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患難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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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以為歹徒跪在我麵前是要感謝我給他治好了牙齒,但是他‘砰砰’磕頭,口中哀求道:“小夥子….哦,不,大哥….大爺….求求你,救救我媽吧!”
    我這人就是心地善良,心慈手軟,見不得別人這樣。我再次把他從地上拉起來,說道:“大哥,我不是醫生,也沒有治病的資質。你母親在醫院裏,我哪敢去那裏給你母親治病。”
    “我可以馬上把我媽接出來,我們已經沒錢交住院費了,就算不接我媽出院,很快也會被趕出來的。”
    醫院雖然隻是個醫療機構,但是其能量是不可小覷的。某地有個知名中醫,治好了許多醫院治不好的疑難雜症。後來,這位中醫就稀裏糊塗的被判了刑。有這種案例在前,我可不敢去醫院嘴裏奪食。
    “行,那你接你母親出院的時候千萬不要提到我。”我再次叮囑了一句。
    隨後,這個人先帶著我回了他家,當然,這是他租住的房子,他原來的房子已經為了給母親治病賣掉了。
    回他家的路上,我才知道這個人叫周文慶,他租住也是平房,不用問,肯定是因為這裏的房租比較便宜。
    我來到他家,看到了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和一個七八歲的小女孩。
    女人看到周文慶回來,疑惑的問了句“哥,你怎麽回來了?媽自己在醫院嗎?”
    小女孩也跑過來抱著男人喊爸爸。
    這母女兩人對周文慶的稱呼讓我有些疑惑,我們這個地方,夫妻之間並不會以‘哥哥、妹妹’這種稱呼。一般女人稱呼自己的丈夫“當家的、老公、孩子他爸、親愛的”等等,是絕對不會叫‘哥’的。
    不過,也許是夫妻之間的小情趣,我也沒有去探究人家的私密。
    “文文,你招待一下這位小師傅和他的朋友,我去醫院把媽接回來。”周文慶把我們帶到他家,隨後轉身就走。他的老婆文文看樣子還想說什麽,但是周文慶已經轉身出了門。
    文文招呼我和吳倩坐下,又給我們倒上水,這才問道:“小兄弟,你和文慶是朋友嗎?”
    我想了想,還是搖了搖頭,又把步行街上發生的事簡單說了一下,當然,我暴打周文慶的片段肯定是略去了。
    文文聽了以後,眼角略有些濕潤。
    “真是難為他了,哎!”
    “嫂子不必難過,兒子為了母親能夠做到這樣,你應該高興才對,最起碼他是個孝順的好人。”
    我隻能這樣安慰她,畢竟,一個男人為了母親弄的一家陷入這種困境當中,老婆還能不離不棄也是值得同情和敬佩的。
    我這樣一說,文文的臉上非但沒有好轉,反而是幾乎要哭出來了。
    “其實,弄到如今這個地步也都怪我。醫院裏那是我母親,我哥其實完全沒有必要做到這種程度的,就算放棄治療,我也不會怪他的。”
    “嫂子,你老公能對丈母娘這樣,那就更難得了。”吳倩也出言安慰道。
    問問搖了搖頭,歎了口氣道:“那是我媽媽,也是我哥的繼母,我們家的情況比較特殊。”
    隨後,我和文文就閑聊起來,對於她的家庭情況也有了個了解。
    文文是自幼喪父,周文慶則是自幼喪母,他們的家庭是重組家庭,當時文文五歲,周文慶七歲。兩個人雖然是名義上的兄妹,但是並沒有任何血緣關係。
    因為兩個人作為重組家庭的子女,村裏人都知道,從小他們兩個就和村裏其他同齡孩子玩不到一起去,還經常被說成是沒爹沒娘的孩子。
    這些共同的經曆,讓他們兩個的感情變得更加緊密。後來上完了初中,兩個人陸續外出打工,漂泊在外的兩個人再次成了彼此的依靠。
    兩個人的結合,他們的家人也沒有反對。兩個人結婚以後生下了一個女兒,一家人過得其樂融融。
    周文慶的父親是前年去世的,但是,那年他的繼母又查出了癌症。
    對於一個普通人家來說,這就是晴天霹靂。這兩年為了給母親治病,他們也無法再往外地打工,掙錢少了,但是開銷卻如同流水,很快花光了這些年的積蓄。
    去年,他們把房子也賣了,縣城的房子當年也就幾萬塊錢。這些錢對於治療癌症來說,微不足道。
    文文日常在家照顧女兒和住院的母親,周文慶在本地一個工廠打工。生活勉強維持著。但是,這幾天醫院裏交的錢已經用完了,再不交錢就得出院,而出院就意味著回家等死。
    夫妻兩人不敢把家裏這種情況告訴老人,擔心老人不肯繼續治療。這才有了周文慶在步行街搶錢的那一幕。
    雖然周文慶搶劫的行為不可取,但是事出有因,也沒有繼續追究的必要。如果放在古代某些朝代,這種為了母親而不惜以身試法的行為,或許還會被以‘孝’為名進行宣傳表彰,畢竟古代的帝王動不動就說自己是以‘孝’治天下嘛。
    一直等了近兩個小時,周文慶才帶著母親回來。
    周文文的母親看上去也就是六十多歲,年紀算不上很大,我們客套了一番之後,我開始給老太太檢查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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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老太太的脈門注入靈力,經過探查,她的癌症已經是晚期,由於是胃癌,雖然采取的保守治療,沒有進行手術,但是早已嚴重影響了她的進食,如今的身體非常虛弱。
    這種內部髒器的嚴重病變,我還是不打算消耗大量靈力給她直接治療。我要來紙筆,給她開了個養胃的方子,然後從腰包裏拿出一小包秘製的藥粉。
    “這包藥配合你抓來的藥一起煎服,這是一個月的量,每天一次即可。”
    把藥粉遞給周文慶的時候,我又悄悄在藥粉裏注入了一些靈力。這包藥雖然不能徹底將她的病治愈,但是應該能夠清除她身上半數以上的病灶,極大的緩解她的病情。
    她的病情如果能夠達到我的預期,隻要她再找一個有道行的老中醫,完全治愈應該不是問題。但是後半部分我並沒有直接告訴他,隻能看他們家自己以後的打算了。
    這種沒有任何關係的普通人,我並不認為他們的嘴巴能夠嚴到不把我給說出來。如果他們家的親戚朋友也有這種病症的,找到他們問是通過誰治好的,他們難道能緘口不言?如果換位思考,可能我也做不到。
    所以,她的病我是不能幫她徹底治好的。也是免得給自己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以前治療的那些人,都是有關係的熟人或者是大人物,周文慶家的情況則不同。出門在外,害人之心不可有,但是防人之心不可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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