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原來是讓她找苦力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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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泗水被對方理直氣壯的語氣驚呆了,反應過來之後他又不由惱怒。
    “看來你是執意找死了。”不還他鞭子還要羞辱他一番,欺人太甚!
    酒月也火了。
    “吃我一二三四刀!”有沒有搞錯,她隻是奉命來保潔啊,保潔懂不懂啊!不分青紅皂白就死死死的,今天她就要讓他知道知道花兒為什麽那樣紅!
    雙方都覺得對方不識好歹,二話不說就打了起來。
    泗水慣用的武器便是尾鞭,可此時尾鞭在對方手上,他便隻好使用暗器。
    酒月一開始用的刀,輕輕鬆鬆將對方的暗器全部打掉後,她眼珠一轉,又甩起腰間的鞭子。
    捕捉到對方眼底的一絲羞惱後,酒月勾唇笑了笑。
    “聽說你鞭子玩得不錯,想必躲得也輕而易舉了。”話音落下,尾鞭破空聲劃過,狠狠地朝著對方甩去。
    泗水其實挺心疼自己的鞭子的,所以這會兒他都沒舍得甩暗器來擋鞭子,隻是靠著輕功不斷躲開。
    “唰唰唰”的聲音分外清晰,泗水甚至都不用回頭看,隻靠著聲音便能完美走位。
    可漸漸的,泗水就發現情況有些不對勁了。
    尾鞭揮舞的頻率越來越快了。
    僅靠著聲音判斷出現了失誤,他不慎被抽中了胳膊。
    鞭子上都是金屬倒鉤,若是力度大,鉤下敵人一塊肉都是輕而易舉的。
    泗水低頭,看了看自己小臂上的護甲,罕見地感到一股慶幸。
    他不由咬了咬牙,一邊跑的同時,一邊忍不住思考,為什麽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
    明明他今晚隻是來取自己的鞭子啊……
    可為什麽現在又落得這般狼狽?
    “誒,分什麽心?信不信我抽你屁股!”身後冷不丁傳來酒月的聲音,泗水幾乎是下意識地伸手去捂屁股。
    昨日的屈辱,不能再受第二次!
    酒月:“……”
    不是,開個玩笑啊大哥,又不是什麽深仇大恨,她沒那麽變態的!
    酒月嘴角抽了抽,此刻她倒是隱約明白了司馬青為什麽讓她把鞭子帶上了——
    原來是讓她找苦力的啊!
    身後的破空聲陡然消失,隻餘一片寂靜。
    泗水卻很是警惕,直到看到那刺客不知什麽時候攔在了他前方,然後嬉皮笑臉地說:“喂,做個交易唄。”
    泗水:“?”
    **
    冷宮中,一抹黑影正哼哧哼哧地刷著地麵,旁邊的人影則在上躥下跳地找人。
    “鞭子哥,這冷宮裏住著的小女孩兒呢?”酒月尋了許久,發現這冷宮裏不僅小女孩兒不見了,連那些宮人也沒了蹤影。
    聞言,下方那黑影頭也沒抬地回答:“搬到另一處冷宮去了啊。”
    酒月皺眉,“為什麽要搬?”
    又不是搬到好地方去。
    泗水:“……”
    泗水手上動作一頓,幽幽地問她,“你覺得呢?”
    酒月不解地看向他……然後看到他背後的那個“凶”字。
    酒月:“……”
    酒月:“哈哈……那個,您繼續,我保證不說話了。”
    泗水抿了抿唇,為了自己的鞭子,又繼續努力刷地。
    酒月就躺在房頂上,有些遺憾地從懷裏摸出了那串糖葫蘆。
    原本想著今日進宮,有機會見著那小孩兒的話,送給她吃的。
    這糖葫蘆還是她特意去找那老師傅用小橘子裹的。
    也罷。
    酒月呼出一口氣,又捏著那糖葫蘆轉了轉,再低頭去看,借著月光,倒是能大概看清地麵的血跡被清洗得差不多了。
    比她今日刷小院子快很多誒!
    酒月眨眨眼,翻身躍了下去,好奇地問,“你是不是用了什麽東西?怎麽刷得這麽幹淨?”
    泗水覷她一眼,好似在納悶,“你一個殺手,溶血化屍的玩意兒不可能沒聽說過吧?”
    酒月恍然:“你簡直是天才!”
    她上午怎麽沒有想到呢!
    酒月拍了拍自己腦袋,看來她對這些東西的使用還是不夠靈活,誰能想到把這些玩意兒當成洗滌劑來用啊!
    泗水:“……”
    泗水木然地瞪著她。
    酒月嘿嘿一笑,順手將鞭子扔給了他。
    “今晚任務完成了,我就先撤了。”她說著,忽然一頓,又摸出那油紙張包著的糖葫蘆,問,“吃冰糖橘子嗎?”
    泗水:“?”
    泗水冷漠地拒絕了她。
    **
    和昨日一樣,酒月剛躍出宮牆,墨金就帶著人來接她了。
    說實話,酒月還挺感動的,沒想到這個同事看著不禮貌,但心地還蠻好的嘛。
    她初來乍到做任務,他都不放心地跟著呢。
    酒月心裏有些不是滋味了,上前就拍了拍墨金的肩膀,真誠地說了一聲,“對不住啊兄弟。”
    以後她再也不在背後蛐蛐他還要拿大蔥戳他鼻孔了。
    單純來守著酒月以防她逃跑的墨金:“?”
    墨金不解,但墨金也懶得問。
    夏季就快到了,白晝時間更長,天亮得也越來越早了,回程途中,酒月不禁抬頭,遠處依稀能看出幾分魚肚白。
    她問墨金,“我們回去就直接找王爺複命嗎?”
    墨金言簡意賅地“嗯”了一聲。
    酒月挺想跟同事打好關係的,便又問,“對了,怎麽稱呼你啊?”
    墨金不耐地看了她一眼……然後對上她炯炯有神的清澈大眼。
    帶著一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倔。
    墨金:“……”
    他還是說了自己的名字。
    於是接下來一路,酒月的話都是這種形式:“墨金,XXXXXX”
    短短幾刻鍾的路程,墨金頭一次覺得怎麽會這麽長,這麽長……
    好在,天亮之前,他們趕回了王府。
    酒月也終於問清楚了王府的福利待遇,包吃包住,俸祿也不低,要是碰上司馬青高興了,還能額外得點賞錢。
    酒月便放心了。
    她實在是下不起幾次館子了。
    剛邁入府門,墨金就迫不及待地要跑路,“你自己去找王爺複命吧。”
    他實在不想再聽到酒月那嘰嘰喳喳的聲音了!簡直聒噪!
    酒月表示理解,臨走前還體貼地問了問墨金要不要冰糖橘子,得到也隻有墨金跑得飛快的背影。
    看來是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