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至少還活著，活著總是一件美妙的事情。”
    蘇均順著芙寧娜的話接了下去，順帶自己給自己倒了杯茶水，他和芙寧娜倒是都不在在意這些。
    不過等蘇均把“罪惡的手”伸向克洛琳德帶來的小蛋糕時，卻是被芙寧娜給敲了一下，還不忘瞪了他一眼。
    動我可以，動我的小蛋糕那是絕對不行的。
    小氣。
    蘇均嘀咕，倒是也沒有再去動那幾塊小蛋糕，反而看了一眼芙寧娜手中的“權杖”。
    “這東西也讓你帶出來了嗎？”
    “這本來就是我的東西。”芙寧娜知道他說的是自己手中的“靜水流湧之輝”，現在這柄曾經象征著楓丹海原上至高權威的權杖成為了芙寧娜手中普通的拐杖。
    “也對，畢竟這是芙卡洛斯留給你的。”
    蘇均想了想，是這麽一個道理，畢竟這東西本來就不屬於沫芒宮。
    “你來找我到底有什麽事情？再不說我就逐客了。”
    芙寧娜強行把偏離的話題給掰正，要不然指不定聊到哪裏去。
    “咳咳，是這樣的，我這裏有一首曲子想要你幫我指揮演奏。”
    “曲子？指揮演奏？”
    聽完蘇均的話芙寧娜用眼睛斜視著他，“你說的是歌劇？”
    “嗯……和歌劇不一樣，正式的名字應該叫做交響樂。”
    蘇均從自己的儲物空間裏麵掏出來自己早就準備好的樂譜，他還有點擔心芙寧娜看不懂特意坐到了她的身邊。
    “你看的懂嗎？”
    “小瞧我？”
    芙寧娜接過樂譜，五百年的時間裏她算是把一位“二世神”演繹的淋漓盡致，吃喝玩樂無一不精。
    蘇均早就把樂譜形式轉化成了提瓦特的形式，本就對音樂、歌劇相當了解的芙寧娜自然也是看得懂。
    雖然並不是專業人士，但芙寧娜依舊可以看的出來這樂譜相當的厲害。
    她試著自己哼唱幾個調，隱隱可以感覺到其中的不凡。
    “你還懂音樂？”芙寧娜抬頭瞥了他一眼。
    “咳咳……略懂略懂……”蘇均隻能咳嗽幾聲。
    “我沒有這方麵的經驗，也不懂這所謂的交響樂是什麽，我隻演過歌劇，玩過一些樂器，我覺得你應該找錯人了。”
    芙寧娜搖搖頭，她說的是實話，如果是歌劇什麽的她還能幫上一些忙，可蘇均拿出來的明顯是一種全新的東西。
    這樣的結果的也在蘇均的意料之中，他隻是笑了笑。
    “我可以教你指揮，或者你跟我學，我們還有時間來準備這一次的演出。”
    “什麽演出？你們在歐庇克萊歌劇院的演出嗎？”芙寧娜好奇。
    “沒錯，這一次我邀請了七神，當然真正可能到場的應該就隻有那幾位和我關係好的神明。”
    蘇均實話實說，這些事情沒有必要瞞著芙寧娜。
    “你……”芙寧娜指著蘇均還想要說些什麽，但很快想起來當初自己還是水神的時候蘇均的名氣就已經很大很大了。
    更是去過好幾個國度，憑借他的本事和那裏的神明關係也不是什麽怪事。
    “好吧，可是這……我確實沒有把握，可能會搞砸。”
    芙寧娜攤攤手。
    “沒事，還有我呢，隻要你願意來就行。”蘇均笑了笑，某種程度上這應該也算是一種心理療法吧。
    “你都這麽說了，我會來的。”
    兩人的關係還是很好的，要不然的話芙寧娜也不會和蘇均這般隨意。
    “哈哈哈，那就拜托你了。”蘇均笑道，計劃算是進行到一半，接下來就是找一支交響樂團。
    這件事情可以讓歐庇克萊歌劇院的負責人去處理，畢竟老先生在整個楓丹藝術界都是響當當的人物，他出麵能讓蘇均省心不少。
    “噔噔噔……噔……”芙寧娜哼著那張樂譜，隨帶問道：“這首曲子有名字嗎？”
    “有，《命運交響曲》。”
    這話讓芙寧娜一愣，她看了一眼蘇均，頓時有些明白他為什麽要來找自己了。
    “這……”
    “人類的命運走到如今不值得譜成一首曲子嗎？楓丹的經曆更讓我堅信這個念頭，除此之外，當是獻給芙卡洛斯和你以及楓丹的一首曲子吧。”
    蘇均的表情讓芙寧娜沉默，最後也隻是點點頭。
    “不過話說回來，以後你就打算待在這裏了嗎？”
    “當然了，不待在這裏還能幹嘛，以後就過普通人的生活了。”
    芙寧娜對此並不在意，或者說她整個人如今都是很放鬆的一種狀態。
    “是啊，普通人的生活……”
    蘇均微愣，如果他自己沒有這樣的奇遇可能一輩子隻能在書店裏過普通人的生活，這應該也算是一種命運了吧？
    “我覺得普通人的生活就很好，至少不用那麽累。”
    “嗬嗬，這倒也是，我記得我在諭示裁定樞機裏麵問了芙卡洛斯一個問題。”
    “哦？什麽問題？”
    “當時我說的是，有一艘巡軌船正處於失控的邊緣，現在麵前有兩條軌道，一條上麵綁著五個人，另一條上麵綁著一個人，而選擇權在你手裏，你會怎麽選？”
    說罷，蘇均看向芙寧娜，顯然他也在問她這個問題。
    “……”
    這個問題同樣讓芙寧娜沉默，過了好一會兒她才慢悠悠的開口：
    “我有的選嗎？”
    “嗬嗬，”蘇均隻是笑了笑，並沒有說芙寧娜這個回答的好壞，隻是開口：
    “她的答案也是這樣的。”
    “嗯？和我的一樣？”芙寧娜仿佛聽到什麽稀奇事，但又很快反應過來，自顧自的挑逗手中的芙芙。
    “嗯……應該隻能是一樣的，畢竟她為了楓丹犧牲這麽多……”
    芙寧娜有些許恍惚，她又看向蘇均。
    “你的答案呢？”
    “我嗎？”
    蘇均笑了笑，芙寧娜的話也讓他從心中開始麵對起這道德最高抉擇的“電車難題”。
    雖然我們常說生命是無法稱量的，可是真得麵對時人們通常隻會做出最符合群體利益的選擇，當然，前提所犧牲的那個人並不是自己。
    可也總有那麽一些人，在麵臨抉擇的時候——為有犧牲多壯誌，敢教日月換新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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