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我覺得酒月腦子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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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以前又沒見過王爺,上哪兒去看王爺站起來?”酒月覺得好笑。
    可伏羽不覺得好笑。
    伏羽依稀覺得事情有哪裏不對勁,他深深地看了眼又眯著眼翹起腿的酒月,轉身躍下房頂。
    沒過多久,墨金又找了過來。
    他已經去其他殺手那兒問過情況了,當然也知道酒月問了一圈最後問的是在哪兒吃飯……此刻再看著一臉愜意的酒月,墨金罕見地找不到話說。
    他甚至陰暗地想過,酒月明麵上打著問飯堂的借口,實則是想趁機將王府的殺手悉數挖出來,日後好針對他們的人手安排對策。
    可轉念又想到……她都能悄無聲息地摸到那些隱藏的殺手身後了,要是真想對付他們,何不直接抹掉他們的脖子?
    墨金沉默了。
    酒月卻不由覺得奇怪了,“怎麽回事啊墨金,今天是什麽啞巴日嗎?為什麽連你也不說話了?”
    墨金:“……”
    酒月又坐起來,問他,“以後都是一起共事的人,要不然你提前跟我說說,大家還有什麽活動?”
    墨金受不了了,“你以為王府是什麽蒙學學府嗎?王爺雇你來是讓你來參加活動的嗎?”
    酒月摸摸鼻子,“開個玩笑,你這麽認真幹什麽……這麽說來,日後我也會成為這四十幾人中的一員,整天藏在暗處盯著府上嗎?”
    墨金嗤笑,“不然呢?”
    “你跟伏羽就不用藏起來。”酒月看著他,有些好奇,“你們兩個跟其他四十人有什麽不同?”
    墨金剛要一笑而過,結果忽然就僵著不動了,片刻後,他機械扭頭,不可置信地問她,“你剛剛說什麽?其他……四十人?”
    “對呀。”酒月點點頭,還頗有些佩服,“四十個人,沒一個會說話的。”
    墨金:“……”
    墨金“噌”地一下站起來,一躍而下跑沒影了。
    酒月:“?”
    誒,還沒告訴她,怎麽樣才能成為不用躲在暗處的殺手呢!
    **
    書房。
    由於酒月的“出色”表現,司馬青決定暫時放過她,也放過自己,隻要人在眼皮子底下別跑就行了。
    趁著今日天氣不錯,司馬青難得閑適下來,正鋪開宣紙提筆要作畫,伏羽“哐”地一下闖了進來。
    “王爺!您能站起來啦!”伏羽先是驚喜,接著語氣又變得深沉,“王爺,我覺得酒月腦子不對勁。”
    司馬青:“……”
    司馬青沉默地收回了手,抬頭再看伏羽,眼神幽幽,“站起來的事……你聽誰說的?”
    伏羽說:“酒月告訴屬下的,還讓屬下不要說出去……王爺,您腿傷恢複的事情,為何要保密啊?”
    攝政王被殺手暗算傷了腿,在家養病,閉門謝客,這是全京城的人都知道的事情,遲早都會恢複的,伏羽不明白為什麽王爺要保密。
    司馬青:“……”
    回想起某人信誓旦旦地保證不會說出去,司馬青嘴角抽了抽。
    好一個守口如瓶啊。
    “不用保密。”他扶了扶額角,語氣裏流露出對他的讚賞,“另外,你的感覺是對的。”
    伏羽一愣,便聽自家王爺說:“她腦子,可能真的有點問題。”
    沒有罵人的意思,兩人純粹是就客觀事實得出的結論。
    ——她自己刺出來的傷,她自己卻不知道。
    伏羽有些錯愕,“所以酒月自己送上門來……真的是個意外?”
    司馬青沉吟片刻,“很有可能……如今京城誰人都知本王的腿傷,她卻不知,要麽是裝得像,要麽……是真的傻過,而且她應該是最近才到京城的。”
    前段時間外麵傳得沸沸揚揚的時候,她還不在,所以連外麵的傳聞都沒聽說過。
    兩人對視一眼,陷入沉默。
    半晌,司馬青才出聲,“平時你多留意,盡可能試探,看看她會不會露出馬腳。”
    伏羽低頭,“是,那日後……”
    司馬青說:“讓她跟著你們,另外,讓仇東方也回來。”
    墨金和伏羽的實力不如酒月,要想看得住她,還得讓仇東方回來幫忙。
    伏羽領命,正要退下,房門又是“哐”地一聲。
    兩人回頭就看到墨金慌慌張張地跑了進來。
    “王爺!”墨金吞咽了一聲,連忙道,“有眼線混進來了!”
    **
    酒月今日得了閑,除了早上見了一趟司馬青、上午問了一趟同事在哪兒吃飯後,她就一直躺在房頂上,沒多久後,墨金和伏羽就找到她,告訴她從明日起就跟著他們一起了。
    埋伏在王府暗處的崗位需要很多耐心,酒月又好動,壓根兒不是待得住的性子,所以聽到自己被分配到墨金那種經常出差的崗位後,酒月還挺開心的。
    “今日不算你當值,王爺現在有些事情要處理,晚上再找你詳談。”墨金說,“你現在可以去做自己的事情。”
    酒月會意,大概就是今晚簽合同,明天正式上崗了。
    而今天下午,就是她的自由支配時間。
    於是酒月跑出去逛街了。
    從飯店一路逛到首飾店,酒月大概了解了這裏平均工資,普通百姓月平均三到五兩銀子,稍微賺得多點的,就七八兩銀子,當然,開酒樓做生意的就另說了。
    酒月隨意走進一家茶樓,正想著要如何去了解本行業的薪資,進去之後卻聽到一說書人正抑揚頓挫地說著書……聲音好不熟悉。
    她抬頭望去……果然看到那張眼熟的臉。
    是菜牙。
    酒月揚了揚眉,順勢在門口坐下,待她喝完半壺茶,說完書的菜牙抹了把臉就坐在了她對麵。
    “喲,還能喝這種好茶,謝謝請客啊。”他自給自足地給自己倒茶,“說了大半天了,快渴死我了。”
    酒月好奇地問他,“菜牙,你不是賣話本兒的嗎?怎麽還要自己說書?”
    “……我叫南潯!不許再叫我菜牙!”南潯翻了個白眼兒,“你懂什麽?這叫經營!我自己寫的話本賣不出去,所以我又找了份說書先生的活兒,每天夾帶私貨說一些自己寫的話本兒,勾起人興趣了,他們自然會來買我的話本兒了。”
    酒月佩服,問:“一個月能賺多少?”
    南潯謙虛地說:“十兩以上吧。”
    “這麽賺錢?”酒月驚訝了,又興衝衝地說,“我過了攝政王的試用期了,你快跟我說說,咱們這行的行情怎麽樣?”
    南潯不由挑眉,隨口說了句“恭喜”,想了想才道:“如果是攝政王的話,你最少能拿這個數。”
    他豎起一根手指。
    酒月很知足,“十兩銀子啊!”
    南潯撇撇嘴,“笨,哪有人為了十兩銀子就賣命的?我說的是每月一百兩。”
    酒月:“!!!”
    芥末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