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6章 我沒對你做什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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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的陽光,透過鏤花的窗欞,絲絲縷縷地灑落在別墅大宅裏。
    “他還沒醒嗎?”
    戴冬梅輕聲詢問。
    她身著一件月白色的旗袍,上麵繡著精致的蘭花,隨著她走動,盡顯溫婉與端莊。
    此時,阿嬌如往常一般,安靜地佇立在主臥室門口。
    聽到夫人的詢問,她趕忙頷首,頭低得愈發恭敬,輕聲回道:
    “還沒醒,夫人。從昨晚到這會兒,他安安靜靜的連一下都沒動過,睡得可沉了。”
    阿嬌說話間,眼睛始終低垂,不敢直視夫人的目光,聲音輕柔得如同微風拂過樹葉,帶著恰到好處的謙卑和溫順。
    戴冬梅輕輕歎了口氣,蓮步輕移,緩緩走進房間,每一步都踏得極為輕盈,生怕驚擾了床上的人。
    來到床頭邊,她俯身,目光溫柔地落在床上之人的臉上。
    他雙眼緊閉,呼吸均勻而悠長,臉頰因為沉睡而泛著淡淡的紅暈,模樣憨態可掬,真如一頭沉醉在夢鄉中的小豬。
    戴冬梅不禁回想起昨晚的場景,宴會上,他身著一襲剪裁得體的長衫,舉止優雅大方,應對自如,無論是與賓客交談時的謙遜有禮,還是飲酒時的風度翩翩,都沒有給自己丟一點臉麵。
    想到這兒,戴冬梅的嘴角露出一絲欣慰的笑容。
    戴冬梅心中暗自思忖,日後有他常伴身邊,那些平日裏愛在背後說三道四的人,怕是再也找不到借口來編排自己。
    自己能有這麽個出色的義子徒弟,在旁人眼中,著實長了不少臉麵。
    她滿心期待,在來日,能讓他真正完完全全地融入這個家,成為如親生兒子一般的存在。
    到那時,看誰還敢在背後指指點點,質疑自己身邊無人,甚至擔憂再多的財產都無人繼承。
    戴冬梅已然將自己全部的希望,如同傾注珍貴的瓊漿一般,毫無保留地寄托在了他的身上。
    這份期望,如同深埋在心底的種子,等待著破土而出,茁壯成長。
    “他醒來了,叫他下來吃飯。”
    戴冬梅轉身,一邊朝著門口走去,一邊輕聲交代。
    她的聲音雖不大,卻透著一種與生俱來的威嚴,讓人不自覺地想要遵從。
    “是,夫人!”
    阿嬌趕忙恭敬地垂頭彎腰,身體幾乎與地麵平行,一口答應下來,聲音清脆而響亮,透著十足的順從。
    在心裏,阿嬌卻如同綻開了一朵絢爛的花,暗暗地笑開了花,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竊喜。
    她深知,夫人對這位義子徒弟的看重,日後自己或許也能跟著沾些光。
    戴冬梅邁著優雅而從容的步伐,走出主臥室。
    阿嬌則小心翼翼地跟在後麵,亦步亦趨,一直將夫人恭恭敬敬地送到門外。
    待夫人的身影消失在走廊盡頭,阿嬌才轉身回到房間門口。
    此時,早上八點鍾了。
    阿嬌抬頭看了看鍾,心中不禁犯起了嘀咕:
    都已經睡了這麽久了,他怎麽還不醒來了?
    這太陽都已經升得老高了。
    想到這兒,阿嬌提高了聲音,帶著幾分嗔怒與催促,朝著床邊大步走去,大聲喊道:
    “哎,喂,該起來了,太陽都快要曬到你的屁股啦!再不起,飯菜就涼透了!”
    而床上的歐陽三峰,其實一直處於半睡半醒的微妙狀態。
    方才,他憑借著敏銳的感知,清晰地感應到師父幹娘來了。
    他微微眯起眼睛,看到她熟悉的身影佇立在床邊,隻是靜靜地站了一小會兒,便又轉身離去。
    實際上,天還未亮透,晨曦剛剛在天邊泛起一抹微光的時候,他就已經迷迷糊糊地醒了過來。
    經過一夜的沉睡,宿醉的酒意也已經消散了七八分。
    他先是輕手輕腳地下了床,盡量不發出一點聲響,而後走進衛生間。
    在衛生間裏,他靜靜地釋放著身體裏積攢的壓力,隨著尿液的排出,那些疲憊與不適也一同被衝走。
    之後,他又邁著輕鬆的步伐回到床邊,愜意地躺下。
    雖然身體看似在休息,可大腦裏活躍的思維卻如同奔騰的江水,一刻都沒有停歇過。
    各種想法、回憶、憧憬,如同江麵上的浪花,在腦海中交織穿梭。
    他想著夫人對自己的期望,想著未來的種種可能,心中既充滿了動力,又隱隱有些擔憂,思緒在這複雜的情緒中不斷盤旋。
    清晨,暖煦的陽光宛如纖細的絲線,從窗戶的罅隙間偷偷鑽了進來,在古樸的木地板上繪出斑駁陸離的光影。
    阿嬌的身影悄然閃入房間,這已然是她今日第五六次踏入此地。
    她的目光徑直投向床上的主人,隻見他宛如一尊雕塑,雙目緊閉,周身毫無動靜,似乎仍深陷於酣甜的夢境之中。
    然而,這一次,阿嬌心底卻莫名湧起一股異樣的感覺。
    她蹙起秀眉,眼中滿是狐疑之色。
    她輕手輕腳地靠近床邊,靜靜地佇立片刻,目光如炬,緊緊地凝視著主人的麵容,試圖從他細微的表情變化中探尋出一絲破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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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著觀察的深入,她愈發篤定,主人絕非真正沉睡。
    阿嬌按捺不住心中的疑惑與不滿,她柳眉倒豎,提高音量,帶著慍怒大聲叫嚷:
    “喂!你到底醒沒醒啊!別再裝模作樣了!”
    聲音清脆響亮,在寂靜的房間裏回蕩,猶如一記重錘,打破了原本的靜謐。
    歐陽三峰聽到怒喝,心中暗叫不妙,深知再也無法佯裝下去。
    他先是微微顫動眼皮,緩緩睜開雙眼,眼眸中滿是惺忪與倦怠,好似還未從深沉的夢境中完全掙脫出來。
    緊接著,他的身體如同被抽去了筋骨,極其緩慢地挪動。
    每一個動作都承受著千斤重負,將渾身綿軟無力的模樣演繹得淋漓盡致,像剛剛經曆一場生死搏鬥,體力消耗殆盡。
    “現在什麽時候了?”
    歐陽三峰用一種可憐兮兮的語調囁嚅,聲音沙啞幹澀,帶著剛從睡夢中蘇醒的迷茫。
    在他的認知裏,時間是掌控一切的神秘力量,他似乎一直都在小心數著每一分每一秒。
    而,阿嬌在悉心侍候他的短短兩日裏,已然敏銳地捕捉到了他這個略顯奇特的習慣。
    “已經早上八點多了,夫人特意吩咐,說你醒來後,即刻下樓去用餐。”
    阿嬌竭力壓抑著內心複雜的情緒,努力使自己的表情平靜得如同波瀾不驚的湖麵,用一種波瀾不驚的語調平靜地回應。
    “我沒對你做什麽吧?”
    歐陽三峰在混沌朦朧且模糊不清的意識裏,始終縈繞著一股難以言喻的不祥預感。
    他滿心恐懼,最怕自己在醉酒後意識失控、理智喪失,做出什麽追悔莫及的錯事。
    這種擔憂,恰似一片濃重的陰霾,沉甸甸地壓在他的心頭,令他隱隱不安。
    “沒有,主人沒對我做什麽,隻是我……”
    阿嬌緩緩的低下頭,謙卑地哈著腰,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她的內心此刻正經曆著激烈的掙紮,一方麵,她迫切地想要將昨晚發生的事情和盤托出,讓主人對其負責;
    另一方麵,那些難以啟齒的細節又讓她羞赧不已,話到嘴邊,卻如鯁在喉,始終無法順暢地吐露出來。
    歐陽三峰聽聞阿嬌的回應,高懸的心瞬間如釋重負,長舒一口氣道:
    “我沒做什麽就好,我是不是把你累壞了吧?”
    他似乎在這一刻才意識到,昨晚的放縱或許給阿嬌增添了諸多不必要的麻煩。
    “你怎麽知道?”
    阿嬌聽到心中猛地一暖,一股感動如潮水般湧上心頭。
    她不由自主地猛地抬起頭,雙眼熠熠生輝,直直地望向主人,眼中驚喜與詫異交織的複雜神色,
    如同一把鑰匙,不經意間打開了她內心深處那扇緊閉的情感之門。
    歐陽三峰吃力地撐起身子,後背靠在床頭,一邊伸出手輕輕揉著隱隱作痛的太陽穴,一邊語氣略帶疲憊地道:
    “昨晚,我實在是醉得太厲害了,整個人都昏昏沉沉的。”
    “你也清楚,我師父同樣喝了不少酒,阿娟得留在那兒悉心照料她,如此一來,我便隻能仰仗你來照顧了。”
    “我照顧主人是分內之事,理應如此,我真的一點都不累。”
    阿嬌的臉頰宛如被天邊的晚霞輕輕拂過,漸漸泛起一抹嬌羞的紅暈,恰似春日裏綻放的桃花,嬌豔動人。
    隨著主人的話語,昨晚的種種場景如同電影般,清晰地在她腦海中一一閃過。
    那些微妙而細膩的情感波動,那些衝動而難忘的瞬間,此刻都如同潮水般湧上心頭,令她的心湖泛起層層漣漪,久久難以平息。
    “阿嬌,你拿瓶水。”
    歐陽三峰斜靠在床頭,隻覺喉嚨幹渴得仿佛要燃燒起來,嗓子裏仿佛有一團火在肆虐,難受至極。
    事實上,對於主人可能的需求,心思縝密的阿嬌早已提前做好了準備。
    聽到主人的吩咐,她猶如一隻輕盈的燕子,轉身迅速走向一旁的桌子,動作嫻熟而優雅地端來一杯白開水。
    歐陽三峰接過水杯,雙手握住,仰頭猛灌。
    一口便喝掉了大半杯。
    清涼的液體順著喉嚨緩緩流下,如一股清泉注入幹涸的沙漠,瞬間驅散他喉嚨間的燥熱。
    這杯水如同神奇的魔法藥水,讓他頓感舒暢無比,腦子也隨之變得愈發清醒,思維逐漸回歸到清晰有序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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