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均是想要馬上就走的，連步子都已經邁了出去，可是聽到身後傳來的聲音，猶豫片刻還是詢問道：
    “你是誰？是人是鬼？”
    聽到蘇均的詢問，那聲音變得有些調皮。
    “我嘛……”
    “不說我就走了。”
    說罷，蘇均的腳步直接邁了出去。
    “好了好了，一點兒都不有趣，和你的作品比起來你倒是一個嚴肅的人。”
    “你又不認識我，怎麽知道我就是一個嚴肅的人。”
    蘇均翻了翻白眼，要不是心裏有想要知道的事情他早就溜了，不至於在這裏和一個不知道人不人、鬼不鬼的存在聊天。
    “嘿嘿嘿，那我收回我的話，你還是一個很有趣的人。”
    “別說這些有的沒的，你是誰？”蘇均相當執著。
    “哎呀……還真是難纏的小家夥，我嘛……是諭示裁定樞機……”
    諭示裁定樞機？
    蘇均有種意料之中的感覺，果然嘛，神之心成精的可能性還是太小了。
    “這麽說你是諭示裁定樞機的器靈？”
    “器靈？哈哈哈，倒是新穎的說法，不過也沒有錯。”
    聲音的主人顯然相當活躍，這要換一個人早就被嚇死了，但好在蘇均的見識會高那麽一丟丟。
    畢竟前世看的那些網文小說裏，遇見有意識的器靈往往就是主角開怪的開始，隻是他沒有想到諭示裁定樞機真的有和活人沒有什麽兩樣的意識。
    想到這裏蘇均心念一動，也不想著離開，反倒是坐了下來。
    “這樣看的話豈不是水神創造你的時候，你就在這裏了？”
    “……”
    對麵沉默片刻，“當然，我在這裏已經很久了。”
    “那麽我能問你一些問題嗎？”
    蘇均有些直白，但是如果諭示裁定樞機真的從新水神時代誕生直到現在，那麽它的經曆絕對是值得考證的。
    “哦？你想知道什麽？說說看，說不定我會告訴你呢。”
    聲音的主人似乎來了興趣。
    “神之心是不是在你這裏？”
    “……”
    對麵再度沉默。
    “在！”
    果然，蘇均沒有猜錯，當年芙寧娜繼任水神之後將神之心製造成了眼前的這座“諭示裁定樞機”。
    “芙寧娜創造你的目的是什麽？是為了預言嗎？”
    “你是為預言而來的？”
    “是。”
    蘇均點點頭，他本就是為了預言而來。
    “諭示裁定樞機的存在很重要，我聽過你的傳聞，來自遠方的蘇先生。”
    顯然，對方並不想要告訴蘇均關於諭示裁定樞機的事情，不過也變相的告訴了蘇均諭示裁定樞機的存在似乎關係到這場預言。
    對此，蘇均沒有再詢問，倒是若有所思換了一個問題。
    “你應該沒有見過厄歌莉婭吧？就是前任水神。”
    “或許我見過呢？”
    “厄歌莉婭所犯下的原罪是什麽？”
    “你知道這些？”對方似乎有些驚訝。
    “我猜出來的。”
    “猜出來的？”她的聲音中帶著些許困惑。
    “……”
    猶豫片刻，想到對方是諭示裁定樞機的意識之後，蘇均還是把自己的推論全盤托出。
    或許是因為蘇均的推論太過於大膽，讓對麵的人久久沒有說話，隻是之後有些許歎息聲響起。
    “大家都說你是天才中的天才，顯然他們都說錯了，在我漫長的歲月中你是唯一一個。”
    “嗬嗬，我能說這對我的推論的肯定嗎？我猜對了？”
    蘇均笑了笑，沒有去在意她的誇獎。
    “……對了很多，但少了一些，那畢竟是真正的隱秘，你是不可能知道的。”
    “好吧。”
    有些遺憾，看來自己確實還有一些事情根本不知道。
    “不過你所推論的整件事情是真的，厄歌莉婭也確實犯下了原罪，也因此讓楓丹蒙受預言之難。”
    “她幹了什麽？忤逆天理嗎？”
    蘇均有些緊張，他感覺一直尋找的問題就要有答案了。
    “是，也不是，她犯了一個很大很大的錯誤讓天理容不下她。”
    “能告訴我嗎？是不是解決這個錯誤，楓丹的預言就會消失？”
    “預言是必定到來的，但錯誤可以彌補。”
    “我……你是不是芙寧娜的後手？”
    “好了，很開心今天和你聊了這麽多，在這五百年來你還是第一個和我說了這麽多話的人。”
    對方不想再繼續聊下去了，蘇均隻感覺自己好像知道了很多但又什麽有用的信息都沒有得到。
    唯一有用的消息就是神之心確實在諭示裁定樞機中，至於諭示裁定樞機是不是芙寧娜解決預言的方法，蘇均覺得很有可能是。
    就是不知道厄歌莉婭的原罪到底是什麽，不能從此出發解決預言嗎？
    “對了，還有一件事情。”
    那聲音虛無縹緲，好像另一個空間傳來的一樣。
    “什麽？”
    “如果可以的話，請多幫幫芙寧娜。”
    “幫幫芙寧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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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不過我已經沒有什麽可以許諾給你的了，年輕的人類賢者。”
    “……”
    蘇均在思考，為什麽要幫芙寧娜？芙寧娜會有麻煩嗎？
    “好的，不過我不知道你具體說的幫她是指什麽，但可以的話我會的。”
    “謝謝……”
    聲音好像越來越遠，蘇均等了好一會兒也沒有任何人聲響起。
    “唉……”
    歎了口氣，蘇均搖搖頭，也不知道怎麽搞的，不過總歸得到了一些消息，還是先回去，別讓他們發現端倪。
    又是一陣風吹拂而過，沒有人注意到這個角落裏麵有人來過。
    辦公室。
    負責人的眼睛已經好幾次對著門外張望。
    蘇先生怎麽還沒回來？不會是溜了吧？
    但眼前的雲堇一直纏著他問一些有的沒的，也讓他脫身不了。
    “你們這歐庇克萊歌劇院還挺大的呢，我差點迷路了都。”
    辦公室的門被打開，看到笑著進來的蘇均，兩人同時鬆了口氣。
    “是嘛？下次您要去哪裏，我帶您去就是，歐庇克萊歌劇院確實很大。”
    負責人樂嗬嗬的上前給蘇均換了一杯熱的新茶。
    “是啊，差點迷路～”
    雲堇帶著笑白了蘇均一眼，她肯定知道蘇均這會兒絕對去做了什麽事情。
    “咳咳……”
    蘇均敲了敲她的腦袋，這讓雲堇吐吐舌頭，還真是的，自己在這裏幫他拖了這麽久就換回來一個這個。
    蘇均哥，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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