西需要日複一日的練習，很顯然，關靈芸如今的提升空間也基本上就隻剩這些需要練習的內容了。
    一天的訓練很快就結束，關靈芸在向薑塵沫道謝之後離開了事務所。
    看著她離開的背影，虞澄心湊到薑塵沫的身邊：“靈芸的進步很大，不過想拿冠軍估計依舊很懸。”
    她調出兩個視頻遞給薑塵沫：“在她訓練的時候，玉無雙也來了事務所，這是她訓練的畫麵。”
    可以看到，雖然關靈芸有了一定的進步，但玉無雙的進步似乎更大一些。
    薑塵沫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說道：“玉無雙的提升速度很快，難怪這麽年輕就有了這樣的實力……靈芸想要贏過她，確實有些難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