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初來乍到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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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天上工,包工頭給安排完活兒,讓一個姓張的領著大家幹活,騎著摩托走了。
齊猛這時才知道,這個張叔就是晚上說話的那個人,聽猴子說,張叔是包工頭的堂哥。
本來齊猛剛來,對工地還不熟悉,應該是在下麵搬磚或者是攪拌混凝土,給大家打打下手。
可是這一組人裏有大熊,張叔怕兩人再打起來,於是就把齊猛分在和猴子一組,在上麵做瓦工的活兒。
猴子一米六的身高,體重看起來也就八十多斤,但是幹起技術活來又快又好,工資也是那幾個瓦工裏最高的,一天能拿四十塊。
齊猛將安全帶掛好,一邊給猴子打下手,一邊聊著天。
“猴哥是不是以前幹過裝修?”
“咱就是幹裝修出來的!”
“那怎麽不幹了?裝修沒有這種活好嗎?”
“唉!再好,老板不給錢也白搭,這個活苦點兒、累點兒,但是老板人還不錯,工資從來不拖欠,咱出來不就是為了掙錢嘛!”
“說的也是!”
倆人正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猴子看大熊推著一車磚往他們倆這邊走來,頓時很警覺地提醒齊猛,同時確認了一下安全繩:
“看著點兒,大熊來了!”
齊猛往下一看,大熊推著車過來。本來將那些磚卸在下麵,就由下麵的人往吊籃上搬,齊猛負責把吊籃吊上去。
但是大熊把車推到跟前,車子卻突然直接撞在腳手架下麵的支撐柱上。
腳手架劇烈地晃動了幾下,上麵的東西也撲簌簌地往下掉,把所有人都嚇了一大跳。
齊猛和猴子也差點兒摔倒,幸好倆人早有準備,才沒發生意外。
下麵的人罵道:“大熊,你他媽的想幹嘛?知不知道這要出人命的?”
這時張叔也走了過來,很生氣地看著大熊,大熊趕忙道歉說:
“不好意思,手滑了,沒抓住!”
張叔向上邊喊了一句:
“你們倆沒事吧!”
猴子看了齊猛一眼,齊猛隻是狠狠地看了下麵一眼,沒說話,趕忙回答道:
“沒事,讓下麵的人注意點兒!”
張叔轉過頭和大熊說:
“幹活毛手毛腳的,以後注意點兒!”
等到中午,齊猛和猴子從腳手架上下來,倆人剛解下安全帶,正好大熊又推著一車過來了。
大熊很得意地看著齊猛,惡狠狠地說了一句:
“老子過的橋比你走過的路都多,以後有的是辦法整死你!”
齊猛本來就憋著一股勁,還想著中午怎麽收拾一下他呢,聽他這一說,一下子就點燃了心中的怒火
看大熊剛把車放下,齊猛一個箭步衝過去,用安全帶套住大熊的脖子,使勁一拽將大熊拽倒在地,惡狠狠地說道:
“老子再送你過最後的一座橋!”
大熊其實也早有動手的準備,但沒想到齊猛直接用安全帶套他的頭,躲了一下沒躲過去。
趕忙用雙手拽脖子上的安全帶,還沒等他掙脫,就感覺自己的身體在地上滑動了一段,突然被吊了起來。
周圍的工友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傻了,還是猴子反應快,拿起地上的鐵鍁快速爬上腳手架,將安全帶從吊籃上砍斷。
大熊感覺自己的腳剛離開地麵,呼吸就變得異常困難,即使手上如何使勁也無濟於事,意識開始有些模糊。
猴子下來看著大熊醬紫色的臉,推了一把齊猛,生氣地說:
“你真的要弄出人命啊!”
齊猛看了一眼躺在地上喘大氣的大熊,惡狠狠地說:
“誰要是對老子使壞,老子就送他去奈何橋!大不了就是一顆花生米的事嘛!老子是光棍一條,啥也不怕!”
說完頭也不回地往回走,幾個工友扶著大熊在後麵跟著。就連吃飯時,大熊的腿還在發抖,以後再也沒敢和齊猛對視過。
齊猛和唐澤仁還有金妍、張晶四個人其實離得都不遠,基本都在五公裏範圍內,尤其是唐澤仁和金妍的學校相距還不到兩公裏。
但是大家都是初來乍到,各有各的事,互相也沒再聯係過。
大學課程都是麵對那些零基礎的學生,對於唐澤仁來說毫無意義。
同班同學有很多也並不是喜歡中醫才選擇的這個專業,而是由於高考成績隻能達到這個標準,或者是被調劑過來的。
對其他同學來說,這些課程很難也很新鮮,但對於唐澤仁來說實在純屬於浪費時間。
所以從開學的第一周開始,唐澤仁就開始往省城的各中藥店和一些中小型診所跑,希望能找到一份兼職工作。
可是事與願違,找了將近一個月的時間,沒有一家能接收他。
即使有兩個藥店當場測試了一下他的水平,覺得很不錯。但是沒有學曆,也沒有任何人給他背書,大家都不敢讓他坐診。
再加上他太年輕,即使坐診了也不會有人找他來看病的。對診所來說也不劃算,還可能影響診所的聲譽。
患者會認為,這個地方連個正經醫生也沒有,找一個小年輕來充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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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也不用交學費,學校還有夥食補助,自己以前也有點兒存款,日常的花費也不大,暫時還能過得去。
如果一直找不到勤工儉學的工作,等自己的那點兒存款花完了,就得問表叔要錢,這是無論如何也不能接受的。
唐澤仁不管走到哪裏,一直養成的習慣都不能輕易改變。
在沒有特殊事情的時候,每天早上和晚上都要去學校操場旁邊的一個小樹林練一遍五禽拳。
軍訓完的一個晚上,唐澤仁按照慣例又去了那裏。在他練到一半時就發現,有一個老先生坐在不遠處的長椅上看著他。
剛練完,收了功後,老先生走過來問道:
“小夥子從哪裏學的這套拳?”
唐澤仁知道,既然在中醫學院的校園裏鍛煉,估計也是中醫學院的老教授之類的,也很客氣地回答道:
“小時候和一個道長學的!”
老先生點了點頭,讚許道:
“我在中醫學院這麽多年了,第一次看到真正的五禽拳,看你的動作很飄逸,小夥子是不是達到了氣隨意動的境界了?”
唐澤仁也沒否認,回答道:
“也是這兩年剛達到的!”
老先生有些感慨地說道:
“當初華佗初創的五禽拳,由於整個過程調息、移鏡、轉形、換意,這些都需要氣功為基礎。
而世間能達到氣隨意動的人少之又少,大家練得都是徒有其表,也就逐漸變成了五禽戲。
我練了一輩子也沒體會到其中的奧秘,沒想到你這麽年輕就達到了這個境界,太不簡單了!”
唐澤仁想起自己突破的那次偶然事件,感覺確實很意外。真要有人向他討教經驗,他還有些說不出口,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老先生過獎了!也隻是機緣巧合!”
老先生又問道:
“你是中醫學院大一的學生吧,以前沒見過!”
唐澤仁點點頭回答道:
“嗯!”
“以前是不是也學過醫?”
“和道長學了三年,以後就一邊在農村行醫,一邊自學!”
“都學過什麽?可曾背過那些經典醫書?”
“針灸、推拿按摩、正骨、湯藥都學過,《黃帝內經》、《傷寒雜病論》……,這二十四本書都背熟了!
《甲乙經》、《針灸大成》……,這幾本還在反複背誦著,有一些地方還沒有融會貫通。”
“哈哈……,不知道你的實踐水平如何,其他的暫時的也不敢妄作評論。針灸、推拿、按摩、接骨這些技藝,如果有氣功做輔助一定會事半功倍。
既然能做到氣隨意動,又背誦過這麽多的醫學經典,也實踐過。至少在針灸推拿按摩方麵,我估計放眼中醫學院,甚至整個西川中醫界,也沒有能超過你的!”
“老先生過譽了!這個萬不敢當,針灸推拿這些也需要辨症,這是基礎,在這方麵還有很多不足之處。
學無止境,強中自有強中手,需要學習的地方還很多!”
“小夥子不錯,還挺謙虛地。我叫方默然,我看你在學校也完全是浪費時間,要是有興趣,以後來我的惠民堂怎麽樣?”
“感謝方老賞識!”
唐澤仁雖然對現在的專家不了解,但他知道方默然是西川中醫界有點名氣的中醫大家,尤其是在針灸方麵。
以前是中醫學院的教授,不過早就退休了。真沒想到這麽機緣巧合的讓自己在這裏碰到了,也順便給自己找了一個勤工儉學的機會。
其實方老所說的惠民堂,離他們學校也就不到五百米,他一開始找工作就進去詢問過。
不過他碰到的是裏麵管內勤的一位大姐,一聽是來找工作的,問也沒問他的情況就直接拒絕了他。
這次再去,是方老親自帶著進去的,那位大姐已經早就忘了上個月前的事,很快的給他辦了相關的手續。
因為如果完全不去學校上課,被老師點名了有可能會掛科,從而導致無法畢業。
所以從那以後,唐澤仁除了必須的上課時間,其他時間都在惠民堂這邊打工。
方老是西川省針灸方麵有名的專家,所以惠民堂最主要的就是以針灸推拿為主。
雖然在周圍也算是挺有名氣的私立醫院,可是畢竟規模和公立醫院沒法比,來看病的也沒有公立醫院那麽多。
來這裏的也是以紮針、熱灸為主,很多人其實並沒有嚴重的病,感覺身體不舒服就過來讓給按按。
這裏的診療費在當地是比較高,所以來這裏的幹部和有錢人還是挺多的,普通老百姓比較少。
這裏除了方老,還有兩個長期坐診的醫生,也是從中醫學院和附屬醫院退休的。
還有兩個沒退休的,都是一周過來兩到三次,基本也都是坐診半天。
主要幹活的都是中醫學院的研究生、博士生,隻有唐澤仁一個本科生,還是剛上大學的,其實隻能算個高中生。
方老也給他們幾個年輕人分配了合用的診室,那些患者一看裏麵坐的是幾個小年輕,都寧願去老先生那邊排隊也不願意讓他們給看。
最後這個診室也就變成了他們幾個的臨時休息室,唐澤仁倒想在這裏坐診呢,可是即使隻有他一個人在,那些患者也不願意讓他給看。
最後他也隻能和那幾個研究生博士生一樣,主要的工作就是給那些來這裏做針灸、推拿按摩的人做治療。
在沒有這方麵的患者時,幾個人就輪流給包括方老在內的老教授打下手,做些抄方侍診的工作。
方老其實早就知道是這樣的結果,這種事必須讓他親身經曆過了才相信。
如果一開始就讓唐澤仁給自己侍診,他一定不樂意。因為就連方老自己都覺得,唐澤仁的水平可能高於自己。
酒香也怕巷子深,即使你的能力很強,但是沒有機會,沒人給你平台,你一樣沒有展示的機會。
事實也是如此,唐澤仁給幾個老教授侍診了不到一個月,就看出來了。
針灸按摩這類需要氣功做輔助的就不用說了,即使在使用湯藥治病方麵,他的水平也並不比包括方老在內的老教授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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