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2章 那個嬌弱哥兒是土匪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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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夏到底還是沒說出他額頭上的傷口是高個兒和矮個兒弄的,有些話不必解釋,他們兩個都快被嚇傻了,就饒過他們吧,當日行一善。
    好在家裏不是什麽都沒有,不然開墾荒地隻能靠雙手。
    如瀑的黑色長發高高束在腦後,言夏戴上一個中間空心的鬥笠,把頭發拿出來,一身粗布麻衣,肩膀上扛著鋤頭,也難以掩蓋他不俗的氣質,不像是個鄉野村夫,倒像是個濟世救人的江湖大俠。
    風未若的眼睛跟著他走,言夏在哪兒他的眼睛就在哪兒。
    忽然意識到不對勁,言夏要是大俠的話,那不就是專門來收他這個攔路搶劫的土匪。
    他都想過了。
    言夏,一人,一劍,頭戴鬥笠,身穿青衣,神色肅穆冷然,沉穩如山,不動聲色,殺人於無形之中。
    風未若在半道上衝出來,擋在他麵前,“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此過,美人留下來”。
    剛說完他就被殺死了,因為剛剛那一句就是他遺言。
    風未若被自己腦洞大開的想法嚇到了,這明顯就不對勁,他是土匪,他的夫君怎麽可以是江湖大俠,他的夫君就應該他的壓寨夫君,跟他一起幹搶劫的勾當,被抓了,要死就一起死。
    他戴上鬥笠,扛著小一點的鋤頭,領著言夏去他們家的地。
    正是幹農活的時間,地裏全是人,這麽晚了,冷不丁看見兩個人日上三竿了才來地裏,他們紛紛都在想誰家的又起晚了。
    仔細一看,這不是住在山腳下的那個哥兒嗎,他旁邊那個該不會是他的男人。
    自打成親以來,那個哥兒對他的男人寶貝的緊,一下都沒帶出來看過,這也就導致村子裏的人根本不知道風未若的男人長什麽樣。
    那個哥兒也是個少有的奇葩,種了那麽久的地,什麽都沒種出來不說,也不去學,就這麽讓蒂荒廢了,自己天天到山上挖那個野菜吃。
    日子過得苦哈哈,就這樣的哥兒還有人敢娶,那人也是少有的勇士。
    今天真是破天荒,那個不會種地的哥兒帶著他那個沒見過人的夫郎,出門種地來了。
    村子裏的人每天都是家長裏短,誰誰誰加發生點什麽,喝口水的功夫就傳遍了。
    言夏和風未若就這麽大大方方地走出來,他們當著人的麵不好直說,但是都默契的停下手頭上的動作,一個眼神過去就知道什麽意思了。
    【那個男人就是風哥兒的夫郎,長得可真是俊,這十裏八鄉都沒有他還俊的男人。】
    【難怪藏著不願意帶出來瞧瞧,感情是怕我們惦記他夫郎。】
    【長這麽好看不得看好點,萬一被別的狐媚子勾走了怎麽辦。就你家那口子長的那損樣,你不還是天天盯著。】
    【去你的。】
    【看他們這架勢該不會是要開荒地吧?】
    【應該是,那哥兒不會種地,難不成他那個夫君就會?】
    【誰知道,仔細瞧著唄,他們又不會跑了。】
    【這哥兒倒是命好,白撿一個這麽好的男人,那男人怕不是瞎了眼,什麽都吃。】
    【如果不是瞎了眼,怎麽會看上風哥兒,身材跟我的扁擔似的,前後一樣,一看就不是個好生養的。】
    【豈止是不好生養,你們看他眉間的孕痣,淺淡的看著像是沒有,該不會是個沒本事的男人,自己點了一點紅痣,裝成哥兒。】
    【一個男人連地都不會重,還瘦弱成這樣,我要是他這樣,我就去跳河了。】
    幾個眼神交換,言夏和風未若就已經被嘴了個遍。
    風未若走在這條路上,渾身都不自在,隻想快點拉著言夏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他和村子裏的那些人都不熟悉,幾乎一個都不認識,隻是那些眼神他非常熟悉,一個個心底裏還不知道在怎麽編排他們。
    言夏走得不快不慢,保持著正常速度,對於風未若來說,他走路走得太慢了,他恨不得扛著言夏趕緊走,走得越快越好。
    這些人真是討厭,他們一點關係都沒有,怎麽那麽喜歡說三道四。
    他們原本是並肩,各走各的,但是言夏忽然牽起了風未若的手,底裏的那些人眼神瞬間就變了,估計是在像光天化日之下就摟摟抱抱,真不要臉。
    麵子始終都是自己給自己掙來的,不是靠別人給的,言夏不在乎他們的眼神,他一個視線掃過去,那些本來還在鄙夷得看戲的村民,瞬間腦袋就低到胸口了,看著他們腳下的黃土地。
    言夏不僅要看他們,更要他們也看,“都看啊,一個個低著頭做什麽,不是很喜歡看,現在就不敢看了,要看就光明正大看,看仔細點,免得到時候在村門口說閑話的時候,連被說閑話的人長什麽樣都不知道。”
    “夫君!”風未若被他突如其來的話嚇到了,趕忙扯了扯他的胳膊,示意他別說了。
    他怎麽敢直接這麽說,要知道這些人最厲害的就是一張嘴,黑的都能說成白的,言夏敢這麽說,會被罵得狗血淋頭,沒必要跟這些人一般見識。
    尋常哥兒十六歲就嫁人,但是他十八歲了都沒人上門說親,母親去世的早,父親是鎮上碼頭搬貨的,一年到頭都回不來幾次。
    風未若什麽都不會,還是一個生育能力差的哥兒,誰敢娶他。
    他們編排風未若的第一句話就是,“他娘一定是被他給克死的。”
    還有別的更難聽的,等等。
    風未若剛出生都沒有了娘,是他爹,還有寨子裏的叔叔伯伯把他養大的,他也很想像其他哥兒有娘,但是他沒有。
    他知道他的娘是生他難產大出血走的,他們非說是他給克死的,風未若無法釋懷這件事,久而久之,他也就真覺得他娘是被他給克死的。
    但是他娘是怎麽死的,他們都知道,隻是他們隻說他們想說的。
    這些風未若都沒有和任何人說過,自己默默地承受。
    言夏深知流言蜚語的危害,可以害死人。
    風未若不在乎,不代表言夏不在乎,隻要有他在,就決不能受一點委屈,他就要去討回屬於他們的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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