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20章 林染染會邪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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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林染染這麽一說,紀家人全都陷入沉默。

    最終紀君驍歎了口氣,“還是媳婦考慮周全。說白了,這些孩子就是因為大家太窮了,若是大家的日子好起來,誰還會在乎這一兩塊錢的學費?”

    林染染點頭:“沒錯,所以,我們要創業,一定要給鄉親們謀一條出路來。”

    紀君瑤:“創業?這個交通閉塞的地方,太難了吧?”

    紀君善:“對呀,大嫂,鄉親們好不容易種出點東西出來,還需要馬馱出去賣,一匹馬馱的東西太少,萬一賣不出去,還得拉回來,費時費力費人費馬,太不劃算了。”

    紀君驍沉思片刻,目光突然一亮:“看來要發展經濟勢必得先搞路,若是能夠爭取到給村裏修路的指標就好了。”

    林染染崇拜地看向他,“老公,你好有經濟頭腦。”

    她原本以為最有經濟頭腦的是紀君善,卻沒想到自己的丈夫竟是隱藏的大佬!

    也是,他是被軍人耽誤的未來首富啊!

    紀君驍被媳婦誇得有些不好意思,低頭笑了笑。

    紀父卻無奈地搖頭,“修路指標這個目前怕是行不通了,那麽多村排隊等,畢竟國家資金有限。”

    林染染,“這個隻能過後再想辦法了,對了,三弟,過幾天你不是跟隊長去縣裏采購嗎?到時候你調查看縣裏什麽東西賣得最好,回來咱們做個計劃。”

    紀君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激動道:“大嫂,您覺得我是做生意的料?”

    林染染笑道:“當然了,咱們家呀,你頭腦最靈光了,我相信你若是做生意,一定能夠在商界幹出一番天地來。”

    得到大嫂的肯定,紀君善信心滿滿,一拍胸脯保證道:“衝大嫂這話,這事包在我身上了,以後賺錢養家就靠我了。”

    眾人被他的模樣逗笑,壓抑的氣氛瞬間變得輕鬆起來。

    笑鬧過後,紀君驍又提議道:“那咱們偷偷給楊隊長的女兒補課?”

    林染染點了點頭:“嗯。”

    紀父也表示讚同:“行,晚上我跟楊隊長去說說,就是不知道這孩子願不願意,畢竟白天幹農活很累了。”

    林染染笑著說:“喜歡學習的人,是不怕辛苦的。”

    晚上,紀父將給楊思思補課的事跟楊隊長說了,楊隊長自然是對他們感激涕零的。

    楊思思得知後,激動不已,連忙用家裏僅有的碎布頭縫製了一個花布袋子,準備送給林染染表達感謝。

    剛開始,楊思思麵對林染染時十分害羞,緊張得手腳都不知該往哪放。

    林染染拿出糖果給她,她連連擺手,堅決不要,“父母說了,不能拿別人的東西。”

    見此,林染染便換了個方式,拿出一隻鉛筆和一本作業本送給她,耐心地教她認自己的名字和幾個簡單的拚音。

    楊思思十分聰明,一個晚上下來,便能寫自己的名字了,雖然寫得歪歪扭扭,但她真心高興。

    夏知鳶看到林染染和紀君驍半夜送楊思思回家,便偷偷摸摸地跟在後麵。

    路過狗蛋家時,一陣小孩的哭聲和女人的叫罵聲傳入耳中。

    夏知鳶躲在暗處仔細一聽,原來是狗剩發燒了。

    狗蛋娘在院子裏燒著香,一邊跪拜一邊燒紙錢,嘴裏念念有詞:“今天我家狗剩在地裏不知道遇到了地下的哪位,我知道你們肯定是覺得我家狗剩可愛,忍不住想要跟他們說話,但你們跟我們畢竟陰陽相隔,我們承受不起你們的問候,哪個問候狗剩或者跟他回家的,你們趕緊回去,就當我求你們了。”

    說完,她重重地磕了幾個響頭,“我這是先禮後兵,狗剩若是再哭,你們可就不要怪我了!”

    隨後,狗蛋娘起身回屋查看狗剩的情況。

    狗剩燒得滿臉通紅,仍哭鬧不止。

    狗蛋見狀,急忙拿了一把剛從後山扯來的茅草,“娘,用這個,拍死它們!”

    狗蛋娘怒火中燒,咬牙切齒地說:“你們自找的,我先禮後兵,你們不幹,那就去死!”

    說完,她拿著茅草在屋裏屋外不停地揮舞,“拍死你們,叫你們跟我家狗蛋回來!以後離我家狗蛋遠一些!”

    可即便如此,狗剩依舊哭個不停。

    這可把狗蛋一家急壞了,他們麵麵相覷,心中暗想,難道今天遇到了厲害的“髒東西”,非得找大師來驅趕才行?

    就在這時,夏知鳶從暗處走了出來,故作關心地問道:“嬸子,狗剩這是怎麽了?”

    狗蛋娘擦了擦眼淚,焦急地說:“夏知青,你來得正好,我家狗剩發熱了,這可怎麽辦才好呀?下午他幹農活最積極了,說什麽蟲子不咬他了,可現在發熱,怎麽辦?”

    夏知鳶心中暗自竊喜,麵上卻裝出一副擔憂的樣子,說道:“狗剩從未生病,這紀家媳婦幫了他之後就病了,會不會是她給狗剩擦的藥有問題?還有那個布袋子,聽說有些人壞得很,會將一些不好的東西送給別人,讓別人替她背災呢。你想呀,今天下午有的鄉親戴了碎大蒜,可還是被蜱蟲咬了,隻有她給的幾個小布袋管用,邪門不?”

    狗蛋一家聽了這番話,頓時慌了神。

    他們想到林染染正懷著孕,在村民的觀念裏,孕婦最容易招惹不幹淨的東西,難道真的是林染染把“髒東西”讓狗剩替她背了?

    “娘的,虧得我今天還對她感激涕零,她怎麽這麽邪惡。”狗蛋娘氣得臉色鐵青,“這是見我們家好欺負,欺負我們家嗎?”

    夏知鳶繼續添油加醋:“嬸子,您想,有些人是會邪術的,你看看布袋裏是不是有什麽髒東西?不然她一個鄉下人怎麽可能嫁到城裏?還把紀家人拿捏得死死的?她才來咱們村兩天,那幫男人魂都被她勾走了。”

    狗蛋娘越聽越覺得有道理,一把將布袋子拆了,裏麵除了碎大蒜,還有硫磺。

    “果然有髒東西。”她厭惡地將東西丟在地上。

    狗蛋更是氣得不行,喊道:“娘,我去燒了它,讓它反噬到林染染身上,這個女人,太惡毒了。”

    狗蛋娘攔住他:“不能燒,這是證據,得留著!”

    夏知鳶在一旁煽風點火:“對的,嬸子,依我看這事呀,您得去知青大院鬧,要讓大夥都知道林染染是什麽貨色。”

    狗蛋娘咬牙切齒地說:“把布袋拿來,我現在就去,非得讓大家知道她是個禍害,將她趕出我們村不可!”

    狗蛋也氣衝衝地說:“娘,等我,我一塊去,不,還得叫上我們家的親戚。”

    就在三人準備出門時,朱醫生背著醫藥箱匆匆趕來。

    朱明作為知青中的赤腳醫生,平日裏要跑好幾個村為村民看病,經常忙到很晚,有時就在別的村借宿。

    村民們對他十分尊敬,因為他總是盡心盡力地為大家服務,能用土法子解決的問題絕不讓村民吃藥,總之,他的原則是能不花錢就盡量不花錢,狗蛋一家也沒少受他的恩惠。

    朱醫生說道:“狗蛋娘,聽紀家媳婦說你們家狗剩今天被螞蝗跟蜱蟲咬得很嚴重,很有可能導致發燒,她讓我過來看看。”

    狗蛋娘警惕地問:“紀家媳婦讓你來的?”

    “是的,孩子現在怎麽樣了?”

    “發燒哭呢,急死人了。”

    狗蛋娘猶豫了一下,心想先讓朱醫生給孩子看病,看不好再去找林染染算賬。

    “朱醫生,您請進。”

    朱醫生仔細地給狗剩檢查,隨後嚴肅地說:“這孩子是被螞蝗和蜱蟲咬太多感染導致發燒的,幸好傷口做了處理,不然發生後果不堪設想。”

    狗蛋有些懷疑地問:“是紀家媳婦幫忙做的傷口處理,她還用藥了,朱醫生,您確定那藥沒問題嗎?”

    “當然沒有,若不是她,你們家狗剩今天怕是連命都沒有,孩子都被咬成這樣,你們下午還讓他幹活,這是想要把他往死裏逼呀。”朱醫生一邊責備,一邊給狗剩服下抗生素,“我給孩子服了藥,先讓孩子休息幾天再上工。”

    “好的。”狗蛋娘羞愧地低下頭。

    過了一會兒,狗剩舒服了許多,不再哭鬧。

    狗蛋娘這才想起那個布袋子,拿出來遞給朱醫生:“朱醫生,這是紀家媳婦送給狗剩的,您看看這東西真的能管用嗎?為什麽下午我們自己做的大蒜效果不太明顯?”

    朱醫生拆開仔細查看,耐心解釋道:“紀家媳婦給狗蛋的小布袋還裝硫磺,效果肯定好了,你們的沒有硫磺,自然不好。”

    夏知鳶不死心,質疑道:“朱醫生,這東西真有那麽神奇?”

    “當然了,若不是紀家媳婦送的這東西,狗剩下午再被咬,你們就哭吧。”朱醫生沒好氣地說道。

    夏知鳶心中恨透了朱醫生,若不是他及時趕來,這會兒知青大院已經鬧得不可開交了。

    送走朱醫生之後,夏知鳶繼續慫恿狗蛋娘:“嬸子,您不去找紀家媳婦了嗎?”

    狗蛋娘卻突然變了臉色,冷冷地說:“我雖然嘴碎,人品也不怎麽樣,但大方向還是明白的,我知道了,你想利用我去抹黑紀家媳婦。”

    夏知鳶急忙辯解:“嬸子,您在說什麽?我這可是為了你們好,狗剩從未生病,她一來就病了,這不是太巧了嗎?她肯定是會邪術的。”

    “若是她一接觸狗剩,狗剩就倒黴,我還就信了,可之前,她從未接觸狗剩的,難道她還能隔空做法不成?”

    “那麽多螞蝗跟蜱蟲咬狗剩,說不定就是她搞的鬼。您想呀,您跟紀家嬸子一吵架,說不定是紀家嬸子往狗剩身上放東西。”

    “我一個文盲迷信也就算了,你一個知識份子,怎麽比我還迷信?依我看,你這是存心挑撥離間。”狗蛋娘怒罵。

    今天她跟紀家嬸子吵架,紀家嬸子可是離狗剩遠遠的,她就算是想放什麽,手也要伸得夠長才行呀。

    夏知鳶狡辯:“嬸子,我沒有,我這是為你們好。”

    “我呸,什麽玩意,今早若不是你告訴我們大蒜的事情,我能跟紀家嬸子吵?紀家可是從京都來幫大夥的,你這是想害我們家。”

    “我不是。”

    “還說不是,我艸,狗娘養的玩意兒,心眼壞透了……”狗蛋娘越說越氣,對著夏知鳶破口大罵。

    最後夏知鳶哭著跑了,十分狼狽。

    躲在暗處看戲的林染染爽死了!

    她深知,紀家初來乍到,和鄉親們鬧僵關係對以後的發展十分不利,尤其是狗蛋這一家子,雖然嘴碎,但本質不壞。

    她在幫了狗剩之後,就想起書中對這家人的描寫,所以才巧妙布局,利用他們去對付夏知鳶。

    智者,不會去爭一時口舌之快,而是捏住蛇的七寸,直接打死!

    紀君驍在一旁氣炸了:“這個夏知鳶,居然想要壞你和母親的名聲,太可惡了!若不是看在她是女人,我真心想揍她一頓!不行,咱們得拉她去隊長麵前,讓隊長評評理。”

    林染染卻淡定地笑了笑,“不用,如此一來,反倒是傳得我邪乎了,相信有了狗蛋娘這張大嘴巴,她明天連頭都抬不起來。”

    夏知鳶想抹黑她,那就先給自己抹吧!

    紀君驍心疼地握緊她的手,自責道:“媳婦,是我沒用,沒能保護好你。”

    “你無需自責,是壞人太壞。老公,你要記住,這個女人想辦法破壞你的家庭,是禍水,禍水要遠離。”

    紀君驍:“我知道,陌生女子跟我說話,我都不會搭理她們,除非是工作上的事情。”

    “這男德確實可以打滿分,但你要記住了,以後但凡你跟夏知鳶有關係,那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你。”

    “胡說什麽,我怎麽會跟那種壞女人有關係?我又不是瞎子!”

    紀君驍明白,夏知鳶是個壞女人,媳婦防備她是應該的,可她怎麽總擔心自己跟夏知鳶有什麽,是不是女子有身孕都比較敏感?

    還是說自己給他的安全感不足?

    不行,以後得加倍對媳婦好,不然她胡思亂想變回以前的狀態,那就完了。

    紀君驍充滿危機感。

    林染染故意帶紀君驍來看這場戲,就是希望他能看清夏知鳶的真麵目。

    這是她目前能做的事情。

    接下來,好好搞事業。

    如果說男人終究有一天會背叛自己,但金錢不會。(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