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審判的正規程序，證據永遠是在審判庭上不可缺少的一部分，可以說最後決定性的因素就是證據。
    畢竟楓丹的律法發展這麽多年，早就形成了一套完善的律法體係，甚至於在蘇均看來比起前世那些法係都多遑不讓，嚴格說起來楓丹算是字麵意義“海洋法係”？
    但是對於芙寧娜口中所需要的證據娜維婭卻是有些難辦。
    “證據……抱歉，我們目前還沒有。”
    “沒有證據？這讓我們很難相信啊？”芙寧娜眉頭一挑，今天的她難得正經起來。
    果然，這話讓台下的觀眾有開始了討論，但是絕大多數話語中都是一些嘲笑之意。
    “雖然目前沒有，但是我覺得根據那天留在現場的衣服進行調查比對，在結合警備隊裏失蹤人口的記錄應該能找出凶手……”
    “……”
    芙寧娜難得沒有反對，而是頗為認真的思考起來娜維婭的建議，隨後點點頭。
    “有道理，那維萊特……我覺得這是一個很好的調查方向！”
    那維萊特瞥了芙寧娜一眼，她今天倒是正經不少。
    這也讓原本準備好好辯論一番娜維婭低聲道：“怎麽感覺芙寧娜今天狀態和平常不一樣？”
    “不知道啊，可能今天蘇先生在吧？”邁勒斯也有些摸不著頭腦，芙寧娜大人什麽時候這麽好說話了。
    “嗬嗬，她今天倒是沒有那麽多奇奇怪怪的想法。”
    台下的蘇均同樣如此，看見芙寧娜突然跳出來他還嚇了一跳。
    “嗬嗬，芙寧娜大人雖然跳脫了一點，但是她算是我們整個楓丹最樂觀開心的人……哦不，神了，我在很小的時候芙寧娜大人就是這樣。”
    歐庇克萊歌劇院的負責人也是笑著點點頭，對於這位神明他們楓丹人的感情更多是喜愛大於敬畏。
    “一點意思都沒有，我倒是更想看看楓丹水神的強大！”
    達達利亞依舊對這些並不在乎，他更渴望的就是戰鬥。
    “你能打贏克洛琳德嗎？”蘇均突然好奇的一問。
    “這個……”達達利亞撓了撓自己的腦袋，“如果全力以赴的話我可能和她戰平。”
    “這樣啊，克洛琳德是楓丹的首席決鬥代理人，實力應該能排進楓丹前三的。”
    “這就是楓丹前三嗎？最強的是水之神？”
    “不一定，我覺得更是我們的審判官大人。”
    “審判官……”
    聽聞蘇均這話，達達利亞看向那維萊特的目光都有些熾熱，這讓正主持審判的那維萊特不解。
    “好了，第一個問題算你過關，我的第二個問題就是卡雷斯當年為什麽說出實情而是選擇了決鬥。”
    確實，芙寧娜所問的自然也是其餘人想要知道，同時也算是整個案件中的一個疑點。
    畢竟，如果卡雷斯真的不是凶手，那麽在當年為什麽不選擇爭辯而是接受決鬥。
    “關於這一點……是因為他不想說。”
    娜維婭的情緒有些低落，好在背後的邁勒斯和西爾弗還在支持她。
    “對於當時的情況，無論是我老爹還是少女連環失蹤案的凶手，原始胎海之水可以溶解人都是絕對機密。”
    “我老爹可以選擇揭露也可以隱瞞，但是揭露之後對於那個時候風雨飄搖的刺玫會也有可能找不出凶手，並且……一定無法保護我。”
    “什麽意思？”芙寧娜不解。
    反倒是這個時候對麵的瑪塞勒依舊一副淡定聽著娜維婭講故事的態度。
    “因為老板親口告訴我大小姐已經被選為了少女連環失蹤案的目標。”
    邁勒斯作為證人直接說出了當年的隱秘。
    “什麽？！”
    芙寧娜驚訝，連那維萊特側目看向娜維婭。
    “沒錯！如果那個時候公布出來他們絕對會和我們拚上一個魚死網破，我可能也不會站在這裏……”
    娜維婭直視著那維萊特，“在那之後，你們警備隊或許可以找到真相，為刺玫會主持公道……嗬，公道有什麽用？公道可以保護人嗎？”
    “不！對於你們這歌劇院的公道、歌劇院的正義它們一無是處！”
    “所以老爹才會建立刺玫會，並隱瞞真正的真相，直到我弄清這所有的一切，由我！而不是這歌劇院，把真相和名譽還給老爹和刺玫會，還給所有人！”
    “……”
    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心中淤積的情緒，還是麵臨真相時整個人的爆發。
    娜維婭的聲音灌滿整個會場，所有人都看著她，這恐怕是楓丹近百年第一個公開質疑審判庭的人了吧。
    “嗬嗬，還真是有意思，楓丹目前的法律體係算是比較合適的了，不過我還是不明白這個諭示裁定樞機的工作原理……”
    蘇均算得上是整個會場裏麵唯二不是楓丹人的人，麵對娜維婭犀利的言辭也隻是在思考目前楓丹的法律體係，這算是他作為學者的一個職業病吧。
    “蘇先生，這話可不能亂說……”
    負責人就有些慌了，生怕因為蘇均這話影響到什麽。
    “你這老頭，蘇先生又不是你們楓丹的，你怕什麽啊。”
    達達利亞滿不在乎，“要我說啊，這個什麽什麽機的搞不好確實有問題，萬一把沒有罪的人變成有罪呢？”
    “不可能！五百年來諭示裁定樞機從來沒有出過錯！”
    負責人當即反駁，“就算出錯也錯不到你頭上。”
    “切，要是錯到我頭上我當場把它給砸了！”
    達達利亞依舊是一個樣子，而且看上去確實是他可以做出來的事情。
    對於兩人的爭辯，蘇均表示不想參與，台上的娜維婭已經到了關鍵時刻，也不知道熒她們到哪裏了？
    “……”
    娜維婭赤裸裸的質疑，身為最高審判官的那維萊特無言，他知道對方心裏還是頗有微詞的。
    “那按照你的意思卡雷斯是故意尋死的！”
    芙寧娜的腦子轉的很快，至於娜維婭言語中對於審判庭的意見，她表示我又不是審判官，不相幹不相幹。
    “沒錯！”
    “還是那句話，證據呢？”
    “證據有！就是他的對手克洛琳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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