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3章 那個嬌弱哥兒是土匪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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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主當著他的麵,把山寨所有的土匪殺光,隻把他一個人給帶回去,不是想要留住他,而是想把肚子裏的孩子給落掉。
他為什麽沒有直接殺了那個哥兒?
或許也是他顧念了那麽久的夫夫情誼,想讓他把孩子落掉,再留他一條命,這也就算報答哥兒的救命之恩。
他向來是一個有仇報仇,有冤報冤的人。
可他忘了,哥兒他沒有家了,他所有的家人都死在原主手裏,連他最後的血脈也要被他的另一個父親殺掉。
他還活著,生不如死。
原主可不管哥兒痛不痛苦,對他來說,哥兒的存在隻會不停地提醒他那段屈辱的日子,他就不應該存在這個世界上。
盛都滿城風雨,所有人都知道他掉落山崖,被一個哥兒撿了回去,還給這個哥兒當了壓寨夫君。
簡直是奇恥大辱!
他命太醫端上來一碗落子湯藥。
太醫診脈之後,卻滿麵愁容地說哥兒並沒有受孕,隻是因為哥兒太想受孕而產生了一種假象。
這個消息無疑是讓原主更加厭惡哥兒,看著他的眼睛裏充滿了失望,“為了活命,你連假孕的事情都做得出來,還有什麽是你這個惡毒的人做不出來的。”
太醫的話不僅提醒了原主,對哥兒來說更是當頭一棒,他呆呆地坐著,口中一直呢喃著“不可能”、“不可能”,這怎麽可能是假的,他明明感受到了孩子的存在。
那碗落子的湯藥還是在他神誌不清的情況下灌進他的口中,湯藥連著鹹澀的眼淚一起咽了進去。
沒過多久,哥兒的肚子變穿來刀攪般的疼痛,疼得他從椅子上跌落下來,蜷縮在地上,疼得滿地打滾,用力地捂著肚子,鮮紅的血從他下體流出,刺痛了旁人的眼睛。
他沒有說謊,他.的.孩.子.還在。
現在沒有了。
是他的另一個父親,親手殺了他。
原主看見他被血液打濕的衣服,也是慌了神,高聲質問跪在地上的太醫“究竟是怎麽回事”。
誰知那太醫服毒自盡,來了一個死無對證。
太醫本就是別人派來的,哥兒的這個孩子,隻能死。
哥兒的肚子很疼很疼,出了一身的冷汗,整個人像是從水裏撈出來的一樣。
他悲痛欲絕的看著這個他曾經愛過的男人,蒼白如紙的臉笑得淒慘。
他早已經沒有了力氣,隻能勉勉強強地動了動嘴角,伸出那隻瘦弱的手,想要在一起撫摸他未出世的孩子,然後他的手再也沒有抬起來過。
哥兒竟然是活生生地疼死了過去。
原主大失所驚,他明明,他明明隻是想讓他把孩子給留掉,他還想留他一命的。
為什麽他就死了?
這個問題沒有人會再回答他,他的愧疚也會伴隨著他終生。
曾經的纏綿,都會化為情感的枷鎖。
哥兒好後悔,後悔自己那一天為什麽要出門,為什麽要救這個白眼狼。
他對不起她的父親,也對不起所有山寨的兄弟,更對不起的是那個還沒出世的孩子。
如果有來生,他那一天絕不會去山腳下,也絕不會再救這個無情無義的男人。
現在看樣子,重活一世,哥兒還是救了,就很抓馬。
目前劇情才進展到前期,原主對哥兒是又打又罵,每天用各種法子折磨他,想要用這種方式讓個人把他給趕走。
可在這個世道,哥兒被打罵是常有的事情,他們沒有女人的柔軟,又沒有男人的能幹,除了能生,一無是處,不受人待見。
哥兒早在出嫁前就做好了準備。
今天也是因為原主非要吵著要吃鎮上的東西,哥兒不得不去鎮子裏買。
原主趁著這個機會逃跑,哪裏能想到會被一早就埋伏好的土匪抓住。
他在山坡上被推下去,滾了好幾圈,腦袋重重地撞到了石頭上,死了。
不然也不會有他的到來。
言夏神色冷然,“又是一個廢物男人。”
係統隨聲附和:“是是是,廢物男人,廢物男人。”
如果不廢物,也不會連自己的夫郎都殺。
此去鎮上來回需要兩個時辰,原主是專門等哥兒去了一個時辰,確保他就是在鎮上,才開始逃跑。
要麽說原主是廢物和白眼狼呢,他逃跑的時候,竟然還卷走了家裏所有的錢財,一個銅板都沒有給哥兒留下。
假如哥兒不是土匪,他真的隻是一個很普通很普通的小農夫,又是一個哥兒,原主這樣的行為不亞於直接讓他去死。
沒有錢,收成不好的話,哥兒怕是會被活活餓死。
哥兒在這裏“舉目無親”,掙錢又非常地難,一個銅板恨不得掰成兩半來花,就這樣緊衣縮食,還要給原主買這個買那個,什麽好東西都想要捧到他麵前。
但是原主根本不領情,還罵他是故意假惺惺。
哥兒全都默默承受了下來,懂事的讓人心疼。
高矮土匪安安全全的把言夏給送回他家,然後逃也似的離開了。
言夏一言難盡地站在家門口,看著這空蕩蕩的家,用家徒四壁來形容都不為過,要什麽沒有什麽。
哥兒這土匪當的真的太失敗了。
言夏淡定地走過去,再破爛的地方他都住過,更何況這裏是他的家,他怎麽可能會嫌棄,那隻會想著怎麽把他的家給經營好。
哥兒是個很會過日子的,雖然家裏窮,但是家裏的一切都打理的井井有條,收拾的非常幹淨。
時間還早,言夏打算先洗一個澡,原主在地上滾了好幾圈,衣服上全是泥土和樹葉,灰頭土臉的,頭上還有一個不大不小的傷口。
他先去灶房燒了點水洗澡。
院子裏就有口井,不需要麻煩得出去挑水。
趁著燒水的間隙,言夏先把缸裏的水打滿。
哥兒力氣小,每次都隻能打半桶上來,想要填滿一個缸來來回回差不多需要十趟
而言夏一手提一個桶,打的滿滿的,隻用了兩趟就把水缸給填滿了。
係統若有所思的看著他包起來的腦袋,問:“宿主,你不是失血過多,怎麽還有力氣幹活?”未免太不符合常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