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想了想之後，許大茂心裏蹦出一種猜測。
    有沒有可能，那個時候故意有人在上麵做手腳呢？
    想到這裏，許大茂又問：“王師傅，會不會有人故意的，就是....”
    話還沒說完，王德發就猛地搖頭：“不會，這麽危險的事，誰敢做啊。”
    “萬一被查出來，那就是個故意殺人，誰敢呢？”
    按照普通人的想法，確實不敢去故意殺人。
    但要是事出有因呢。
    許大茂又問：“那當時出事的時候，易中海在哪？”
    王德發白了一眼：“我咋知道，我跟他又不對付。”接著警告說：“你要是跟他一夥的，那你就別問了，老子不想提他。”
    聞言，許大茂將懷裏的整包煙遞了上去，王德發的臉色這才好了起來。
    “有事你繼續問吧，我知道的都告訴你。”
    許大茂訕笑道：“王師傅，你跟易師傅都一個車間的，怎麽關係就不好了。”
    王德發白了一眼：“哼，還不是當初考級，這老小子居然做的跟我是一樣的工件，結果他考上了，我沒考上。”
    額...許大茂臉色尷尬，覺得他有些不講理了。
    “王師傅，這不都是各憑本事嗎？”
    王德發喝道：“你知道個屁，要是正常技術沒過關，老子沒考上，那沒話說。”
    “可前幾年，有次廠裏發了同樣的工件下來，我發現這老小子做的比我還差，就說了他幾句。”
    “結果倒好，他居然說我偷師！”
    王德發越說越激動：“特奶奶的，老子雖然隻是七級工，但八級工件也做過，絕對不會比他做得差。”
    “就他那樣，居然還有臉說我，老子就是不服，憑啥他那技術能考上八級工。”
    “他還特麽用工級壓人，說我不如他，我們就那個時候鬧掰了。”
    聞言，許大茂也隻是訕笑兩聲。
    他對廠裏的事不熟，也不想了解，問這些也隻是想確定自己打探消息的事不會被易中海知道。
    接著，他又重新問道：“王師傅，我記得中間有段時間，賈東旭跟易師傅關係不是不好嗎，後麵兩人怎麽又好起來了？”
    王德發搖搖頭：“這我上哪知道去，那個時候我們都已經鬧掰了。”
    說完，王德發眼軲轆一轉，突然問道：“怎麽，你懷疑賈東旭工傷，不是意外？”
    許大茂了解了他們的經過，也就沒必要瞞著，當即點頭：“嗯，我就是這麽想的，所以才來問你。”
    王德發猛地倒吸一口涼氣：“不是吧，你們可都住一個院子，賈東旭還是他徒弟，他應該做不出這種事吧。”
    許大茂訕笑說：“我也隻是聽到這些其他風聲，所以來找您問問。”
    “你要是有空，也可以托人再打聽一下，說不定能找到什麽證據呢。”
    聽到這話，王德發一拍大腿：“你說的沒錯，這老小子心腸壞，說不定就是他幹的。”
    兩人一拍即合，當即一起商量起來。
    許大茂讓王德發多去了解一下事故的經過，希望能從中找到蛛絲馬跡。
    而他自己也會去再打聽打聽。
    王德發跟易中海有仇，自然不會放過這種機會。
    尤其是現在這年頭，八級工晉升已經很難了，要是廠裏沒有新的指標出來，憑技術想上升基本不太可能。
    要是易中海出了事，那他還有點機會。
    .......
    下午，傻柱從保潔處下班後，立馬就去食堂找了一趟徒弟馬華，然後朝他借了十塊錢。
    今天他跟何大清約好了，要買東西去趙陽家賠禮道歉。
    可他的錢都給秦淮茹了，又不敢跟何大清說，隻能找人借。
    幸好，馬華還認他這個師傅，二話不說就給了他。
    傻柱拿著錢，用自家多出來的布票去布行扯了兩匹布，然後買了條魚。
    至於多的，他就買不起了。
    回到院子，何大清見他才買這麽點，忍不住訓斥道：“傻柱啊傻柱，你可真傻。”
    “人家那麽好的條件，你就送著點？”
    傻柱有苦難言，尬笑道：“我這不是沒經驗嘛，下次不會了。”
    何大清白了一眼：“算了，待會態度好點，希望以前的事能揭過去吧。”
    說完就帶著傻柱來到趙陽家。
    “秀芝妹子！”
    一進屋，何大清便熱情的叫喚一聲，又問：“對了秀芝妹子，家裏怎麽就你一人，你那好女婿呢？”
    趙秀芝有些詫異：“陽子出遠門了，你們有事？”
    何大清愣了愣，訕笑道：“真是不巧啊，我們正想找他喝點呢。”
    一旁的傻柱則是鬆了口氣，覺得不用道歉就不用丟臉了。
    趙秀芝說：“沒辦法，陽子工作上有其他安排，我也不知道他啥時候回來，你們下次再來吧。”
    聞言，傻柱心頭一樂：‘正好，這些東西省下了。’
    可何大清卻瞪了他一眼道：“傻柱子，你還愣著幹嘛？”
    傻柱無奈道：“趙陽不是不在嗎，下次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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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大清嗬斥：“哪個傻子，不管陽子在不在，你的態度要拿出來。”
    說完主動將布匹和魚搶過來遞上去：“秀芝妹子，以前我家傻柱不懂事，給你們家添麻煩了。”
    “這些東西您拿著，希望您別見怪。”
    趙秀芝愣了愣，連忙拒絕道：“不用，真不用。”
    何大清說：“秀芝妹子，您要是不收著，那就是不原諒我們。”
    隨後轉頭吩咐：“傻柱子，給我跪下，秀芝妹子要是不原諒你，你就別給我起來。”
    一聽要下跪，傻柱更加不樂意了。
    但何大清給了他一腳，傻柱就老實了。
    趙秀芝一看，心下有些過意不去：“那個...你還是起來吧，大家都是一個院的鄰居，沒必要這樣。”
    何大清就知道，在趙秀芝麵前更容易取得原諒，當即便說：“傻柱子，還不謝謝你嬸子。”
    傻柱低頭道了聲謝，然後說：“趙嬸，禮我送到了，趙陽回來之後，你可一定要跟他說啊，不然我白跪了。”
    趙秀芝無奈點頭：“行，我會跟他說的。”
    隨後何大清又問起來：“對了，陽子什麽時候能回來啊。”
    趙秀芝自己都不知道，自然沒法跟他怎麽說，隻能含糊的糊弄過去。
    何大清也沒多問，隻要趙秀芝收了東西就行。
    隨後兩人也沒多留，簡單寒暄幾句便離開了。
    趙秀芝看著送來的東西，笑著嘀咕：“正好，我們家鋼蛋長大了，該做新衣服了。”
    接著來到小竹車旁：“鋼蛋，晚上咱吃魚湯，給你開葷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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