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借題發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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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裏,小於靠在床頭抱著女兒,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小家夥粉嫩的臉蛋和軟軟的小手讓人忍不住想親近。
邢娜越看越喜歡,問道:
“能讓我抱抱嗎?”
小於笑著說:
“邢姐這問的是什麽話,我女兒也是你的女兒,這有什麽不能的!”
邢娜小心翼翼地接過孩子,輕輕搖晃著,眼裏滿是溫柔,可心裏卻泛起了一絲複雜的情緒。
為了不影響產婦和孩子休息,幾個人聊了一會兒,邢娜和唐澤仁就離開了病房。
從醫院回家的路上,邢娜一直沉默不語。唐澤仁察覺到她的異樣,輕聲問道:
“怎麽了?是不是累了?”
邢娜搖搖頭,勉強笑了笑說:
“沒事,就是有點困。”
可回到家後,邢娜的情緒明顯低落了下來。她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視走神,手裏無意識地擺弄著抱枕。
唐澤仁也知道是怎麽回事,坐到她身邊,握住她的手安慰道:
“別總這樣,該來的總會來的,孩子看咱這兩年太忙,知道來早了還得受苦。等所有的事都順當了他就來了,這孩子一定特別會享福。”
邢娜低下頭,聲音有些哽咽:
“你說我當時怎麽那麽傻,都好幾個月了還非要到處亂跑,要不……”
唐澤仁一看又勾起了邢娜的傷心事,歎了口氣,輕輕摟住她的肩膀:
“咱不是都說好了,誰也不許再提以前的事,你怎麽又說這個。”
“可是……”
邢娜抬起頭,眼裏閃著淚光說:
“萬一以後都懷不上呢?”
唐澤仁皺了皺眉,語氣有些無奈地說:
“你怎麽又鑽牛角尖了?孩子的事順其自然就好,我們不是說過嗎?我們的身體都很正常,遲早會有的!”
邢娜卻聽不進去,掙脫開他的手,語氣有些激動地說:
“你說得輕鬆!你根本不懂我的感受!每次看到別人家的孩子,我心裏就像壓了塊石頭,喘不過氣來!”
唐澤仁也有些急了:
“我怎麽不懂?我也想要孩子,但我更在乎的是你!你能不能別總是把自己逼得這麽緊?”
兩人的聲音漸漸高了起來,氣氛變得有些緊張。這是他們第一次因為孩子的事鬧矛盾,也是倆人結婚後的第一次真正的爭執。
雖然隻是小小的爭執,卻讓彼此心裏都有些不舒服。
最後,邢娜站起身,低聲說了一句“我想靜靜”,便轉身進了臥室。
唐澤仁坐在沙發上,揉了揉太陽穴,心裏有些無奈,也有些心疼。他知道邢娜的壓力,可也不知道該如何讓她真正放下心結。
夜漸漸深了,房間裏安靜得能聽見鍾表的滴答聲。
唐澤仁走到臥室門口,輕輕推開門,看到邢娜背對著門躺在床上,肩膀微微顫抖。
他走過去,輕輕抱住她,低聲說:
“對不起,我不該跟你急。原諒我,好嗎?”
邢娜沒有回答,隻是往他懷裏靠了靠,眼淚無聲地滑落。
連續幾天邢娜的心情都不是很好,唐澤仁一直小心翼翼地不敢再刺激到她。
表妹袁莉剛來這裏,準備先適應一下城裏的生活,下學期就開始在這裏上初中。
看他倆像是吵架了,以為是因為自己,父母又剛回去,沒有個訴苦的人,每天都悶悶不樂的。
晚上唐澤仁輕輕地摟著邢娜說:
“你別總這樣,讓莉莉以為是咱嫌棄她呢!我看她這兩天也挺不開心的!”
邢娜也意識到了,點了點頭說:
“嗯!我明天和她聊聊,也讓天意有時間帶著她四處逛逛,過幾天我給她報個輔導班,也能適應的快點兒!”
唐澤仁一看邢娜的那股勁似乎過去了,也鬆了一口氣說:
“又得讓你費心!”
邢娜掐著唐澤仁胳膊,裝作生氣地說:
“說這種廢話有用嗎?啥事不是我操心!”
唐澤仁用很誇張的表情說:
“疼!快放手!”
看邢娜能和自己打鬧了,他也很開心,翻身將邢娜壓在身下,抓住邢娜的雙手舉過頭頂,笑著問道:
“今天行嗎?”
這一周的心情都不好,倆人一直也沒做功課,邢娜現在也有點兒動情,腿主動盤在唐澤仁的腰上說:
“以後一周就允許兩次!”
唐澤仁皺了一下眉,裝作很不高興,隨即答應道:
“行!都聽你的!”
……
因為要準備和美國醫藥公司談判,這段時間唐澤仁一周有一半時間在藥廠上班。
朱總每天都會下班之前都會給他和邢娜匯報一下主要工作的進度,他從來沒進去過國際貿易部的辦公室。
這天從和邢娜一起從藥廠出來,看一輛紅色轎車在公司門口停著,一位戴墨鏡的中年女士就站在車旁。
邢娜趕忙停下車,問道:
“溫姐?您怎麽在這兒?”
溫姐一看是他們倆人,顯得不是很高興地說:
“我在這兒等悅悅,她來你們這兒打工!這孩子真是氣死人,哪兒不能去,非得來這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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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郭悅也和另一個小姑娘一起從公司大門出來,看她們正在說話,趕忙走過來先是像下屬一樣和唐澤仁、邢娜打招呼:
“唐總、邢總好!”
然後又問溫姐:
“媽,你咋來了,不是說不讓你來,我和同學坐公交回去嗎?”
溫姐示意她們上車,臨上車時又冷冷地看了他們倆一眼,連招呼也沒打就開車走了。
邢娜看溫姐的態度,有些納悶地問唐澤仁:
“溫姐這是怎麽了?好像咱得罪她了一樣!我還真不知道郭悅是溫姐的女兒!”
唐澤仁大概知道是因為什麽,但也裝作莫名其妙的說:
“我哪知道,咱貸款利息都按時還著。郭悅什麽時候來的藥廠,我真不知道她來咱這兒打工!是不是嫌咱給開的工資低,又經常加班?”
邢娜也搖了搖頭,有些無奈地說:
“就是朱總剛開始招人時正好大學剛放假,為了節約成本就找了兩個懂外語的大學生,幫著整理資料。
管她呢,反正就剩最後幾天了,無所謂!一個假期工,一天五十也不少了,加班也給加班費,可以了!
我咋覺得,她像是衝著你來的呢,你看她臨走時看你的眼神,我總覺得不對勁,你是不是得罪人家了?”
唐澤仁一副無辜的表情說:
“我除了來這就是在診所,我能怎麽得罪她?估計就是前幾天工商銀行的來找你,你沒有直接拒絕,人家聽說了不高興唄,她們也有任務的!”
邢娜搖搖頭說:
“不是!她那眼神是針對你的!”
唐澤仁也不想再談這個事,趕忙用美國醫藥銷售公司的事,將話題轉移到工作上。
倆人剛到小區門口,唐澤仁突然接到了齊猛媳婦的電話:
“石頭,小驥吃魚時魚刺卡嗓子裏了,這可怎麽辦?”
小驥就是齊猛的兒子齊驥。唐澤仁趕忙示意邢娜掉頭往齊猛家開,又問道:
“打120了嗎?”
齊猛媳婦這才想起齊猛以前說過的幾個緊急電話,但她總也分不清110、120、119……,這些分別是幹嘛用的。
總之就記住最實用的一句話:
“要是聯係不上我,就找石頭兩口子。”
今天就是給齊猛打了兩個電話,齊猛都沒接,就趕忙給唐澤仁打。
唐澤仁一聽沒打急救電話,想幫著打的,但感覺120可能還沒有自己快,趕忙說:
“我馬上就到,你先熱半碗醋,讓孩子趁熱喝了,記住別大口大口的喝,要一點點兒的順著嗓子往下流,再趕快讓嚼幾塊饅頭,要大口快嚼。”
等他到齊猛家的時候,孩子的魚刺已經咽下去了,大家都是虛驚一場。
齊猛媳婦很不好意思地給倆人泡茶,並拉著倆人不讓走,一定要在她們家吃飯。
反正大家也很熟,唐澤仁和邢娜也沒太多客氣,看著齊猛媳婦在廚房忙乎,邢娜想過去幫忙被齊猛媳婦阻止了,邢娜問道:
“老齊這幾天忙啥呢?”
齊猛媳婦一邊淘米洗菜一邊說:
“我哪知道?反正快一個月沒回來了!聽說是在長豐那邊!”
邢娜看了看唐澤仁,唐澤仁趕忙問道:
“剛才沒接你的電話,一直也沒給你回過來?”
齊猛媳婦很無奈地苦笑了一下說:
“他很少給我回電話,知道我找不到他一定會給你打電話,有你在這裏他也放心。”
唐澤仁心裏罵了齊猛一句,裝作有些不高興地說:
“我給他打電話!”
老婆給齊猛打電話時,齊猛正在和助理馬晶晶在長豐市的辦公室裏激戰。
等戰鬥結束後,一看是老婆的,估計就是想和他說兒子在學校又和人打架了之類的事,也沒太當回事,也懶得回。
這次一看是唐澤仁來電,趕忙接起來用開玩笑的語氣問道:
“唐總有什麽指示?”
唐澤仁走到別墅的院子裏罵道:
“你小子在哪裏風流快活呢!你兒子剛才差點兒出危險,你知道不?”
齊猛一把推開坐在自己腿上的馬晶晶,很關心地問道:
“怎麽了?”
唐澤仁用很生氣的語氣說:
“吃魚時魚刺紮嗓子裏了!你媳婦急得團團轉,你倒好,成天花天酒地的,一個月也不回家看看!”
齊猛心裏泛起一絲內疚,不過既然唐澤仁去了,也能這樣訓斥自己,說明事情已經解決了,裝作很無奈地說:
“這段時間實在太忙了,省裏讓長豐市推舉一個道德之星!市長和書記都說除了我,其他人都不夠格。
這段時間除了項目的事,還得配合長豐市宣傳部搞這些破活動,煩死我了。等這個道德之星的事完事了,我就回中都。”
唐澤仁知道齊猛是今年被推舉進了長豐市政協,也是市裏的著名企業家,這個道德之星的事他也聽說過。
是省委宣傳部在全省範圍搞的這麽一個活動,就是讓各行各業選舉一些有影響力的人,必須是事業有成家庭穩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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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人推薦他去,但是他很反感這些虛頭巴腦的東西。再說這個活動的主要負責人就是金妍,他也更不想再有任何形式的接觸。
說白了就是為了找個噱頭,給一些幹部積攢政績。至於選出來的是什麽樣的人,大家其實都心知肚明。
聽齊猛也被推薦,用嘲弄的語氣問道:
“這個你也敢參加?自己不覺得臉紅?”
齊猛嘿嘿一笑說道:
“你別說,剛開始我還真覺得不好意思,但你猜他們怎麽說?他們都說,生意能做到我這個級數,沒緋聞、不換老婆的比大熊貓都稀奇。
人家宣傳的就是正能量,我這種糟糠之妻不下堂的自然就被選中了,怎麽也推辭不掉!”
唐澤仁罵了一句,就掛了電話。
從齊猛家吃完飯,回家的路上邢娜問唐澤仁:
“你給老齊打電話時他幹嘛呢?”
唐澤仁很隨意地說:
“能幹什麽,忙工作唄!”
邢娜撇撇嘴說:
“才不信呢,連老婆的電話也不接,一定沒幹好事,你可別和他學!”
唐澤仁裝作很聽話地點點頭,開玩笑地說:
“我怎麽能和他一樣呢,像我這樣的男人這世上也沒幾個!”
邢娜裝作很不屑的說: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裏肯定很羨慕他。人家都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凡是能成為好朋友的都是有相同品質的。
這說明你和他骨子裏是一樣的,隻不過他不喜歡掩飾,你比他更會偽裝罷了!”
唐澤仁裝作很不高興地說:
“你咋總這麽貶低我呢!”
邢娜像是在想什麽,看著窗外,語氣很鄭重地說:
“要是以後你像老齊對他媳婦那樣對我,那活著也沒什麽意思。”
唐澤仁的心裏一怔,真的有些生氣地說:
“你這是咋回事,說的都是什麽話,我不愛聽!”
邢娜也意識到自己把話題說的有些沉重,但她也不知道因為什麽,突然就往這方麵想了。
也許僅僅是有感而發,她也相信唐澤仁即使再過分也不會到齊猛那樣的程度。
但以她這麽多年與人交往的經驗,沒有一個男人能真的成為坐懷不亂的柳下惠,有的是處心積慮的追求那種刺激,有的其實就是偶然發生。
她相信唐澤仁不會是第一種,但是她也可以肯定第二種情況在唐澤仁身上一定會發生,不管你怎麽防備也防不住。
之所以突然想到這麽說,也許就是提醒他,我很在乎你,你也必須重視我,至於其他的最好的選擇就是難得糊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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