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了好一會，秦淮茹這才起身，隨後在賈張氏的逼問下，她將賈東旭臨死前的交代說了一遍。
    至於曾經承認的那些話，秦淮茹沒說。
    而有了這些，賈張氏已經可以肯定，她兒子賈東旭就是被易中海害死的。
    “該死的易中海，你就該天打五雷轟！”
    詛咒一聲，賈張氏又拉起秦淮茹的頭發：“你個賤人，你為什麽不早跟我說。”
    “東旭那麽相信你，這麽重要的時候都沒跟我說，反倒是跟你說了，你對得起東旭媽。”
    “啊？”
    秦淮茹哭著解釋：“媽，不是我不願意說，而是我沒辦法啊。”
    “那個時候東旭都沒了，我肚子裏還懷著槐花，就算把易中海送進去了，咱家能得到什麽？”
    “你自己想想，這些年我拿捏著這個秘密，為咱家獲取了多少好處。”
    “咱家今天吃的白麵饅頭，還有以往吃的那些肉，不都是這麽來的。”
    賈張氏眉頭一皺，怒氣少了許多：“可是...就算這樣，你也不能對不起東旭啊。”
    秦淮茹繼續解釋：“我沒有，我要是不這麽做，棒梗他們早就餓死了。”
    “要真是那樣，那才叫對不起東旭。”
    理是這個理，可賈張氏就是接受不了，自己的兒媳婦跟外人聯合起來瞞著自己。
    接著，她又問：“那你跟易中海到底有沒有那回事。”
    秦淮茹眼神躲閃，不敢看她：“沒有。”
    賈張氏也沒在這方麵鑽牛角尖，當初她讓秦淮茹去上環的時候，早就猜到了會是什麽結果。
    她也是女人過來的，也是年紀輕輕就當了寡婦，自然知道這個年紀的需求。
    真要是不去找男人，那就沒必要上環了。
    想了想，賈張氏說：“不管怎樣，易中海弄死我兒子，我都一定不會放過他。”
    接著扭頭看向秦淮茹：“明天你去趟公安局，我要你指認易中海謀殺。”
    什麽！
    秦淮茹大驚：“不是吧，這樣一來，不是撕破臉了嗎？”
    賈張氏嗬斥道：“都這個時候了，我還怕撕破臉？”
    “不弄死易中海，以後我還有什麽麵目去見老賈。”
    “總之，你明天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秦淮茹無奈，隻能先答應下來。
    ........
    而此時，易中海正待在羈押室內。
    由於現在是取證階段，所以任何人不能相見，一大媽送來的東西也得經過嚴格檢查才能給他使用。
    整個晚上，易中海都在複盤自己所做的過程。
    當時那把車刀，他可是用手搓才慢慢的將它搓小，除了規格不同，基本找不到破綻。
    而車刀飛出來的方向他也是控製好的，提前幾天就把賈東旭工作的腳墊挪了位置。
    這樣才能保證一擊斃命。
    這件事他也沒跟任何人說，按理說，絕對查不到他身上。
    至於他八級工作弊的事情，隻有賈東旭知道，而那個受賄的人也早就離開四九城，調到別的地方工作了。
    可以說，根本無從查證。
    隻要耐心等幾天，基本就會沒事。
    想到這裏，易中海頓時放下心來。
    直到第二天中午，羈押室的大門打開，一名公安走進來質問：“姓名。”
    易中海起身道：“易中海。”
    “年齡。”
    “四十四....”
    簡單詢問完基本信息，公安又道：“有人指證你故意殺人，你有什麽好解釋的。”
    易中海大喊冤枉，接著公安便將一紙口供扔在他的麵前。
    撿起來看了看，易中海大驚。
    “什麽！這不可能！”
    上麵所有的指控都符合常理，最關鍵是，下麵簽字欄寫的居然是秦淮茹。
    也就是說，秦淮茹在指證他！
    這麽一來，案件的性質就變了。
    原本沒有證據，隻是一個舉報事件，可現在多了一個人證。
    按照這個時代的法律，隻要有人舉證，那就得自證清白，而不是像後世那樣疑罪從無。
    也就是說，易中海要是沒辦法證明自己的清白，那就會按照故意殺人來判。
    一時間，易中海慌了。
    “冤枉，我真的冤枉，這些都是假的，我沒做過這些事。”
    他現在隻能無奈怒吼，其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公安同誌也不會讓他一直喊下去，見這次詢問不出來，那就下次再來。
    總之，就是要沒日沒夜的詢問，直到易中海承認罪行。
    到後麵，公安同誌甚至使用了一些手段，可易中海還是咬死不認。
    他知道，一旦認了，那這輩子就完了。
    ......
    轉眼，半個月時間過去了。
    這天，閻埠貴接到消息從公安局回來，立馬就朝著中院跑去。
    “一大媽，一大媽，你家老易有消息了。”
    屋內的一大媽連忙放下手裏的活，快步跑了出去。
    “老閻，我家老易怎麽樣了？”
    閻埠貴喘了幾口粗氣說：“我剛從公安局那邊回來，聽那邊說，老易已經移交法院審查了，再有幾天就要開庭審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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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麽！
    一大媽大驚：“這麽說，我們家老易豈不是要坐牢？”
    一般案件進行到這裏，要麽坐牢，要麽槍斃，沒有第二種可能。
    除非能絕地翻案，找到其他證明易中海清白的東西。
    而按照故意殺人罪來判的話，多半就是死刑。
    閻埠貴也不好直接明說，安慰道：“一大媽，趁現在能看到老易，抓緊時間去看看吧。”
    “等判下來，想見他就難了。”
    聽到這話，一大媽瞬間癱軟在地，大聲哭了起來。
    “嗚嗚嗚...老易，沒了你我該怎麽活啊。”
    “老易....!”
    閻埠貴看不下去，轉身就走，至於院裏其他人，也不知道怎麽安慰一下，隻能老遠望著。
    許久過後，一大媽這才重新收拾好心情，然後進屋隨便做了幾個二和麵饅頭。
    帶著饅頭，一大媽去了看守所。
    取證結束之後，犯人允許被探望，同時也換了地方關押。
    一大媽到了地方，跟裏麵的同誌說明情況之後，立刻就被帶到了看望室。
    裏麵房間被一根根鐵柵欄一分為二，柵欄前放了一張凳子。
    沒多久，易中海就被帶進來了。
    兩夫妻相見，自然少不了一番老淚縱橫。
    好一會，一大媽才把帶來的竹籃提起來，然後將裏麵的饅頭遞上去。
    “老易，你在裏麵受苦了，吃點吧。”
    看到是二和麵饅頭，易中海有些嫌棄：“怎麽是這種，好歹你也給包頓餃子啊。”
    一大媽白了一眼道：“我倒是想，可家裏有錢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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